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屋外人话音落下,包间的木门被推开一条不算太宽的缝隙。
紧跟着,就看到贺来端着一只高脚杯走了进来。
见到贺来,我和钱龙瞬间条件反『射』的绷直了自己的腰杆。
“刚刚在走廊里见到叶家的九公子,听他和朋友聊天,我猜王总肯定也在,没想到还真懵对了,呵呵。”贺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环视一眼房内,继续道:“王总这是家宴吧,我进来的是不是有点唐突。”
钱龙翻动白眼冷笑:“知道唐突,还不麻溜闪,搞得自己好像多招人待见似的。”
“别这么说,贺少跟咱们也不是一般关系,快坐吧贺少,对付着吃口。”我冲钱龙使了个眼神,客气的摆摆手道:“不是听说贺少最近一段时间在国外度假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想到王总还挺关心我的,我今天早上刚到家,原本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的,可架不住朋友邀请,非拉着过来吃饭。”贺来很自然的坐到王堂堂的旁边,轻轻摇曳高脚杯,杯子里的红酒也跟着微微『荡』漾,冷不丁侧脖看向王堂堂:“王总的家眷我基本都认识,不知道这位老兄是..”
“这是我大舅哥。”
“跟你无关!”
我和王堂堂异口同声的开腔,说完以后,我愕然的瞄了眼王堂堂。
根据我对他了解,他属于情商倍儿高那种人,即便是面对钱龙的冷嘲热讽,都从来没有翻过脸,可不知道为啥,此刻竟会用如此冷漠的态度应对贺来。
贺来仿若没有听到王堂堂的话,举起酒杯道:“哦,原来是王总的大舅哥啊,那我敬你一杯!”
“酒这东西论杯喝没意思,既显小家子气,还不过瘾,要不咱们干一瓶?”王堂堂眯缝眼睛注视贺来,好像完全忘了,他刚刚才说过,自己刚吃完消炎『药』,不能喝酒的话。
“好呀,相逢就是缘。”贺来迟钝几秒钟后,索『性』放下高脚杯,直接抓起桌上摆着的两瓶“五粮『液』”,递给王堂堂一瓶,自己拿起另外一瓶,笑容变得起身子,又抓起自己的高脚杯,朝着我微笑道:“看到对眼缘的新朋友,一下子没收住,打扰王总一家人聚餐了,这杯酒算我赔不是,哦对了王总,餐厅的老板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弟弟,待会吃完,你们直接走人,账挂我身上。”
我装腔作势的含蓄一笑:“那多不好意思啊。”
“朗朗,没必要拒绝贺少的好意。”王堂堂笑着朝我努努嘴,说话的调门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很显然他这会儿开始上头了。
我顺势接茬:“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几分钟后,我将贺来送出门,眼睁睁开着他又拐进了我们隔壁的房间。
刚打算回屋,就见到江静雅搀着王堂堂从包房里踉跄的走出来,王堂堂精神萎靡,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衣服的胸口处还有一大片呕吐物。
“老公,堂哥吐了,你快带他去卫生间吧。”江静雅赶忙朝我出声。
半根烟的功夫后,我扶着王堂堂来到卫生间。
刚一进厕所,耷拉着脑袋的王堂堂就挣脱开我的搀扶,微闭的眼睛也陡然睁开,朝着我伸出手掌道:“给我一支烟。”
将烟盒和打火机的递给他,我背靠墙壁盯着他微笑:“我以为你还得再演一会儿呢。”
“戏是演给不知情的人,你什么都知道,隐瞒你没意思。”王堂堂夹着烟卷,顺手的将卫生间的门“咔擦”一下反锁,接着又挨个检查一遍每一个蹲便隔间,朝我低声道:“趁着我喝酒了,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你抓紧问。”
我直勾勾盯着他问:“你跟贺来打过照面吧,不然他怎么知道你有伤?”
“打了,我这只手就是他搞的。”王堂堂举起自己戴皮手套的右手道:“流脓是因为被燃烧弹烧的,我不光手上有,后背也有。”
边说话,王堂堂边转过去身子,撩起自己的衣裳,我看到他后脊梁处也有一大片凹凸不平的脓包。
我绷着脸道:“他会功夫?”
“他一般般,不过他手底下有几个能人,哦对了,之前跟你一块的那个吕兵,这次也有份参与围剿我。”王堂堂慢慢放下自己的衣裳,使劲嘬了口烟嘴,看起来身上的伤口似乎很痛苦。
我皱了皱眉头又问:“你们为什么会对上?”
“我以为你最后一个问题会问我,到底是哪伙的。”王堂堂清了清嗓子:“我跟他对上,因为很简单,因为警告他,对你下手可以,但不能伤害小雅,可能对话的方式让他产生了反感。”
我马上又问一句:“你是哪一伙的?”
“已经三个问题了。”王堂堂又吸了口烟后,将烟蒂踩灭,朝着我摆摆手道:“我待会直接出发去hk了,你替我跟小雅道个别吧。”
丢下一句话后,他打开卫生间的门准备出去,刚走出去半步,又回头看向我道:“如果有可能,带着小雅出国吧,鹏城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混,贺家、辉煌公司、第九处、天弃都有人在这里,跟他们比起来,你只能算是一只稍微粗壮点的蚂蚁。”
我随即发问:“你是天弃的人?”
王堂堂没有再回应,大步流星的迈腿出门,瞅着他的背影,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喝过一斤白酒的人。
王堂堂走后,我又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
刚刚他的话里,透漏给我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吕兵不光已经到鹏城了,甚至还跟贺来碰上了面,并且在为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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