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帮人静静的杵在四周,全都一眼不眨的盯着宁伟打电话。
他也属实不负众望,基本上打一个电话,一个停机,要么就是不在服务区。
等了差不多三四分钟,张星宇提了提裤腰带,乐呵呵的笑问:“小霸王,你的援兵来没来呐?”
宁伟明显有点上头的挥舞着手臂低喝:“别特么跟我来这套,老子在福田区兵多将广,我想干谁,谁就得趴下!”
“你是你麻了哔,你有啥兵,有啥将!”钱龙两步蹿出,双手抱着“五连发”的枪托照着宁伟的脑袋就是一下子,梗脖低喝:“cao尼玛的,你是有我人多,还是比我枪广,从这儿跟我逼逼叨叨的论江湖地位!”
“跪下!”
“都特么跪下!”
话音落下,宋小东连带着他带来的那群西装青年们一股脑围向宁伟身边仅剩不多的几个小马仔。
“你好歹也是社会上混过一场的大哥,走的时候,我不让你太丢人。”张星宇双手后背走到宁伟的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我问一句,你说一句,你能换个全尸退场,我也可以护我大哥顺利登顶,哦不哦?”
宁伟愣神几秒钟后,突兀瘸着一条腿朝我蹒跚的奔了过来:“王朗,咱俩可以谈谈吗?福田区我有面子,只要你放我一马,我保证..”
“嘭!”
没等他走到我跟前,地藏抬腿一脚直愣愣的踹在他肚子上,直接将狗日的踢的原地一记踉跄,可怜虫似的滚了几圈。
“王朗!朗哥,咱们真的可以谈一谈,我在福田区混了这么多年,各方面的关系,比任何人都要熟络,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给你们当牛做马。”宁伟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的匍匐身子趴在我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呜咽:“我说的是心里话,反正你们是要在鹏城插旗的,多一个熟人,好过你们再启用新人,我保证..”
张星宇瞄了我一眼,摆手示意让我不要吱声,慢吞吞的走到我宁伟面前开腔:“兄弟,你的保证没有任何含金量,至少到目前为止,你没有给我们任何想要听到的信息。”
“信..信息..”宁伟顿了顿,然后咬着嘴皮道:“朗哥,实话实说,咱们往日无缘近日无仇,我真犯不上跟你们叫板,头狼在羊城的实力,我不是不清楚,说句你们可能都不相信的话,我以前还想过要去羊城投靠你们。”
“吁!”张星宇吆喝牲口一般的打断:“兄弟,你有点跑腿了,能聊不能聊,不能聊咱们就到此而至吧。”
“能聊能聊。”宁伟一扫先前的嚣张跋扈,小鸡啄米似的狂点脑袋:“朗哥,我跟你说句实打实的良心话,我敢跟你们抗衡,全是因为有人授意,有人告诉我,只要拦住你们在福田区发展..”
“滴呜滴呜..”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突兀响起,两台闪着红蓝警灯的巡逻车由街口的方向径直朝我们开了过来。
“巡捕同志,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
在我们全都扭头观望的时候,宁伟突兀蹿起,跛着一条腿,跌跌撞撞的朝巡逻车的方向狂奔过去。
“曹尼玛得,敢跑!”钱龙棱着眼珠子低吼一声,抱起手里的家伙什就要扣动扳机,我慌忙一把按住他的枪口,皱着眉头示意:“先走,带上迪哥一块走,麻溜点。”
“朗哥,他就是个篮子,今天我给他干死,你和我老干爹顶多就是费费劲的事儿,你放心,三年五载的鸡棚子我能蹲得起!”钱龙不服气的挣扎吼叫。
这个时候,宁伟已经逃出去四五米远,路灯和巡捕车的双重映照下,这家伙的身影显得格外的清晰,这种时候别说开枪,哪怕是冲着这逼吐口痰,我估计巡捕车里的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直接一把抱住钱龙,用自己胸口堵住他的枪管子,声嘶力竭的呵斥:“我让你先走,能听明白不?”
钱龙顿了顿,最终心有不甘的点点脑袋。
两个呼吸的空当,钱龙和地藏在我和张星宇的掩护下,乘坐宋小东开过来的一辆路虎车极速离去,与此同时,两台巡捕车也开到了我们跟前。
等待巡捕们走过来的时候,我咬着嘴唇,声音压的很低的朝张星宇质问:“咋特么回事啊,你不是告诉我,福田区这边的任何状况都已经搞定了嘛。”
今晚上之所以选择卑躬屈膝的来见宁伟,是因为在约他晚上吃饭之前提前跟张星宇打电话沟通过,当时他胸有成竹的跟我保证,一定会在我跟宁伟见面之前,将我所有的后顾之忧全部排除。
“哥呀,你这话问的我都不知道应该咋回答,我确实是搞定啦,福田区这头的各个单位也都跟我保证过,明天会集体参加宁伟的追悼会,这两台巡逻车,我是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张星宇扫视一眼街头,用跟我一样的调门道:“放心吧,我给你保证宁伟绝对活不过明天太阳出来之前,一直没下死手弄死他,我就是想知道,狗日的身后究竟还有谁,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后面的事情,你别管啦,我保证他没得跑。”
见到七八个巡捕从车里蹦下来,我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暗示:“行了,别说啦,待会问笔录时候机灵点,别特么闹到最后,咱俩说的不一样。”
“老规矩,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张星宇反应很快的接茬。
半小时后,鹏城南山区巡捕局里,我依靠着座椅,面无表情的冲着对面给我做笔录的巡捕微笑道:“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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