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激灵,低头俯视一眼青年顶在我小腹上的手枪,朝着对面夹着裤裆,咬牙站起来的周德摇摇头,随即又看向青年出声:“弄错了吧哥们,有啥诉求敞开聊聊呐。”
“天娱,郭家的。”青年嘴唇蠕动,轻飘飘的笑道:“理解我啥诉求没?”
“呼..”我倒吸一口凉气,点点脑袋道:“成,那我明白什么意思了,我跟走,别难为我老婆孩子。”
青年刺棱棱的点点脑袋:“没了,他们就是寡妇和孤儿,郭家懒得理会。”
“照顾好我媳妇。”我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周德,又瞄了眼他偷偷藏在身后的手机,刚刚我在跟卢bō_bō通话,手机始终没有挂断,相信那边的卢bō_bō肯定听见了这边的动静。
“朗哥,千万别乱动哈,不然我容易走火。”青年嘿嘿一笑,左手搂住我肩膀,右手像是替我翻裤兜似的攥着手枪塞进我裤子口袋里。
走出去两步后,我又回头朝着周德叮嘱:“帮我把尿布洗干净晾起来,然后再下楼买几包红糖,我的事情不要告诉小雅,就说我临时去碰面两个朋友,很快就回来。”
“慈父仁夫呗。”青年嘲讽的撇撇嘴。
几分钟后,我们从住院楼下来,青年直接将我推进了一辆老款捷达车里。
后排座上,一个顶着满脑袋地垄沟似的脏辫的中非混血男人,咧着厚厚的嘴唇片道:“主人公就位了呗?”
“对头,可以让老板给高家打电话了。”戴眼镜的青年点点脑袋,发动着车子,载着我们驶出医院。
混血男人攥着手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鸟语,朝我咧嘴一笑:“我看也没长三头六臂啊,咋那么牛逼呢。”
我嗤之以鼻的咧嘴一笑:“娘胎里带出来的狂,呵呵。”
“笑,我特么让笑!”那家伙一甩自己脑袋上的脏辫,抡起拳头照着我脑袋“咣咣”就是几记老拳,直砸的我眼前一阵嗡嗡冒金星,接着狗日的一手攥枪戳着我脑门,另外一只手从腰后摸出副手铐丢到我腿上,努努嘴:“自觉点。”
“天娱的篮籽们狗了这么久,到这儿也算狗出了新高度。”我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利索的将手铐套在自己手腕上。
半小时后,崇市郊区一家废弃工厂的车间里,我被两个青年从车上拽下来,直接绑在了一把木椅上。
满脑袋梳着脏辫的家伙拿手机对着我录了一段视频后,冲同伴嘀咕两句,随即迈步走出车间。
“唉,也怪不容易的,一路坎坎又坷坷,好不容易逃出虎穴,马上又掉进了狼窝。”戴眼镜的青年瞅着我摇了摇脑袋,随即掏出烟盒晃了晃:“来一支不?”
“谢了。”我舔舐两下嘴上的干皮点点脑袋。
他点上一支烟,塞到我嘴边,声音压得很低:“既不用紧张,也不用哆嗦,该着倒霉,往后缩脖也没用。”
“呵呵,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紧张了?”我用鼻孔喷着烟雾笑道:“不过我挺好奇的,们究竟是咋踩上的点,我把我媳妇送到哪家医院,知道的人没几个,们那边是有个能掐会算的诸葛亮吗?”
眼镜青年弹了弹烟灰轻笑:“知道的人少归人少,不也还是有人知道嘛,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再者说啦,敢保证那群兄弟没有想篡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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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烟嘴微微一顿,随即冷笑:“铁子,这种挑拨离间的套路对我不好使,我信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青年懒散的倚靠在旁边的废弃车床旁,慢悠悠的吹着烟圈冷笑:“爱信不信,事实是现在被我们抓到了这里,估计用不了多久,高氏集团的大老板还会亲自跟碰个头。”
“天娱和高氏联合了?”我立时间皱紧眉头。
“呵呵..”青年笑了笑,没再回应我任何,没事人似的将手枪放到旁边,然后又掏出手机开始玩起了游戏。
我坐在椅子上,怔怔注视青年几秒,又瞄了眼他手边的枪,暗暗从心里盘算自己逃脱的几率有多大,左思右想半晌后,我无奈的放弃了想法,从我的位置想要跑,必须得路过那小子的跟前,而他开枪嘣我顶多也就需要三四秒钟,这期间我肯定跑不出车间。
青年微微抬头,扫视我一眼,乐呵呵的笑道:“朗哥,别东想西想,这地方除了我以外,外面还有不少人,能抓到这样的大咖不容易,郭三爷马上就到,我希望能在他来之前别让我难堪,这样我至少还能保证这段时间不受罪。”
我心口微微一紧,暗道郭老三竟然都回来了,看来他们这次计划绝对是预谋了很久,但脸上仍旧装出一副很鄙夷的样子道:“郭江那头废渣还敢回国呐?”
“他废柴他至今为止活的五彩缤纷,倒是有勇有谋,可结果呢,生命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没了,头狼会是别人的,媳妇孩子也会成为别人的。”青年放下手机,走到我面前努努嘴道:“所以啊,身外之物都是属于能走能动的活人,别说死了,得了什么大病大灾,躺下行动不便的时候,那些东西也照样不属于。”
听着他的话,我禁不住一怔,睁圆眼睛看向他的面颊,不是因为他说的有多饱含哲理,而是类似的语气,我听过,而且绝对不止听过一次,只是貌似跟面前这位怎么也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为啥用这种求贤若渴的眼神看我呢,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挺在理啊。”青年笑盈盈的拍了拍我肩膀,举起烟盒吧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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