真是事赶事,一腚事儿。
旁边韩飞正态度很和蔼的帮着季军处理那个卖镯子缅甸男人的纠纷,郑清树恰好又看到了盯梢我们的家伙,这时候张星宇又正好打来电话,我立时间明白了啥叫分身无暇。
“盯紧他。”我一手托着手机,一边朝郑清树交代一句,随即朝旁边踱步走去:“胖砸说吧,我身边没人了。”
“郭海想往咱们身边安排一个高级内鬼。”张星宇声音低亢的解释:“目前头狼的领军人物基本上都已经确定,没什么意外的话,基本不会更换,可低一阶的还有很多空白,比如董咚咚他们这种,这种人才是咱们公司的中坚力量。”
我沉吸一口气道:“嗯,继续往下说。”
张星宇接着道:“两次遇袭,首先给咱们一种家里有内鬼,或者是被谁盯上的错觉,人的本能反应一定是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查,对吧?事实上咱们已经这样做了。”
“嗯。”我偏头看了眼闹哄哄的韩飞、季军他们应声。
张星宇咳嗽两声道:“而咱们要是真被郭海带着节奏走,我打赌什么也查不出来,反而会给底下人一种信不过大家的感觉,信不?如果让疯子真飞去季军的老家,非但鸡毛线索没有,偷摸查弟兄们家庭情况的消息也会一夜之间传遍所有人耳中,到时候人人自危,没问题也得变得有问题。”
“有道理。”我附和道。
“说话不太方便是吧,我说听着就行。”张星宇咧嘴笑道:“目前有嫌疑的就是郑清树和季军,因为他们之前都和郭海有过猫腻,但郑清树我们知根知底,嫌疑几乎可以抹去,剩下的就是季军。”
我昂头又冲着韩飞那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对。”
“我想过了,季军当初答应咱们咬郭海,这一招棋本身走的就特别臭,因为当时季军是个什么立场,我心里根本没数,咱等于直接告诉郭海咱们想干嘛。”张星宇长吁一口气道:“可郭海就算知道,也没办法改变,因为即便没有季军,咱们也可以找到别的人,天娱集团在羊城辉煌十几年,旗下马仔太多了,所以我要是郭海的话,索性将计就计,趁着这个空当,将季军这颗钉子直接钉进头狼的内部。”
听到张星宇的分析,我的额头瞬间开始冒汗:“我去..”
“我猜两次遇袭,季军应该都属于反应最为强烈的那个。”张星宇如同会算命似的轻笑:“他一定会做出那种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护周全的架势。”
“全中。”我老老实实的承认。
张星宇笑了笑说:“咱们的思路最开始被郭海带跑偏了,觉得是有内鬼在暴露的行踪,所以才会屡次遇险,但要是换个角度想,就能解释通了,这趟云南之行,其实是郭海在为季军镀金,想方设法的让他彻底走进的眼中。”
我会意的说:“也就是说,不管发生任何,其实我基本是零危险。”
张星宇应声道:“至少天娱这边是这种打算,他们想通过几次袭击,让季军立功,季军身上的疤痢越多,将来肯定对他越重视,这符合用人的准则。”
“草泥马得,说话就说话,别老动手动脚的。”
“特么要干啥!”
不远处,季军和王鑫龙将韩飞护在身后,急赤白脸的开骂,而那个缅甸人也喊来了三四个帮手,两帮人骂骂咧咧的推搡在一块。
我看了一眼,加快语速:“那咱接下来..”
张星宇阴损的笑出声:“既然郭海那么想在咱身边插根针,那就顺着他意思走呗,这根针用好了有奇效..”
“去爹个老篮子的,特么扒拉谁呢!”
我俩正说话时候,王鑫龙一声大喝,接着“嘭”的一脚踹在一个缅dd男人的裤裆上,同时抬起胳膊薅住另外一个家伙直接往下一压,拿膝盖猛磕两下,再次撂倒一个。
“别打,操!能不能别打!”
韩飞焦躁的凑上前拉拽。
“飞哥,起开,这事儿跟没关系。”季军拿胳膊肘搡开韩飞,直接从腰后摸出一把匕首,凶神恶煞的薅住一个干瘦的缅d小伙就准备下刀子。
对面四五个皮肤黝黑的缅d青年丝毫没有半点畏惧,一窝蜂似的朝王鑫龙抻手抓了上去。
“先这样,晚点再聊。”我匆忙揣起来手机,小跑过去,先是一把推搡开两个缅d小伙,接着又朝王鑫龙横着眉头训斥:“干jī_bā毛,都给我撒手。”
王鑫龙咽了口唾沫,老老实实站到我身后。
“朗哥,这帮逼占便宜没够,飞哥刚刚给他们拿了五千,还不依不饶得..”季军喘着粗气解释。
“能听懂人话不?往后稍稍。”我烦躁的骂了一句,回头冲着对面几个缅d男人道:“出来都为混口饭吃,没必要撕巴,但赚钱得有个度,是不是讹我们,各位比谁心里都有数,这是五千,算上我朋友刚刚给的五千,凑个整,各位抬抬手,好使不?”
说着话,我从口袋掏出一沓钞票递给我正对面的男人。
几个缅d汉子互相对视几眼,朝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聊了几句后,那个男人抻手接过钱,朝着我面无表情的冷哼:“老板,这次我给面子,教育好的几个手下,瑞丽有瑞丽的规矩。”
“没问题。”我微笑着点点脑袋。
“!”那男的又抬手指了指站在我身后的王鑫龙丢下一句狠话:“给我注意点,不要让我再在瑞丽见到。”
本来事情已经解决,听到对方这句话,我当时就有点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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