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希望秦茉死了么？”
楚亦钦苍白的脸色被那红酒氤氲地有些发红，是不正常的红。他的酒量在长年的应酬中早就练好了，这点红酒算不上什么。最难受的便是想要逃避，想要忘记一切，却始终都忘不了。
彻夜不眠。
连酒精都麻痹不了他的神经。
他喝不醉。
“你这是废话！但是希望和现实能一样么？”
顾承昀站起身，那双眼睛通红，他伸手揪住了楚亦钦的衣领，看着特别的无礼。
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其他人都不敢上前，侍应生知道这两位的身份都不一般，更是不敢去打扰，只是那一双双眼睛看着，绝对不要叫任何一个人在他们餐厅里面出事。
“楚亦钦，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都是怜悯和愧疚吧？我看你一点都不心疼。”
顾昀气恨自己，也气楚亦钦。
他内心十分复杂，不仅是悲痛，还有后悔。
那个时候，他不应该离开的。
如果没有离开的话，也许……
楚亦钦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有些苦痛，不一定要宣之于口。
“她会回来的。”
楚亦钦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你这个混蛋！”
顾昀一拳头就砸到了他的脸上，楚亦钦本来是大病初愈，他的身体十分虚弱，顾昀没有手下留情。他恨不得将楚亦钦给打死。
“别打了，天呐！”
“快拦着他们！”
餐厅里面一阵喧闹，应曜在外面听到了动静也连忙跑过去了。
“楚总。”
楚亦钦这身体怎么和人家打架，顾昀可没受伤。这两个人简直是往死里打，楚亦钦也不是说不还手，他那双眼睛也红了。
“楚总，您没事吧？伤口渗血了，我们去医院重新包扎。”
应曜找人将他们两个人分开，顾昀喘息着，他一脸的狠意，像是真的要杀人一般。
是真的没有留情啊。
“楚亦钦！你算什么男人，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不住。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将她拴在你的身边，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是么？”
“顾总，请您少说几句。我们楚总并不是想要害死洛小姐。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您不知道如果她继续……”
“应曜，我们走。”
楚亦钦打算了他的话，不允许他继续说下去。
是他没有算好一切。
到头来，还是让秦茉出事了，他这一生太过轻狂。倒是有一些事，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很后悔。
可后悔并不能挽救什么，秦茉没回来。
“好……”
应曜还是听楚亦钦的话，扶着他便往外走了。
“楚亦钦！你让她这么难受，总有一天，也会自己尝到什么叫做求而不得！我等着！”
顾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楚亦钦嘴角扯了扯。
不需要总有一天，他已经尝到了。
“楚总，我们去医院吧，你这伤很严重，医生之前说要好好休养的，可是您这喝酒又打架的。”
“皮外伤，他也没有伤我太重，回京溪苑吧。”
楚亦钦并不想去什么医院。
他很久都没有回京溪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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