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果然都是心理扭曲的变态,死到临头还不忘泡妞,短发女气的真想给他一拳。
而事实上。
“觉得自己没理了,就转移话题?”唐雄似笑非笑的问。
程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幽幽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就是天底下最讲理的道理。”
“可你想过没有,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这个死循环根本就解不开了。”唐雄说:“方家势力那么大,你就不担心你进去了,你的家人会遭到牵连?”
程然摇了摇头:“方怀山暂时不会动我的家人。”
“哦?”唐雄微微皱眉,一脸疑惑。
“以前村里穷,村里的人很多都被逼无奈去城里打工。”程然说。
唐雄点了点头:“现在还有很多这样的现象。”
“我们村有个叫大力的,新婚不久就外出打工了,后来因为顶撞了工头,被人给开除了。”
“大力很难过也很沮丧,垂头丧气的回到家,却发现村长儿子睡在他的炕头上。”
“被开除加上新婚媳妇儿被人睡了的怒气,使得大力昏了头脑,从厨房里抄起一把菜刀就给村长儿子砍了。”
“等他清醒过来后,知道自己杀了人,害怕极了,于是连夜就逃走了。”
说到这,程然顿了顿。
发现短发女跟唐雄都紧蹙眉头,似乎在认真聆听一样。
且短发女还追问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村长就经常去他家里。”程然说。
短发女:“去质问大力媳妇儿大力的去向?”
“不是。”程然摇了摇头,笑了笑说:“去给大力媳妇儿送粮食,去帮大力媳妇儿干农活。”
“他每天都盯着大力媳妇儿,生怕她得病。”
“这是为什么?”短发女疑惑道:“难道你们村长心道善良,准备以德报怨?”
“终于……”程然没回答她,而是继续说道:“一天夜里,大力偷偷潜回了村里。”
“可是他刚一进家门,就被躲在暗处的村长给逮着了,村长二话不说,抄起菜刀就把他砍死了。”
“啊?”听完程然讲的故事,短发女惊呼了一声。
唐雄若有所思。
“如果当初村长继续欺负大力媳妇儿,大力要是回来,只会先偷偷摸摸的去寻村长报仇,反正杀一个也是死,杀两个也是死。”
“而如果大力媳妇儿过的很好,大力没有迁怒其他人的动机,回来自然是因为想媳妇儿了,当然不会有其他目的,而想媳妇儿,在见到媳妇儿的那一刻,将会是他放下所有警惕与戒心的时候。”
唐雄皱眉说道:“所以,当方怀山欲要离开的时候,你跟方怀山打赌,就是想骗他以为你还有机会出去?”
“你以为他会把你的家人当成吊你的饵?”
程然耸了耸肩,笑道:“没有,跟这没关系,就是突然想起大力了,顺便讲给你们听。”
随后又加了一句:“长路漫漫,不讲点什么,很闷。”
“神经病!”短发女骂道。
而事实上呢?
……
……
方家别墅。
方怀山站在方青晏的灵柩前,久久失神。
“三爷,要不要派人去辛阳市,把程然他妈跟他老婆一并……”一名皮肤黝黑的女子,在方怀山身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虽然是在身后做的,可方怀山似乎背后长眼了一样,他沉默了片刻,用手捂了捂脸,再松开的时候,眼角的晶莹不见了。
“先别动她们,派人盯紧。”
黑皮肤的女人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放心吧程然,到时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最心爱的人,一个个都死在你面前,也让你体会一下,失去亲人的滋味,然后再把你慢慢折磨死!”方怀山恶狠狠的说道。
至于程然所说,他们是怎么来的,就让他们怎么滚回去,这种话,方怀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
……
到了辛阳市警局,程然就被人拽下车,然后带进了一间小黑屋里。
之后带他来的人就离开了。
短发女敲了敲铁门,对程然说了一句:“头儿让我告诉你,先休息会儿,等晚点时候,会对你进行审问的。”
程然问:“为什么要等晚点时候?”
短发女恼脸怒叱一声:“哪儿那么多话。”
离开监室,短发女便把程然的问题带给了唐雄,唐雄说:“京城有位重要人物要来听审,这时候还没到,所以要等等。”
短发女错愕的指了指天花板:“上面……?”
唐雄瞪了她一眼,然后把一沓资料拍给她:“不该问的别问,把这些好好看看。”
“这是……?”
“嫌疑人的全部资料。”
说完,唐雄便又离开了办案室。
短发女撇了撇嘴,嘟囔道:“一个心理扭曲的纨绔,有什么好了解的。”
话是那样说,但她还是把资料翻开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程然,男,27岁。从小没有父亲,自幼被他妈一手带大……
6岁的时候,下地掰玉米……
11岁开始做饭炒菜……
18岁以全市第一的身份考进辛阳市大学……
22岁毕业,之后一年形迹全无,不知道去干了什么。
24岁入赘到白家。
全城的废物……
突然接手锦东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依靠敏锐的嗅觉,在台风来袭之时,挖到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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