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全都一脸懵逼,那中年笑了笑没再多作声,转身走回了卫浴店。
钱龙侧头看了我一眼笑道:“看架势李坤鹏这两年没少欠账啊,连他家周围的邻居应付讨账的业务都这么熟练,这钱怕是有点烫手,咋整?”
我嘬了口烟嘴摆摆手道:“不烫手,李光旭也至于求咱,来都来了,看看究竟是个啥龙潭虎穴,待会都注意下态度,遇事先谈和,实在不行咱硬磕,大涛,枪带来没?”
大涛昂着脑袋回答:“一杆五连发,一把仿六四,对方要是敢赛脸,我和小涛全给他们突突了。”
自打上回被四狗雇的那几个亡命徒给撂趴下以后,大涛小涛这阵子没事就从炼油厂里举杠铃,练俯卧撑,俩人嘴上虽然没表现过什么,但心里其实都卯着口闷气。
两三分钟后,我们找到“鼎点”装饰城,看得出这个李坤鹏在市场上应该挺有地位的,别家店铺都是租一间门脸,他的公司直接给七八间店铺打通,一个三米多高的招牌极其显眼的立在公司门口。
我们来的时候,正好有几台货车正往下卸地板砖,看我们一帮人呼呼啦啦往公司里闯,一个戴着帆布帽,穿一身工装的青年扭头问了一句:“你们找谁呀?”
我客套的出声:“李总在吗?我们是市里来的,有点合作项目想跟他谈。”
正说话的时候,我脑后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五十万以下的合作跟我说就行。”
我条件反射的回过去脑袋,见到一个穿着白色紧身t恤,梳“莫西干”发型的年轻小伙,小伙浓眉细眼,酒槽似的塌鼻梁,显得格外别扭,当看清楚他的脸孔时候,我下意识的骂了句“操!”
这小子我认识,上次叶乐天和人打麻将时候和他吵吵过几句,后来喊我过去平事,我把他胖揍一顿,还逼着他马子把“幺鸡”吞下去,我记得这小子好像叫李少波,没想到我点子这么寸,好不容易出趟门,还特么碰上了“故交”。
不光我认出来了他,他明显也认出来了我,横着脸破口大骂:“草特么得,是你个小逼崽子,你还认识我不!”
钱龙并不知道上回的事儿,皱着眉头就怼了一句:“有事说事昂,骂人干你麻痹!”
“去尼玛得!”李少波吐了口唾沫,冲着不远处卸货的几个工人吆喝:“二泉,给我抓住他们,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刚才跟我们搭话那个戴帆布帽的中年大手一挥,六七个壮硕的卸货工,拎起车里垫货的木头方子就朝我们跑了过来。
顷刻间,我们哥几个就跟对方扭打在一起。
一看情况不太对劲儿,我拔腿就朝李少波的方向跑了过去,这小子绝逼跟我们追账的目标李坤鹏沾亲带故,不然那帮工人不带那么听话的。
老话说得好,狗傍人势敢欺虎,狐假虎威能灭天。
从自己家门口杵着,李少波的状态明显跟上回不同,看我冲过去,这篮子不但没哆嗦,反而从腰后摸出一把大卡簧,面色凶横的朝我反扑上来:“草泥马得,攮死你个逼!”
一瞅他手里有家伙式,我下意识的顿了顿,就在我愣神的这一刹那,李少波瞪着眼珠子,一刀扎向我小腹,我往后倒退两步,锋利的刀尖直接剐破我衣裳,划出来一条血口子。
一阵凉飕飕的疼痛感袭满我全身,我一下子也急眼了,“嗷”的嘶吼一声,不管不顾的往他跟前迎。
看我暴走,这小子心里绝对犯嘀咕了,迟疑几秒钟,又朝我扎第二刀,我尝试着用蝴蝶步,右腿后移,左腿往旁边迈动,险而又险的躲避开,随即抬起胳膊,挡住他软绵绵的一刀,两手扯着他的头发往下用力一压,膝盖绷曲狠狠的磕在他脸上。
那小子吃痛的发出哼唧两声,手里的卡簧也掉在了地上,我没有丝毫停顿,抬起膝盖玩了命狠磕他脸颊,边打边骂:“扎我是吧,草泥马得!”
“吱!”
一声尖锐的哨子声响起,我仰头一看,周围几家店铺里跑出来一大群拎着各种家伙式的男男女女,不远处的其他店铺门前人影绰绰,不停有人朝我们这个方向奔来。
“赶紧跑!”我一把揪住李少波的头发,拔萝卜似的硬拖着他,冲着还在跟几个卸车工混斗的哥几个嘶吼,等他们跑到我跟前,四周已经堵满了人,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将我们围的严严实实。
这家装潢市场属于个“井”字形,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井”的口中,跑都没地跑。
包围我们的这些人根本不是混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架势应该是这个市场里做生意的老板和工人,不少人朝着我们几个丢石头,吐口水,瞅我们的眼神就好像看阶级敌人似的。
“嘣!”
“嘣!”
连续两声枪响从我们身后响起,一台黄色的小qq速度飞快的驶过来,接着姜林和大鹏从车上蹦下来,一人抱着杆锯掉枪管的五连发,姜林眼神阴狠的嘶吼;“操他妈得,我看看有几个不要命的!”
人堆里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这帮人是温州那个大老板派来拆迁咱们市场的,大家不能让,跟我一块上!”
本来已经开始退缩的那群男男女女们立马又跟打了鸡血似的朝我们围拢过来,甚至还有人朝着姜林和大鹏扔砖块。
“嘣!”姜林枪口冲天再次扣动扳机骂叫:“都他妈给我滚蛋!”
可包围我们的人非但不退,反而越聚越多,就这么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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