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一把握住我的手掌,笑呵呵的摇了摇脑袋:“看戏不得掏点票钱啊,都是小孩儿,跟他们一般见识干啥。”
“叼『毛』,你特么刚才骂谁。”
“冚家铲的瘟鸡。”
没等我俩回过来神儿,刚刚打的正凶的两伙小青年好像瞬间握手言和一般,一股脑全都凶神恶煞的涌动了我们跟前,一个个不是拎瓶抄板凳,就是叼着牙签,耳边夹着烟卷,光看架势,属实挺唬人。
“不好意思哈各位大哥,我儿砸喝多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林昆笑盈盈的站起来,朝着面前这帮小社会抱拳。
一个染着红头发,额头上也不知道是纹还是画着的一排英文字母的小青年,回头看向刚刚的对手:“豆芽菜,我们先暂停,一块打这两个叼『毛』,好不好!”
“听你的,先打这两个叉烧..”对方立即应声。
“巡捕同志,这边有人打架!”林昆立即昂头看向那群小社会的身后,一帮人条件反『射』的回头,林昆直接“呼啦”一下掀翻小桌子,拽着我掉头就跑:“还特么寻思啥呢,真想变叉烧啊..”
“追他们!”
“叼『毛』敢骗老子..”
一路风驰电掣的跑了几站地,确定那群小社会总算没撵上来后,师父才松开我的双手,两手托着膝盖“呼哧呼哧”的喘大气:“哈哈,好久没让人追的这么尽兴了。”
“我也是,这些年不停告诉自己遇事要硬拼,都快忘了还可以跑路。”我气喘吁吁的坐在马路牙子上,抻手不停给自己扇风。
林昆冷不丁挤出一句话:“你长大了..”
“长大?”我微微一顿,随即苦笑着点头:“是啊,我长大了。”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长大”是个极其残忍的词汇,暂且不说承受拔节时候的痛苦,单说一次的告别,一次次的重逢,本身就很压抑,长大会掠夺走我们曾经轻而易举就可以获得的快乐,会不经意间带走我们难以遗忘的那段过往。
当有一天,你突然意识到你交朋友再不会因为过去合抽的半根烟,一起抢夺的半啤酒和一桶泡面恼怒的时候,你会发现我们真的不得不去面对成熟之后的纠结和那些永不会再回来的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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