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盈盈的朝着手机挥舞手臂:“伊德先生,跟你亲爱的朋友道个别吧。”
“王朗,你这是在玩火。”伊德瞪着红肿的眼珠子低吼。
“啪!”
钱龙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伊德的脸蛋上,梗着脖颈骂咧:“草泥马,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们呐,山是山河是河,多大手子都敢磕,别说你这团小火苗,就算今天给阿瓦士的民政大厅炸了,我都敢,你信不?”
伊德鼓动两下喉结,没有再出声。
“死心没?”我将视频挂断,抬手扒拉两下蒋钦的脑门,嘲弄的出声:“知道我上学时候最烦啥了不?就是特么数学,这把为了圈你,我都打算再雇个数学老师了,一步一步精打细算,从伊德家到这块需要多长时间,我的人晚五分钟出发能不能赶上救我,还好,中学那会儿我成绩凑合。”
“我很想知道我究竟是哪一步漏出来的破绽?”蒋钦呼吸粗重的喘息两下,盯盯看向我。
我点燃一支烟,冲他脸上轻吹一口冷笑:“从你让伊德跟钱龙见面开始,我就知道你要动弹了,如果伊德今天晚上都不和钱龙碰头,我可能一直都悬着心,哥们,你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让伊德牵制住钱龙他们仨,自己成功的几率会很大,是吧?”
蒋钦状态疯癫的嘶吼:“你根本不可能事先就知道酒店楼下那两台车里的人是警察,也没可能计划出后面的事情,你他妈就是运气好,如果给我一个郑清树,现在倒下的肯定是你们!”
李俊峰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头走过来,抬腿“嘭”一脚踹在蒋钦脸上咒骂:“你真是输不起啊铁子,郑清树不是你们让给我们的吗?你以为避开阿瓦士城,从毗邻的多特城喊几个警察过来,我们就啥不知道呐,你说你算天算地,算的那么仔细,为啥没算算我们是咋来的阿瓦士?你有朋友,难道我们就没有啊。”
蒋钦睁圆腥红的眼珠子呢喃:“是义工组织那对姐妹花?不可能,那个组织根本不敢掺和这类事件,你们唬我..”
“赐你首歌吧,欢送你离场吧。”李俊峰清了清嗓子,扯着五音不全的公鸭嗓门道:“爱情让人拥有快乐,也会带来折磨..”
“走之前,再给你个彩蛋。”我指了指不远处脑袋上套着牛皮纸信封的那个男人努努嘴道:“爬过去看看他是谁?”
蒋钦迟疑几秒钟后,慢慢爬到那人跟前,颤抖的揭下来他脑袋上的信封,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颊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呆滞的看向我,已经再没有询问的勇气。
“我也不知道他叫啥,他是我花五千美金雇的,本来我答应他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谁知道你那么狠,这把我可能要出点血,不过收获也不小,你没了以后,我可以让秃鹫把罪名按在郭老二头上,别的不敢保证,衣朗对他终生通缉应该没啥问题。”
话音落下,我捡起来蒋钦之前的那把枪,对准他的脑袋道:“来之前,我跟自己发过誓,不论对手是谁,只要敢伤我袍泽,我就让他命断卡伦河,下去以后,记得替我给郭海问好。”
“郑清树,你这个叛徒,如果没有郭海,你早他妈不知道死几回了。”蒋钦的嘴皮被自己咬破了,接着又看向我狂笑:“王朗,你不用狂,郑清树这种小人能背叛我们,早晚有天也会出卖你。”
“哥们,我教一个真理。”我将枪口往下移动几公分轻笑:“处兄弟啊,就和搞对象其实是一样的,洗脸毛巾可以变成擦脚布,但擦脚布永远变不成洗脸毛巾,我的人卖我一次,我永不会再用,但来投诚的兄弟很多是被人卖过,我愿意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跟他们重新处,算了,说了也白说,你这种聪明人估计永远理解不了,永别吧。”
“桀桀..那就一起走吧。”蒋钦低下脑袋,突兀发出一阵野兽似的狞笑,猛地从兜里掏出一枚香瓜大小的物件,“嗤”的一下拽掉保险环,疯狂的冲我的方向扑了上来。
“去尼玛得。”郑清树眼疾手快,一脚重重踹在他胸脯上,接着和李俊峰一起拽着我往前猛蹿。
“轰!”
爆炸几乎是在瞬间发生,大野地里农作物和土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一拱,团形的火焰将我们所处的位置完全照亮。
正在狂奔中的我们仨人也被巨大的热浪给原地掀翻,身上顷刻间落满了石块和碎屑,我的耳朵里嗡嗡的一阵轰鸣声,半晌什么都没听不见。
“没事吧朗朗?”
“都没事吧?”
十几秒后,我们仨抬起头,互相看望彼此,扯着喉咙询问。
我看到郑清树的两只耳朵里蔓延出一抹鲜血,慌忙冲他喊叫:“树哥,你没问题吧?”
“你说什么!”郑清树比我音调高出好几倍的反问。
“你耳朵..”我指了指他的脸颊。
郑清树迷茫的摸了摸自己脸颊,声音更加洪亮的高喊:“你说什么啊朗哥,大点声,我听不清楚。”
“吱!”
就在这时候,一台印着本地车标的出租车风驰电掣开到我们这边,拄着双拐的张星宇,一手握刀一手攥枪神色慌张的从车里跳下来,接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边跑边梗脖吆喝:“王朗,你他妈死没死!”
将张星宇放下以后,那台出租车就一溜烟跑走了。
与此同时,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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