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经里说: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苦、集、灭、道为四谛,所谓四谛也就是人生的四种痛苦,而苦占据第一为,解释的再直白一点,意思就是苦这个字几乎可以贯穿每个人的一生。
仔细想想确实很有道德,芸芸众生莫不是都在受苦,为情所困,为财而劳,为权所累,每个人活的几乎大同小异。王影彻底掉头了,对她对我而言,其实都是一种幸运,我不会再牵肠挂肚,她也不会继续肝肠寸断。
感情的世界,向来没什么错对,有的只是稍稍合适或者非常合适。
一个多小时后,花都区第三人民医院门口,我和光头强碰上了面。
从车里下来后,光头强马上笑呵呵的迎过来,指了指身后的面包车道:“哥,总共八个人全是我搁劳务市场找来的,底子非常清白,他们也愿意干这活,过去全是给人抬棺材的,有膀子力气。”
我揪了揪喉结道:“嗯,办完事直接自首,别让秦正中夹在中间难做,五分钟以后主动上来。”
“哥,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我看你眼睛咋那么红呢?”光头强将提前买好的两塑料袋水果递给我,又指了指我眼睛轻问:“要不我待会给你买点眼『药』水吧。”
“没事,风『迷』了眼睛,最近风沙有点大。”我『揉』搓两下眼眶,挤出一抹笑容。
正说话时候,光头强突然拽了拽我胳膊,指着一台银灰『色』的大众轿车,压低声音道:“哥,武旭!就是咱们酒店对面新开的那家维多利亚的老板。”
“呃?你认识他?”我『迷』『惑』的问。
光头强摇头道:“不认识,但我认识他的车,大众辉腾,传说中隐形土豪开的座驾,今天上午他就是开这台车去咱们酒店送请帖的,当时磊哥和元元忙不过来,我送他出的门,看的真真得,而且他牌照也特牛『逼』。”
顺着光头强的手指头,我这才看清楚那辆大众轿车挂着一副四个6的车牌。
“是他就是他呗,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儿,记得五分钟以后上来。”我拎起两塑料袋苹果,径直朝医院里走去。
按照董咚咚给我的地址,没费太大劲,我直接找到了敖飞所在的病房。
还没进屋子,我就听到房间里传来敖飞半死不活的哭嚎声:“叔叔,你一定得帮我报仇啊,肯定是王朗找的人,我在y城唯一得罪的人就是他,医生说我的腿废了,膝盖粉碎『性』骨折,韧带全部断裂,呜呜..我疼啊..”
很快敖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闭嘴,现在知道哭了,当初惹事的时候我怎么说你呢?让你不要轻易去招惹王朗,你就是不肯听!”
“是洪震天让我这么干的,不信你问他。”
“小飞,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那天晚上去医院之前,我是不是一个劲的提醒你,王朗睚眦必报,有可能的话,你尽量跟他多说两句好听话..”
听着病房里闹哄哄的嘈杂声,我嘴角上翘,随手“笃笃”叩响房门。
不等屋里的人回应,我直接大大咧咧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单人间的病房里,满满登登的挤了六七个人,鼻青脸肿的敖飞躺在病床上,头发完全刮光,脑袋正当中和后脑勺上全有纱布,两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板,而敖辉则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李倬禹、洪震天和两个我没见过的青年规规矩矩的站在敖辉的身后。
见到进门的人是我,一屋子人瞬间目瞪口呆。
愣了不到三四秒钟后,敖飞最先反应过来,情绪激动的坐直身体吆喝:“王朗,卧槽尼玛!你还敢来,叔帮我一枪嘣了他!”
“飞哥,你这家教真心不好,你叔没教过你,来者皆是客嘛,我说的对不辉叔?”我举起手里的两塑料袋水果晃了晃,接着朝敖辉吧唧嘴:“辉叔为什么会用如此诧异的眼神打量我呢,咋啦?我是不是比昨天又帅气不少?”
敖飞破马张飞的咒骂:“王朗,你特么得..”
“闭嘴!”敖辉厉喝一声,随即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道:“欢迎啊王总,你这耳目可够清晰的,小飞刚住进医院不到几个钟头,你马上就得到信儿了。”
#97;#117;#122;#119;#46;#99;#111;#109; “那对呗,这儿是y城!我是主你是客,我肯定得二十四小时多留意一下客人的动向。”我莞尔一笑,径直走到病床跟前,将装满水果的塑料袋放到床头柜上,歪着脖颈道:“我要是有兴趣,你一天吃了几顿饭,拉了几泡屎,我都能给你数出来,信不?”
敖辉眯起眼睛冷笑:“呵呵,王总真会开玩笑。”
“呵呵。”我也笑了:“没有所谓的玩笑,所有的玩笑都有认真的成分夹杂。”
“王朗,我曹尼玛!你得给我偿命!”就在这时候,坐在病床上的敖飞突然一把薅住我的衣裳,五官扭曲的咆哮,另外一只手同时剧烈的在我身上“啪啪”捶打几下。
“小飞你干嘛!”
“别冲动小飞..”
李倬禹和洪震天赶忙凑过来拉扯,敖辉也绷着脸呵斥:“废物,你特么给我松手,还嫌不够丢人吗?人家单枪匹马的找上门,已经够打脸了,难道你还要再落个辉煌公司就会以多欺少的名声吗?”
说着话,敖辉一把掰住自己侄子的手腕用力的推搡开,气喘吁吁的咆哮:“从现在开始,你给我保持安静,听懂没?”
敖飞愕然的注视着敖辉,遍布血丝的眼珠子里泪光闪闪,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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