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天『色』也随之开始慢慢黯淡。
不远处,朱姓男人和刘博生有吃有喝的聊着天,完全不带多看我一眼的。
期间我不止一次尝试着偷『摸』打开车门,不过每次都是只开一条小缝,那条大狼狗就立马呼哧带吼的扑上来。
临近傍晚六点多钟,我攥着手机看了眼仅剩不到百分之五的电量,烦躁的小声骂了几句娘,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破地方,冲不上电不说,手机连信号都没有。
“吃吃吃,撑死你们俩狗日的!”我抬头又看了看不远处开怀畅饮的二人,咬牙切齿的跺了跺脚。
我是中午一点多被那个姓朱的家伙带到这里来的,期间除了在后排的储物盒里找到几块不知道扔了多久的膨化饼干以外,就再没吃过任何东西,水也没喝上半口。
车子里啥玩意儿都没有,就手扣里有把比筷子长不了多少的强化手电,我倒是知道后备箱里有刀,关键实在战胜不了外面那只大狼狗。
“咕噜噜..”
正胡『乱』琢磨时候,我的肚子不争气的打起小鼓。
“死狗!”我咬牙恨恨咒骂一句,又偷偷将车门打开一条小缝子。
“嗷嗷嗷..”
原本趴在地上打盹的畜生立即像是被拉响开关一般,暴躁的扑向车门,脑袋玩命的拱动,恨不得透过缝隙钻进来,满口晶莹的哈喇子顺着白森森的獠牙喷的车窗玻璃上哪都是。
“马勒戈壁得!”我吓得赶紧又把车门给合上,和之前一样,狗东西折腾四五分钟后,便又慵懒的趴下身子,蜷缩到后车轮轱辘旁边。
这畜生的精力和体力都非常旺盛,个头也很大,大概能有一米半左右,躲起来差不多有四五岁小孩儿那么高,浑身全是黑『毛』,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品种,脸长得像土狼,尾巴是耷拉着。
又磨蹭了好一阵子,我看到对面平房门口,刘博生起身开始收拾碗筷,不由开始着急,扯着嗓门干嚎:“阿生,生哥!”
这次刘博生总算有了反应,眯缝眼睛昂头看了我几秒钟,我这才想起来,他是个近视眼,二百米以外,看东西全是一片白雪花。
瞅了我半天后,刘博生提了提裤衩子,叼着半根烟,一颠一簸走了过来。
那条大狼狗只是昂头看了看刘博生,就又懒散的趴下身体,并没有像刚刚对朱姓男人那种讨好的态度,看架势就连这短『毛』都知道啥人啥对待。
“我生哥,你帮我给朱爷带句话,我真没想变强,在平房门口,朝着刘博生招手吆喝。
刘博生抽吸两下鼻子,无奈的吐了口浊气:“撤了兄弟,我的课程也该开始了,我劝你早点从车里出来,你耽搁的越久意味着你越弱,他对他后面的训练就会越苛刻。”
说罢话,刘博生径直转身离去。
“他叫啥来着?”我忙不迭问了一句。
“朱厌、战神厌、结巴怪,随便你怎么叫。”刘博生抿嘴笑道:“能让他对他另眼相看,你就算骂你傻『逼』,你都不带跟你着急。”
几分钟后,刘博生和姓朱的家伙消失在平房里,没多一会儿,我隐约听到房子方向传来刘博生歇斯底里的喊叫声,脑补着两个大男人在一起难以言表的画面,我苦中作乐的摇头笑了笑。
“咕噜噜..”
空『荡』『荡』的小腹里再次发出一阵不满的宣泄声,我重新被拉回现实中,抻直脖子俯视蹲在车跟前的大狼狗。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暗,那狗东西正瞪着两只绿油油的眼珠子怔怔注视我,我一天没吃过东西,它貌似也没有进食。
我俩之间在这方面的诉求其实是完全相同的,只不过我的食物在桌上,而它的食物在车上。
经过一下午的对峙,我发现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狗东西的活动范围似乎仅限院子,它完全不敢到平房的附近晃悠,也就是说,只要我能跑到平房附近,它极有可能就不会再咬我。
从我的位置到平房,大概能有三百多米左右,如果能用什么东西吸引到那狗东西的注意力,我在玩命狂奔的话,应该有很大几率成功。
想到就得马上做,我深吞了口唾沫,故意把手放在车门把手上,作势要打开,车上的大狼狗马上竖起耳朵,后腿蹬地,两条前爪“扑腾”一下趴在车门上。
趁着它支棱起身子的空当,我迅速脱下来外套,“咣当”一声拽开另外一扇车门,鼓足勇气撒腿就跳了下去。
那狗东西的反应实在太快了,我两脚才刚刚落地,它马上察觉到,呼哧呼哧的绕了过来,我心虚的扭头看了一眼,见到狗日的已经距离我不到三米远,忙不迭将外套丢了出去,可它压根没上套,仍旧气势汹汹的撵向我,吓得我“呲溜”一下又蹿回了车里,手忙脚『乱』的合上车门。
车门刚“咣”的一下合上,那大狼狗就“嘭”的一下扑住车门,大脑袋重重撞击在车窗玻璃上,怼的整台车都跟着一阵微微晃动。
“嗷嗷嗷..”
狗日的没能咬到我,气急败坏的再次发出几声吠叫。
我心有余悸的『摸』了『摸』汗津津的额头,上气不接下气的剧烈喘息。
可能是没咬到我,让它一下子暴走了,恨恨的扑向我刚刚丢出去的外套,发泄一般连抓带咬的一顿猛扯,十秒钟不到,我的外套就被丫给撕咬成一地碎片,由此可见它恐怖的咬合力,这他么要是啃在我腿上,可想而知我会是个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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