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了眼恨不得把脑袋藏在裤裆里的李俊峰,笑着摇了摇脑袋。
不可否认,我这帮兄弟确实一个赛一个的粗鲁,本身大家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脏活,平常有啥需求,基本上也都是洗浴、按摩房解决,所以在他们的概念里几乎没什么怜香惜玉,让李俊峰好好尬一会儿,也方便丫将来正儿八经的处个对象。
“楚小姐,你就多余理他,这种人不让他摔的头破血流,你就不长记性。”一个胖乎乎的小伙捂着脑门上肉眼可见的大包哼唧,刚刚充当“舔狗”的那帮人里就有这小子,刚刚飞机失衡,狗日的也摔的不轻。
小绿毛捂着肿了大脸盘子,烦躁的朝那个胖小伙贬低:“小狗癞子,我发现你咋那么能晒脸呢,刚刚脑瓜子捣蒜似的咣咣磕地面那家伙不是你呐。”
“就你好,脸肿的跟猪头似的,还有脸说我。”胖子冷笑着撇嘴。
“我大哥脸肿这么老高都没你脸大,你还哔哔个什么劲儿。”
“就是,我大脸哪怕搁地上再撞几下,也肯定比你脸小。”
小黄毛和小红毛马上虎逼嗖嗖的扯着脖子替自家老大助威,如果说三个女人能赶上一百只鸭子,那他们哥仨组合到一块绝对能跟两千只下蛋的母鸡拼一拼,烦人程度真不是盖的。
我清了清嗓子朝着哥几个摆手:“行了,都消停会儿吧,睡得着赶紧睡,睡不着的等会儿睡。”
说完以后,我脱下来外套,直接蒙在自己脸上。
一天一夜后,我们终于在“阿瓦士”机场降落。
透过机场大厅的玻璃窗户,看着这座仿佛笼罩在黄沙中的城市,我的心情顿时间变得更加焦虑不安。
从我出发到现在为止,时间差不多过去两天多了,我不知道钱龙和张星宇目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从特殊通道里出来以后,楚玉不厌其烦的提高嗓门叮嘱:“待会大家一定要排好队,组织会派专人专车接我们到留守地,伊l的大部分民众是很温顺的,但就怕碰到极个别的极端分子和一些逊尼派的宗教狂徒,所以大家一定要跟紧我。”
一天多的行程,让这个看似单薄的女孩变得憔悴很多,嗓子也变得沙哑不少,临下飞机的时候,她带着几个女孩子特意将短裙换成了长裤,预示着这里可能并不像她形容的那么安全。
李俊峰歪脖瞟视两下楚玉,声音很小的不知道呢喃了几句什么。
“待会出机场后,咱们找机会开溜,不跟他们回什么留守地,太耽误时间了,我联系过王者的三哥了,他会在机场附近安排人接应咱们。”我将哥几个聚拢到一块,压低声音交代:“这块不比国内,咱这帮老粗谁也不会外语,真特么走散了,要饭都要不回去。”
行程上的一段小趣闻,虽然暂时缓解了我内心的焦躁,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现在不怕别的,就怕本身体格子就不咋地的张星宇真受到什么重创,还有钱龙那个虎逼按耐不住,会跳出来找谁拼命。
至于对手是谁,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谁敢伤我袍泽,我就让谁命断临卡伦河。
跟随众人慢吞吞的朝机场外行进的时候,我和谢天龙率先故意慢半拍,落在人群最后面,随即瞅着没什么人注意,直接钻进了卫生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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