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别回头。”
“借你后背一用。”
陈皮刚要说话,腰间便是一沉,似乎有一个软趴趴的女人瘫在了自己身上,有些湿乎乎的,没什么温度,但耳朵边能感觉到淡淡的呼吸。
啪嗒。
啪嗒。
肩头似乎有雨滴从湿漉漉的发丝上掉下来。
古书上有写道:“鬼上身,是要借一口阳气。”
到自己这里,怎么就成了借一方后背?
陈皮脑门垂下黑线,形势就是这么个形势,不借行不行?
定是不行。
给你喽。
您是大佬,您随意。
雪白色的山猫在前带路,陈皮一步一个脚印的缀在后面,每走一步都觉得要了老命。
真的很沉。
这山鬼是吃石头长大的吗?
幸好没有那种刺骨的阴森入体,最多就是汗流浃背。
山道九曲十八弯,风雨中,已经模模糊糊能够听到一些古怪的动静了,似乎有人在一遍一遍的呼喊。
咚咚咚。
咚咚咚。
背阴的崖坡上。
篝火通明。
整整一圈牛皮大鼓,还有几十名穿着云贵深处古怪服饰的老人,有的举着骨槌用力的敲打,有的围着篝火神婆一般转圈。那些牛皮大鼓的鼓声很奇怪,仿佛能跟骨槌产生特殊的共鸣,清脆中夹杂着震慑人心的沉闷。
神婆跟鼓手后面,是一排一排戴着‘恶鬼’面具的‘怪物’,陈皮不认识那面具是什么意思,似乎跟村口的木榻有些相似,但起来,一把扯掉恶鬼面具,表情狰狞的怒指陈皮,“都是你们外乡人惹的祸,若不是你们进村收血,我们怎么会得病呢?”
“你们?”陈皮愣了一下。
“哼哼,我是叫廖勇昌,但我爸姓罗,我身份证上的名字是跟着我妈姓的。”
“你想弄死我们?”
“错,是赎罪,你们代替所有进过村的外乡人,赎罪。”
廖勇昌微微低着头,喘着粗气,然后手握一把开了刃的砍刀,慢悠悠靠近陈皮。
呜呜呜……呜呜呜。
陈皮身后的同学们似乎是明白过来后面要发生的事情,全都呜呜呜起来,有些胆子小的怕是已经被吓尿了。
廖勇昌继续冷笑着靠近:“哭吧哭吧,为你们的罪孽忏悔吧。”
原本陈皮已经快要崩掉,只能让自己不被打,但并不能帮助战斗啊,可廖勇昌的话却突然提醒了他,让他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一个东西,从来都没试过呢……哭吧哭吧?
听说洋葱对于哭挺管用哈。
贼呼呼的将一只手背到身后,陈皮的掌心里突然就多出来一枚非常漂亮的,洋葱。
指甲在洋葱上轻轻一抠。
山风吹拂。
下一刻。
距离陈皮最近的廖勇昌,眼泪忽然唰的就下来了,整个人在一瞬间哽咽的不成样子,呜呜呜,呜呜呜,一米八左右的汉子,哭的连砍刀都握不住了,活像个大傻子。
陈皮都愣住了:“卧槽,这劲儿也太凶了吧,无敌神器啊,奥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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