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欢的厉喝,商『露』再一次加大勒我的力度。
我孱弱的冲唐欢摆手示意:“咳咳咳..欢哥你把枪放下!”
唐欢犹豫片刻后,随手将手枪『插』回腰后,大大方方的摊了摊肩膀道:“小姑娘,我们现在谈话的态度够诚恳吧?”
商『露』没有动弹,但我能感觉到她吹在我耳边的热气带着几抹粗重。
“妹子,在高铁上的时候,我有好多次机会拿下你,为什么没那么干?因为我觉得咱之间是可以通过交流解决矛盾的。”我吸了吸鼻子,半真半假的开始忽悠:“还有在出站口时候,我明明可以呼求安保抓你,可是也一个字没说,对不对?”
“吁..”商『露』吐了口浊气,揽在我脖子上的手臂慢慢往下低垂几公分。
“实不相瞒,我这次到上上京的目的就是为了见朱文,小朱的生父。”我趁热打铁道:“假设我真是罪魁祸首,我有胆子跑到他父亲的面前自讨没趣吗?就像你在车上时候问我的问题,我内疚没?我是真的内疚,内疚到成宿成宿的失眠,可人死不能复生是事实,但咱们活着的人不是应该竭尽全力帮助死去的人寻找真正的原因吗?”
我身后的商『露』身体猛然颤抖,接着她直接松开我,像是力竭一般蹲坐在地上。
“别动!”唐欢反应很快,一把推开我,掏出腰后的手枪,径直怼在商『露』的额头。
面对枪管的压迫,商『露』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恐慌,只是面无表情的低着脑袋,晶莹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滴答答的滑落。
起初她只是无声的哽咽,几秒钟后变成掩面痛哭,且哭声变得越来越大,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盯着她悲痛的模样,我沉默几秒钟后,朝着唐欢摆摆手道:“欢哥,放她走吧。”
“放?”唐欢意外的望向我。
“嗯。”我重重点头道:“其实她现在六神无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她如果真想杀我的话,也许刚刚已经动手了。”
“我确实想杀你,可又怕自己做错。”商『露』抽泣着晃动脑袋,头发邋遢的散落着,被汗水和泪水给浸透,紧紧的贴在脸颊上,一边呜咽痛哭,她一边抬头望向我:“吴恒告诉我,他亲眼目睹你的手下杀了小朱,还给我看了几张你在停车场抓走小朱的相片,可是巡捕并没有在小朱的尸体上找到任何关于你的蛛丝马迹,我也想了很久,弄死小朱似乎对你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小朱的死是意外,这话就算走到天边我都敢承认。”我深呼吸两口道:“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敢拍着胸脯说,在我眼里小朱那样的纨绔,活着绝对比死了更有价值,他的死准确点说是自己咎由自取,同时也是武旭处心积虑的结果,现在看来,这里头似乎也有吴恒的影子在里面。”
“呜呜呜..”商『露』坐在地上,咬着嘴皮无助的抹擦眼泪。
“妹子,还是我刚刚那句话,我可以让武旭亲口承认,小朱的死就是他挖下来的坑。”我叹了口气,慢慢弓下腰杆道:“只是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我更想当着朱文的面前让他承认,吴恒可能知道我来上上京了,但是武旭不知道,你愿意帮我吗?”
#97;#117;#122;#119;#46;#99;#111;#109; 商『露』拿手背抹了一下泪水横流的面颊,盯盯注视我:“帮你?”
“对,帮我,也是帮你自己。”我『舔』舐嘴皮道:“我想洗脱自己背黑锅的嫌疑,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应该找谁报仇吗?事情结束以后,我愿意到小朱的坟前给他磕头赔罪,也愿意做出别的补偿,但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见到小朱的生父,还有如何保证吴恒、武旭不知道这件事情,这样他们就没可能从中作梗,你可以帮我的。”
商『露』直勾勾的盯着我打量几秒钟后,扶着床沿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冷笑道:“我没有义务帮你,只要你和小朱的死有关系,咱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只是我现在心境『乱』了,而且也不想让你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死去,我会等着你见到小朱的爸爸,听你亲口说完,然后再决定你的生死。”
“姑娘,你太自信了。”唐欢“咔擦”一声将手里的“仿六四”手枪的保险拉开。
商『露』不屑一顾的瞄了眼唐欢,接着一把拽开自己上半身衣服的拉锁,『露』出绑在腰上的几根“雷管”,冷冰冰的反问:“我自信吗?我告诉你,小朱是我的全部,他没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之所以现在舍不得死,只是因为我想知道一切。”
注视着她身上的雷管,我不遗余力的劝阻:“只要你帮我见到朱文,一切马上水落石出。”
“呵呵..”商『露』上下梭动嘴角,眼神木然的朝房间外走去。
直至她彻底走远后,我和唐欢对视一眼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马..马德,太悬了。”我磕磕巴巴的从兜里掏出烟盒,叼起一支。
唐欢攥着手里的仿六四,枪口对准我嘴边的烟卷,“嘎巴”扣动扳机,结果却从枪口处弹出一朵花苗。
我愣了几秒钟,随即朝他翘起大拇指:“牛『逼』,你这心理素质我服。”
“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我也服。”唐欢也竖起大拇指道:“准确点说,你的情商和智商我服,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能凭借只言片语,把一个对你起杀心的人说动摇,难怪义父、小影都对你另眼相看。”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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