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飘的话,我立马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张星宇。
他同样也愕然的抬起脑袋,满眼尽是不可思议。
“怎么整?”我拿口型询问张星宇。
他沉默几秒后,冲我比划几个手势,我瞬间会意,攥起手机一字一顿道:“王者商会的罪证和我们无关,我们充其量不过是换份比较厚的面子,想要贺来,必须继续加码!”
“如果你们不放过阿来,我就把一部分罪状都交到相关部门!”阿飘态度坚定道:“然后再亲自找到王者商会那些负责人的面前,告诉他们,你手握另外一部分罪证,王者商会信不信是他们的事情,但你一定很麻烦。”
“我说了加码!”我粗暴的打断。
手机听筒里,阿飘“吭哧吭哧..”的喘息声变得尤为剧烈。
“你自己再琢磨,想好联系我。”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后,我直接挂断手机。
张星宇递给我一支烟,苦涩的笑道:“贺来真鸡儿是个烫手山芋啊。”
“不止烫手,还致命。”我鼓着眼珠子咒骂。
阿飘整这一出,十有八九是贺来一早就为自己安排好的后路,这家伙虽然浮夸,但是脑子并不空。
几场交道打下来,我对他的评价就是像极了一尾鬣狗,看似身段个小,好像没什么太大伤害,可实则随时随刻都在寻找契机,时而小肚鸡肠,时而胆大包天,逆境时候能像软绵绵趴在地上摇尾乞怜,顺风局敢嗜虎食狮。
眼下他在我们手里,甭管是王者商会还是蒙在鼓里的林梓家族,绝对都会拼尽全力的寻找他、保全他。
林梓的家族暂时可以忽略不计,只要我没实质证据被他们抓到,他们只能干瞪眼没脾气,可我不能真的忽略王者商会众位大佬的情绪,往大了说,我们两家一直交好,甭管是我师父林昆、堂哥陈花椒还是钱龙的结拜大哥鱼阳,都是王者家的股肱之臣,我把事情做绝,就是绝了大家以后再见面的机会。
往小了说,以我们目前的处境属实也不适合再招惹上王者商会这样的庞然大物,国内纷争不谈,如果给王者家的人惹急眼了,在阿城随随便便给我来上一下子,我就足够疼到心肝脾肺一块疼。
阿飘如果没拿出王者商会所谓的“罪状”时候,我还可以装糊涂,任『性』、置气的决定贺来的生死,现在明明知情,还要继续一意孤行的话,就等于是在故意为自己竖立大敌。
“妈的,真jī_bā愁的慌。”越想越烦躁,我禁不住使劲『揉』搓几下头发。
“有『毛』线可愁的,贺来跟王者商会啥关系是他们的事儿,咱现在就想干垮贺家,作为朋友,王者商会不帮忙就算啦,还要配合对手一块打压咱呐?”吴恒歪嘴冷笑:“他们要是真拿不讲理当理说,那就打!我来第一战!”
地藏押了口气,眼神如勾一般坚决道:“我来第二战!出来混,脸比命重要。”
“快别扯没用的了,区区贺来我都没搞定,在他的角度也能理解这事儿。
因为甭管是我还是他,看贺来这种段位的手子,真心不觉得他是同级别。
可就是这样一个驴马癞子愣是给予我们莫大的重创,刚刚得到消息,魏伟、杨晖被打昏『迷』,目前全因为非法持械被巡捕羁押,大鹏和冯杰双双受伤,带来的小兄弟当场死了两个,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现在整个鹏城黑白两道有点份量的人基本都知道我们和贺家在农贸市场进行了一场大『乱』斗,王朗、贺来两个名字已经被推上了舆论的最顶峰,说句不夸张的,也就是现在我们躲起来了,不然我估计现在赵海洋绝对得迫于压力请我回大案队喝茶。
整场交锋,贺来被俘,我们损失惨重,只能算得上五五开,这对于向来桀骜的张星宇而言是最难以接受的事情。
“是人就会有疏忽,错不在你,我这个龙头也不称职。”我也掏出烟盒递给张星宇一支。
他摆摆手拒绝,从兜里掏出一支套着包装袋的棒棒糖,还没打开,他就像是个被谁踩了一脚似的,恼火的狠狠砸在地上,梗着脖颈厉喝:“妈的,好好的棒棒糖怎么还碎了呢。”
他难道真的是因为一支棒棒糖而愤怒咆哮吗?我想答案不言而喻。
“嗡嗡..”
大家正轻声商量对策时候,我的手机再次震动。
看到竟是王莽的号码,我禁不住一愣。
迟疑几秒钟后,我深呼吸两口,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佯作没事人似的接起:“怎么了莽叔?”
“还知道虚伪的调整好情绪,说明你个臭小子基本没大碍。”电话那头的王莽一如既往的爽朗,哈哈大笑两声道:“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主动跟我交流交流。”
“哪的话,我这不忙嘛,刚还和胖砸商量,过两天回羊城找你好好喝一场呢。”我乐呵呵的敷衍:“叔,我先提前打断一下,你这通电话是单纯为了跟侄子叙旧,还是受人之托?”
王莽顿了顿道:“咋地,连我都开始怀疑了?我跟谁关系好,能好过咱俩去?比咱们关系好的人也跟你扯不上丁点的利益冲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我也不会不守规矩的问你在什么地方,这样吧,我给你个地址,你要是方便呢,就过来溜达一圈,咱爷俩谈谈心,我给你讲段故事,你要是觉得放心不下,那就等事情完结后,咱们再聚。”
我咽了口唾沫,试探『性』的又问一句:“因为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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