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脑袋,示意杜航把方正嘴里的臭袜子拽掉,而后慢慢悠悠走到他面前。
方正涨红着脸,连珠炮一般朝我干嚎:“王朗,你赶紧给我个痛快吧,你能平安无恙的站在这里,相信肯定是和詹战肯定达成了某种协议,我活不活、死不死,也没任何意义,别再让这两个傻子折磨我了行不?”
“不行。”我直不楞登摇头:“我七哥是因为你没得,不把你整到精神分裂我咽不下去这口气,日子还长,咱们边走边玩哈。”
方正瞬间开始破口大骂:“曹尼玛的王朗,你这样的人不得好死,你祈祷自己有生之年千万别犯到我们天弃手里,不然...”
“雷子,让你俩表哥继续给他上上课。”我吐了口唾沫,回头朝着赵雷孟招呼。
赵雷孟用方言和两个叫花子低语几句后,两人再次拎起荆条劈头盖脸的照着方正猛甩狠打,方正疼的嗷嗷直骂娘。
农村长大的人应该都知道,荆条那玩意儿打起人来肯定没多疼,但是上头密密麻麻的小刺扎进皮肤里却格外的痛苦,不然古代也不会有负荆请罪的说法。
我淡定的目视着哭爹喊娘的方正,脑子里盘算接下来应该跟他怎么唠,詹战希望詹俊的所有问题在静宁彻底画上句号,但是昨晚上在酒店闹出来的重大枪击事件肯定需要有个说法,谁来为这个说法买单,自然是方正。
但我又不能直接主动跟他说这些,不然狗日的肯定能猜出来我和詹战的协议,到时候丫挺的再给我来招“宁死不屈”,我就真傻眼了。
我正遐想的时候,洪莲冲着赵雷孟交代:“大傻子,让你表哥换两根荆条去,上面都没有刺了。”
方正情绪激动的咆哮:“臭娘们,你不得好死。”
“骂我?”洪莲立时眯起性感的眸子,随即“蹭”的一下将手背上扎着的输液针管给拔掉,从地上捡起来两根荆条就走了过去。
很快,废弃厂房里响起方正更加凄惨的干嚎声。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居然是叶小九那个叫魏则诚的傻咖朋友的电话,我陷入了迷惑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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