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了揪鼻头,朝着王莽举杯。
“年轻人的感情我不是特别懂。”王莽跟我碰了一下,继续道:“刚刚从她那里来时候,我跟她简单聊了几句,她对你没什么怨恨,起身子道:“从你们在桃园、富华两村设圈套开始,她就一直在观察,那个傻丫头每次都替小朗做足最坏的打算,唯恐他被逼的走投无路想不开,卡里的余额基本不舍的拿出来,有一点存一点,到现在我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她究竟攒了多少钱。”
面对王莽投过来热忱的目光,我选择性的耷拉下脑袋,转移话题:“叔,你在哪住,我送送你。”
“这是个秘密,送我到门口就好。”王莽也没戳破我那点小久久,冲我招招手。
我俩走出饭馆,一台黑色的“尼桑”轿车马上停到王莽的跟前,一个小伙马上跳下来,替王莽拽开后车门。
“这车挺好的,低调还舒坦。”我恭敬的替他手扶门框。
半拉身子钻进车里后,王莽扭头看向我,突兀发问:“有没有想过,换个人?相伴久的不一定适合。”
“没有。”我明白他口中的“换个人”是什么意思,毫不犹豫的摇头:“她未曾欺我少年穷困潦倒,我决不会负她糟糠之恩,叔,这样的话,往后希望你还是不要再说了,她没有像你这样的父亲,更没办法在我遇到坎坷时候力挽狂澜,所以她总是小心翼翼,就像你刚刚说的,只能卑微且勇敢的陪着我。”
“哈哈,不错!”王莽豁然大笑,拍了拍我肩膀头道:“其实头狼家现在的基业不算小了,不要一直闷着脑袋琢磨向上爬,合适的时候急流勇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见过太多太多怀揣野心却死在半路的例子,包括我自己也属于其中之一。”
“嗯,我会考虑的。”我心悦诚服的点点脑袋。
以前我理解不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真谛,可当我们真正历经千帆,我才发现他们口中那些让我们听起来乏味无比的忠告,可能真的是磕的头破血流才明悟过来的经验。
送走王莽,我疲惫的伸了个懒腰。
说实话,他的建议我非常心动,可也只能是想想,因为我现在完全陷入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阶段,就此放手,听起来简单无比,可我们那些对手真能放过我们吗?辉煌公司也罢,贺家也好,包括一路走来被我们荡平的各种小团体,此次此刻不定有多少双眼睛躲在暗中盯盯注视着我们。
我们现在之所以能够活得潇洒自在,只是因为我手里还握着枪,当真正卸甲归田,他们会因为我的不抢不争收起獠牙吗?那些倒在我们脚下的人们也有亲朋好友,也有自己的嫡系班底,他们会就此罢手么?
答案的未知,而这份未知里隐藏着太多太多的不可预测,我赌不起,我那些兄弟更赌不起。
现如今的局面,并不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我能干什么才干什么。
想要改变目前这种现状,除了咬碎牙往上爬,碾压任何敢对我们生出觊觎心理的团伙以外,我想不到更完美的方法。
“对啊对啊,我就在好再来小吃店的门口呢,你抓紧时间过来吧,谢什么谢,我绰号活雷锋。”
我正遐想的时候,钱龙手握一部套着粉色卡通后壳的手机,大大咧咧的从馆子里走出来。
“啥情况啊?”扫视一眼他的手机,我努努嘴发问。
“好银儿好事儿呗。”钱龙举着粉色的小手机晃了晃:“搁厕所捡的,结果还是个漂亮的小娘子,喏你看,长得真挺带劲,说是马上过来取手机,我估计今晚能邂逅一段美丽而又温情的小艳遇。”
说着话,他按亮手机屏幕,屏保是个梳着披肩长发的漂亮姑娘。
“这年头美颜技术堪称换头术,你自己慢慢温情吧,晚上不用给你留门了呗?”我撇撇嘴出声。
“嘿嘿。”钱龙豁着没有大门牙的嘴巴憨笑:“保不齐这妞还有什么质量比较高的闺蜜啥的,到时候我喊你。”
“你自己留着吧,我跟叶小九喝酒去了。”我拨浪鼓似的摆摆手打趣:“别说老子没提醒你昂,轻点得瑟,别特么染上啥乱七八糟的病传给媚儿,媚儿要是完了,那咱这群哥们还能剩谁。”
“放心不能。”钱龙心比pì_yǎn大的贱笑。
再次回到饭馆,叶小九也正握着手机跟他对象视频,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就差隔着手机屏幕啃到一起。
“善良点吧铁子。”我哭笑不得的骂咧一句,随即又给自己蓄满酒杯。
几分钟后,钱龙灰头土脸的从门外走进来,恨恨的跺了跺脚嘟囔:“奶奶滴,老祖宗留下这点好规矩现在真是一个不剩,电视里不是总演,大恩大德以身相许嘛,不是都说手机是人类的第二条命,我这好歹也算救命恩人,咋一点表示都没有,操!”
瞟了眼侩妹儿失败的钱龙,我好笑的摇了摇脑袋。
“诶帅哥,刚刚我着急送我同事,没来得及问你联系方式,方便给个号码不?回头我请你吃饭,今天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手机里存的那些重要的资料肯定全得打水漂。”
正说话时候,一阵香风打我们身后飘了过来,只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姑娘出现在我们身后。
女孩的个头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可能是脸上擦粉的缘故,皮肤还算白皙,头发扎成个清爽的马尾,穿件类似工服的西装短裙,相貌不属于那种美若天仙,让人瞅着就能生出罪恶yù_wàng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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