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里,我和高利松基本算是达成联手协议。
临分别时候,高利松话里带话的轻笑:“我以为你找你,主要目的是给你那个弟弟求情。”
“你好不容易才占到一轮上风,就算我求你,你估计也不会轻易答应。”我思索一下后摇头苦笑。
别看我们俩现在有说有笑的聊天,实际上彼此心里都仍旧把对方当敌人,合作只是无奈之举,如果有机会的话,高利松一定巴不得马统领我们头狼给整崩溃。
高利松怔了一怔,沉默好一阵子后,同样『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是啊,说起来高氏集团和头狼明争暗斗了这么久,我好像一直都没能占据过上风,真不知道应该夸你吉星高照还是数落自己时运不济,咱们打第一回相遇到现在,我赔进去不少钱,甚至还把白帝这样的高端战力也给都贴出去了,反倒是你们头狼愈战愈勇,每回濒临绝境总能刺激到你或者你那群兄弟。”
“咱们起点不一样。”我意味深长道:“你输了无非是赔钱银子,而我输了就是这群兄弟多年的继续,你要确保的利润,可我要守护的小命,狮子搏兔方能君临天下,况且我不是狮子,你亦不是兔。”
“好一句狮子搏兔君临天下。”高利松哈哈大笑着摆摆手道:“那咱们今天就到这日吧。”
“散会呗。”我豁嘴一乐。
高利松『摸』了『摸』自己脸蛋上的淤青,莫名其妙低语两句:“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我忙不迭又补充一句:“对了,想要演的更『逼』真,待会让你的人记得把我打晕,我晕厥之后家里那群狼崽子势必愤怒,怎么应付就是你的事儿了。”
高利松咳嗽两声出声:“我也恰巧也想看看着急把我拱掉的兄弟到底多大能耐。”
几分钟后,我从车里下来,三个脸上套着花脸谱面具的身影也从阴影中踱步而出。
瞟视一眼仨人,我咧嘴调侃:“整的好挺神秘,是怕我记住你们的脸吗?”
“只要王总心里有忌讳,我们老板的小命就等于加了一道保险。”走在正当中,一个脸上捂着京剧中丑角脸谱的男人慢悠悠开腔:“王总需要带上头罩吗?我怕待会动手时候,你会忍不住闪躲。”
我寻思一下,点点脑袋:“行,听你的吧。”
毕竟眼睁睁瞅着自己挨打,这事儿放谁身上可能都不会太过坦然。
“得罪了。”对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头套“呼啦”一下罩在我脑袋上。
我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赶忙叫喊:“别打脸昂。”
“嘭!”
话没说完,我就感觉脑袋被什么硬物击中,顷刻间开始冒金星,紧跟着身体就不受控制的瘫软在地上。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脑门疼。
“大哥醒了。”
“小朗你没事吧..”
我刚寻思看看自己是在哪,六七个脑袋一下子全都凑在了我脸前。
瞧清楚是钱龙、孟胜乐、段磊、王嘉顺、聂浩然、大壮和姜铭后,我揪成一团的心脏才总算缓缓舒展。
“嘶,疼死我了。”我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着坐起来,同时抻手抚『摸』脑门,低声道:“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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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个杂碎把你打晕丢在咱们酒店门口的,巡逻的保安发现的,地藏哥和白帝循着对方的车牌照去找人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钱龙鼓着两颗大眼珠子咒骂:“你咋样啊,疼不疼?”作小说 br“快拿镜子过来。”我『摸』着额头上好像起了一条淤痕,朝着王嘉顺摆摆手。
当看到镜子里的我,脑门上竟然多出来一条两指来宽的“一”字红印时候,我直接梗脖骂娘:“草特么的,这帮『逼』养的是要毁老子容啊,说了不打脸不打脸,『奶』『奶』个哔哨子的玩赖。”
孟胜乐棱着眼珠子喘粗气:“你知道谁绑的你?”
“知道个得儿。”我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忙不迭岔开话题:“我是在高利松住院的大门口被人劫持的,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高氏搞的鬼。”
“别上火了,等迪哥他们查出来消息,爸爸给你报仇,谁特么往你脸上画的一,老子给他额头上写个王。”钱龙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随即压低声音道:“吴恒醒了,你要不要先跟他谈谈?”
“醒了?快带我去见见。”我抖了个激灵,马上爬起来。
往出走的时候,我扭头朝着王嘉顺道:“你们就从屋里等着我,待会我找你们有事儿聊。”
几分钟后,我和钱龙、孟胜乐来到隔壁的房间里。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呛鼻的中『药』味,吴恒正端着一碗熬的黑乎乎的汤『药』往嘴里灌,旁边电磁炉上放着个满是『药』渣的小锅。
“咋地,刚睁眼就给自己改善生活呐?”我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调侃。
吴恒此时的脸『色』好了很多,虽然仍旧惨白一片,但起码多了几丝正常人的血『色』,他“咕咚咕咚”灌下去一碗草『药』后,仿佛很享受的打了个饱嗝开口:“中『药』发展了几千年,讲究的就是固本培元,『药』理和『药』『性』根本不是那些就知道使唤抗生素的西『药』可以比拟的。”
“精神病还懂医,你也算个与众不同的变态。”我拉起一把椅子坐到他旁边。
他抚『摸』一下自己湛蓝『色』的眼珠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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