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坐在酒店餐厅的桌旁,一边慢条斯理的喝着白饭粥,一边听着临街电子礼炮的轰鸣声,我的心境出奇的宁静,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我既没有太多的感春悲秋,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可能真的是年纪越大越不懂得什么叫悲欢离合吧。
诚然,董志新对我而言,素未平生,我们之间没有丁点的交集,就算他可能对我产生威胁,那也是未来某一天的事情,而那个小朱虽说面目可憎,但绝对罪不至死,最起码不应该死在我手里,可是对于他们的去留,我竟然没有丁点的感慨。
我知道这对于我来说绝对不是个好现象,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如果真的能做到“四大皆空”,其实并不是功德圆满,而是苦涩的开始。
哲学家说过: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有理智和情感。
而此时此刻的我,好像仅存的就是理智,情感那玩意儿几乎可有可无,尤其是对陌生人,我竟然真的可以做到到无波无澜。
“嗡嗡..”
这时候,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兀震动,看了眼是高利松的号码,我撇撇嘴巴继续端着碗“滋溜滋溜”的喝粥。
电话响了响了二十多秒钟才挂断,我夹了口咸菜,漫不经心的又瞟了眼窗外。
我们餐厅的角度角度看对面的“维多利亚”并不是特别清晰,但也能瞧出来个大概,此刻对面比之早上我第一次看的时候更加热闹,锣鼓喧天,礼花簇拥,两只张牙舞爪,y城这边特有的唐狮摇头摆尾,颇有几分过年的景象。
想来,此刻怕是已经有不少y城的名流贾贵开始入场。
“嗡嗡..”
想着想着,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再次不安的震动,仍旧是高利松的号码。
我慢悠悠的抓起餐巾纸抹擦一下嘴角,随即接起:“啥事啊老高,眼都没睁开呢,就让吵的想撒『尿』。”
“诶卧槽!”高利松低骂一声,喘着粗气道:“他朗哥,都什么时候啦,你怎么还有心思睡觉呢,答谢会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开,这场会议开完,就等于本地的大拿们已经无声同意维多利亚才是这边真正的政治合伙伙伴,你心咋那么大腻。”
“不大还能怎么样,总不能抱着个煤气罐去会场抱着一众大咖们拥抱上天堂吧。”我装腔作势的吐了口浊气道:“我也想开啦,第一没有止境,越往上走,越有竞争对手,老老实实的当个第二也蛮不错的,至少我和我这群兄弟现在吃喝不愁,心情无忧,挺好的。”
“唉..”高利松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朗哥你是个有大野心的人呢,现在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面对他貌似惋惜,实则贬低的叹息,我无动于衷的“呵呵”傻笑了两声。
见我压根没有接茬的意思,高利松忍不住道:“朗哥,还是我之前说的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那事儿啊..”我拖着长音道:“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拉倒吧,风险太大,我又没有太多好处,不值得跟着上头对抗,毕竟上面选维多利亚当会场,那就说明人家有相当的人脉关系和经济实力。”
“他们有个狗扑的经济实力,完全是在硬撑。”高利松不屑的冷哼:“实不相瞒,我们在鄂省的分公司基本上快把维多利亚总部拼的弹尽粮绝,你别看武旭现在表现出一副弹尽粮绝的模样,实际上他们就是在硬撑。”
“哇!”我傻小子的惊呼:“原来老高你这么牛『逼』呐,可你真那么牛『逼』,为啥还需要找我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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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利松沉默几秒钟后道:“朗哥,咱俩不需要说废话,谁都了解谁的『性』格,我说的那件事情,你只要乐意配合我,我把我们在y城刚刚投资起来的一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抵押给你,事成之后,你把公司还我,我给你拿一笔丰厚的报酬,如何?”
“老高啊,既然你火烧眉『毛』似的找到我,就说明你们在鄂省的分公司境遇肯定也不是太好,孰强孰弱我没有看到,就不做分析啦,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武旭这边出事,他们总部绝对会受到很大的震『荡』,对不对?”我莞尔一笑:“你不用跟我说任何冠冕堂皇的客套话,我只问你对还是不对?”
“这..”高利松停顿半晌。
我一点不惯着的狠声骂咧:“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你还跟我谈鸡『毛』的合作,就这样吧,『操』!”
“对!”高利松忙不迭的喊叫:“你分析的十有八九。”
“对呗,实话实说,咱俩还是拉拉手的好盆友。”我笑呵呵道:“既然对,那我就得要点加工费,除去跟我一号店价值对等的一家公司做抵押以外,我还要五百万的现金,别问为什么,因为我就是中间商,赚的就是这笔差价,你要是答应,这会安排人去我们酒店的一楼大厅送手续送钞票,你要是觉得亏,那咱们将来有机会再聊。”
“卧槽!”高利松憋了半天后,气呼呼骂咧:“王朗,你这样的人,这辈子死后要是不下地狱,我觉得地藏王都能得道升仙,真的!”
我皮不正眼不眨的吧唧嘴:“谢谢鼓励,我会再接再厉!”
“我说清楚自己的要求,我的人,现在已经潜入维多利亚会场,预计一个小时后会制造枪响和混『乱』,死者我也安排好了,几个身患绝症的老病秧子,到时候他们会趁着混『乱』逃进你们头狼酒店。”高利松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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