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敢这么有恃无恐的怒怼江君,其实就是占了个“理”字,街头混战不讲究孰是孰非,但在派出所里,别说一个小小的江君,哪怕就是谢谦亲自过来,也不敢太过狂妄。
作为中间人的管队此时已经完全无计可施,只剩下复读机似的不停重复:“咱大家都先消消火,有什么事情,心平气和的说可以不?”
江君棱着眼珠子注视我,看来耐心已经濒临消耗殆尽,喘着粗气低喝:“王朗,这事儿能不能谈?”
我反倒挺乐呵的坐下身子,点上一支烟,孟胜乐站在我旁边,轻飘飘的说:“九年义务教育你是特么自学的吧?最基本的人话都没听不明白?我朗哥刚才说的清清楚楚,这事儿我们只跟张星宇谈,哪怕挨表扬,也轮不上你,听不懂啊?”
江君气极反笑,指了指孟胜乐,又瞟了我一眼,恨声道:“呵呵,行!”
“哎哟卧槽”孟胜乐猛地一捂胸口,踉跄的坐在地上,朝着管队喊:“管队,这逼刚才拿暗器打我,你管不管呐?”
江君愕然的张大嘴巴,一时间估计有点懵圈。
“”管队铁眨眨眼睛,一阵无语:“哥们,我刚才看的清清楚楚,他手指头离你至少还有两米远呢。”
“这逼得会六脉神剑,能杀人于无形。”江君仍旧一脸的痛苦。
“起来吧,演的有点过。”我同样苦笑不得的踢了孟胜乐一脚,同时朝着管队问:“管哥,你这屋子没摄像头吧?”
“没有啊。”管队下意识的回答。
“那就好。”我抽了抽鼻子,朝着铁青着一张大脸的江君龇牙:“你的小狗腿儿李浩就是这么被我们坑进来的,实话跟你说吧,我两个兄弟其实逼事儿没有,就是特么生讹你,气不气?气也没脾气,傻狍子。”
“草泥”孟胜乐鼓着腮帮子就要骂街。
“别骂我昂,骂我,我也往地上躺。”我歪着脑袋吓唬他。
江君果然闭上嘴巴,将没喷出来的脏话又给吞了回去,五官僵硬到有些发木。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嘲讽道:“你个傻狍子,混这么多年全混狗肚子里了?我说啥你信啥,难怪走哪都挨揍,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主见呐,警方立案需要咱们双方取证,你以为我说啥p叔跟你一样信啥啊?”
江君气的浑身直打哆嗦,指着我嚎叫:“王朗,我特么”
没给他骂我的机会,我朝着孟胜乐摆摆手,又朝着江君冷笑:“走喽,回去告诉孙马克,这事儿我就跟张星宇谈,他要是不来,我就告李浩组织黑涩会,市里不受理,老子就通过关系告到省里,段磊再没本事,通过朋友找几个记者媒体啥的应该不是啥问题。”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扭头看向脸上跟罩着一层黑锅似的江君努努嘴道:“傻缺,听我句劝,你这个智商属实不适合混社会,有空多跟小宇学学吧。”
孟胜乐双手插兜哼起了二人转:“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儿。”
重新回到管队的办公室,我自来熟一般的给自己重新沏上一壶香茶,侧目听着隔壁房间里江君疯狗似的咒骂以及管队的小声劝阻,几秒钟后,我掏出手机拨通卢bō_bō的号码问:“那边啥情况啊?”
卢bō_bō笑呵呵的应声:“绝了啊朗总,你这小计划安排的属实到位,康子和嘉顺正嚎呢,那痛苦的小表情绝对不是吹的,我听着都心疼,脑袋这玩意儿连米国科学家都研究不明白,市里就算上啥设备也白扯,七八个公安医院的主治大夫全蹲ct室门口商量对策呢,我估计孙马克应该知道咋回事了。”
“嘿嘿,这都是皮毛,后面还有大招等着呢,大哥的一套小组合拳打下去,绝对能让孙马克找不到北。”我笑嘻嘻的说:“告诉康子和嘉顺继续装,往死里装,回来我给他俩颁俩小金人。”
卢bō_bō插诨打科的说:“将来咱要是混不下去了,开间表演学校肯定饿不死,一个个全是实力派影帝。”
放下手机,我又拨通叙旧未联系过的刘祥飞的号码。
“什么事大哥?”刘祥飞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低声问:“你从外地要账回来没?”
“昨晚上刚到家,浩然借给我的几个小弟都不想走了,这事儿回头你帮我商量一下吧。”刘祥飞轻咳两声。
“小问题。”我声音再次放低:“我这边有点事情想拜托你,待会我给你转两万,你帮我干点活,市里面有家叫光辉的桌球厅,你这两天啥也别干,没事就去桌球厅里溜达,认识马克手底下的张星宇不?”
刘祥飞简练的回答:“不认识,不过我可以打听,是要干他吗?”
我赶忙解释:“不是,你只需要弄清楚他是谁,然后随便找借口跟他对几句话,不管是问路,还是借打火机,不管啥吧,记得你跟他说话的时候,一定要脸带笑容,表现的越谄媚越熟悉越好。”
刘祥飞没有多问任何,直接答应下来:“行,我明白了。”
放下手机,我眨巴眼睛琢磨几秒钟后,又拨通贺兵侠的手机号交代:“大侠,你这会儿人还在南郊派出所门口吗?”
刚才进来做笔录的时候,我担心贺兵侠被曝光,就让他先撤了。
贺兵侠凝声道:“在呢。”
我嘴角上扬邪恶的说:“待会江君出去,你给我撞他一下,记住千万别让他看清楚你的脸和咱车牌,而且注意点力度,千万别给丫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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