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血迹早就变成了暗红色,像胎记一样爬满白少林的全身,病房里漂浮着一股腥味。
老太爷用毛巾沾了清水,很仔细的给白少林擦洗。
外边闹那么大动静,他就像没听到一样。
可事实上,他虽然上了年纪,腿脚不便,却依旧耳聪目明。
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活了一辈子,我也被名利缠了一辈子。”
“当初就是怕人说闲话,怕刚刚有起色的事业受到影响,我才狠心不认你们母子的。”
“以至于后来,我看到你们就害怕。”
“虽然现在时代不同了,可我们那一辈根深蒂固的老旧思想,让我背了一辈子的包袱,也让你们一家受了几十年的罪。”
“爸对不起你。”
“唉,都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我都八十了,走路都已经开始用脚尖量了,才想明白,人这一辈子最亲的还是骨血亲情,名利什么的都是过眼云烟。”
“少林你放心,等你好了,爸就把你妈带进白家祠堂。”
白少林有了意识,但现在依旧昏迷着,老太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也不知道,如果他能听见,他还会不会说这些话。
程然与白彦斌都被送进了病房。
白彦斌被程然揍的不轻,但生命没有危险,破相肯定是要破相的,脸都快成烂茄子了。
他也是自己找倒霉。字更¥新/速¥度最駃=0
听白少辰说白槿兮跟白少林快死了,被程然白白“骗”走一个公司的白彦斌顿时高兴的不行,他控制不住自己,非要亲眼来看看这令他心情畅快的一幕。
你说你看就看吧,非嘴上不留情。
现在好了吧。
“李队,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从小到大我还没受过这气。”醒过来的白彦斌跟李肃哭诉。
实际上他都被程然打好几次了,还不长记性,也真是活该。
李肃面无表情的盯着白彦斌,冷声说道:“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有人要绑架白槿兮。”
“他们那是活该,程然肯定得罪了人。”白彦斌连忙说道。
李肃却冷笑了一声:“所以,这绑匪幕后黑手,我们严重怀疑是你。”
“啥?”白彦斌惊讶的张大了变成香肠一样的嘴巴。
“当然,目前只是怀疑,我们还没用充足的证据,一切还得受害方录完口供再说。”李肃淡淡的说道:“所以,你们的事,是私底下和解,还是经公,你最好现在仔细考虑一下。”
“……”白彦斌无法消化这个逻辑,但他本能觉得,或许这顿揍又白挨了。
夜深的时候,程然也醒了。
李肃就站在他身旁,还有李婧竹跟王馨悦与白熊。
睁开眼后,程然直接问李肃:“谁干的?”
李肃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现场相片扔给程然:“被你岳父撞死一个,抓住了一个,据交代,他们是老猫的手下,至于是不是老猫干的,被抓的那个死活不说。”
程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李婧竹跟王馨悦连忙一左一右把他搀起来。
“你在怀疑老猫,但却没有证据,所以最终也会不了了之对吧?”程然问李肃。
李肃摇头,坚定的说:“当然不会不了了之,请你相信我。”
程然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李肃走后,程然淡淡的说道:“我肯定会信你,但信你不能解我心头恨呀。”
王馨悦跟李婧竹互视了一眼,似乎都从程然的眼神里看到了正在燃烧的熊熊怒火。
她们内心同样产生了一种对程然前所未有的惊悸。
程然给光头徐打了个电话:“把你所有能打的兄弟都召集起来。”
因为光头徐本来就听程然的,再加上程然刚刚救了他妹子,所以这次光头徐连价格都没问,干什么事也没问。
“知道了老板。”
随后,程然又对白熊说:“我想见东城区的老黑,你想办法帮我把他请过来。”
白熊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至于南城区的大丁……
因为上次事件,被白熊收拾的不轻,他现在估计早躲起来了,因为光头徐的人一直在满大街的找他。
“您,要干什么?”王馨悦担心的问程然。
程然脸色阴沉的说:“报仇!”
不多时,光头徐率先赶到了医院。
“老板,兄弟们都在外边等着呢,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时间不长,白熊也回来了,顺便他还扛着一个麻袋。
“嘭!”的一声,把麻袋扔地上,就跟扔一袋子土豆似的。
“卧槽!疼死老子了。”
结果,麻袋里传出来一声怒骂。
把麻袋解开,在场的几人都露出古怪的表情,尤其程然,更是直接抚了抚额头。
“大哥啊,我是让你把他请过来,您这直接给绑过来是几个意思?”
白熊淡淡的说道:“都一样。”
老黑人如其名,长的确实黑的不行,如果不是说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让人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从非洲来的呢。
他趴在女人肚皮上睡觉的时候,被白熊用绳子直接绑来了。
至于白熊是如何找到老黑的,对于擅长追踪与侦查的白熊来说,这并没有难度。
“卧槽,你们他妈都是谁呀,把老子弄这来是几个意思……”老黑很生气,转着脑袋打量着这一屋子陌生的面孔。
忽然,他看到了光头徐:“光头徐,你什么意思?我老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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