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抽了两口,她又把烟头摁在墙上熄掉,总还是要控制一下的,她暗自心想着,要不然出去了见到静雯,一张嘴就是一口黄牙多么难看呀。她心里也知道这个想法是十分荒唐的,警察局里关着的疑犯哪里还有j-i,ng力在意自己是不是好看?可她没来由的是有这样个盼头,希望出去与许静雯相见的时候,自己能是一副漂漂亮亮的样子。
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躺在小床上逼迫自己闭目养神。从几天前她的待遇猛然得到提升开始,她就猜到陈林是有所动作了,眼下警察局长也没有跟她过不去的意思,这就已经很好了。至于自己为什么依然没有得到释放,她索x_i,ng不再去想了,这几天她新添了偏头痛的毛病,每当陷入沉思总要疼上一疼,倒也称不上剧痛,只是很折磨人。
把额前垂着的碎发一股脑的捋到脑后,方才沉寂下来的眼皮忽然又是一阵猛烈的跳动,她下意识抬手想要强硬镇压那抽动的眼角,就听到门口一阵杂乱而紧迫的脚步声,她心头一惊翻身就坐了起来。下一秒小门被轰然打开,几人簇拥着一位极其消瘦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简直消瘦到了一种可怕的境地,脸颊两边很可怜的塌陷下去,他背光站在房间门口,文月影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觉得这人看着仿佛骷髅骨架一般骇人。
男人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半响才从嗓子眼里发出嘿嘿的笑声,紧接着向前走了两步,文月影这下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孔,脑子瞬间里“嗡”的一声,全乱了。
“是你?”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男人是李屹泉手下的一名参谋,他的名字早已被文月影忘到脑后,只能隐约记得他姓赵,这人似乎有些不能为人道的特殊爱好,风月场名声也并不很好,常有几桩欺男霸女的传闻。曾经他对文月影一度可以说是狂恋,文月影一开始还肯做一做敷衍的姿态,后来被他s_ao扰的不堪,简直连多与他说一句话的耐心也没。正好又认识了李屹泉,便顺势接受了对方的殷勤,后来又装作不经意的在李屹泉面前挑拨了几句,直接导致那位赵参谋失去了在城市中花天酒地的优待,被打发去了某个遥远而破落的县城。
赵参谋知道李屹泉的死讯后,马不停蹄的赶回上海,进了城就带着一小队士兵冲进警察局,正巧蔡局长出门不在,他便得以长驱直入,一群小兵连拉带扯把文月影弄进了刑讯室,把她往那硬木椅子上一摁,用铐子把她两只手臂都锁在了椅背后。
赵参谋坐在一把软椅上遥遥的看着这一切,文月影停止了挣扎,抬起眼很冷漠的回望他。这人当年尽管其貌不扬,也没这样瘦骨嶙峋过,大概是在县城吃了苦吧,文月影心里暗自琢磨着,她平心而论,也承认对方完全有理由找她的麻烦,自己当时的确是下了狠心。
“文小姐,午安啊。”赵参谋轻咳了一声,随即很和善的开了腔:“咱们真是好久不见了,我可是很想跟你好好叙叙旧的。”
“是吗?”文月影挑起一边的眉毛,她心里依然是慌,可又知道自己这时候无论如何不能露怯,于是强装着恢复了镇定:“看来乡下的风景果真是很好,把赵参谋养成了一副多愁善感的x_i,ng子,可惜我跟你却是无话可说,不如你早点带着这几位弟兄打道回府,也省的一会儿什么人回来了撞见,大家脸上都难堪。”
赵参谋被戳了痛处,目光陡然尖锐起来:“好,既然文小姐这样替我着想,我也有话直说,我这次来不为别的,我的上峰在文小姐家中遇害,我总要讨个说法的。”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李屹泉是被人有意刺杀,我事先毫不知情。”文月影从善如流的答道,这个问题她几天里回答了数十遍,熟练到她自己有时候都要信以为真了。
“可他身上的刀伤又是怎么回事?”赵参谋又问。
“那人逃跑时又刺了他一刀,或许是怕他不死吧,”文月影说着又装作很疑惑的摇了摇头:“但我也记不清楚了,当时枪响之后我就慌了神,等到平静下来那人早就跑掉了。”
赵参谋轻轻的鼓了鼓掌:“文小姐这段说辞跟警局卷宗上的口供完全一致,看来是早有准备嘛。”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只是说出事实,事实就是如此,自然不会有两个版本。”
“你知道吗?”赵参谋很甜蜜的微笑起来:“每个人都觉得你与这事毫无关联,大家都认为一个交际花而已,哪里有胆子会谋害自己的主顾呢?”
“可我却不这么觉得,”他做了个手势,房间角落的火炉旁便有人拿出一块烧的通红的烙铁:“我觉得你不仅仅是早有准备,而且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货色。”
文月影终于掩盖不住的恐惧起来,她在椅子上不安的扭动着身子,额头也渐渐渗出了汗水。
赵参谋将她挣扎的模样尽收眼里,笑的更开心了:“那么文小姐,我再问一次,李屹泉的死,究竟是不是你勾结他人j-i,ng心谋划的结果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定要练成在实验室见缝c-h-a针写更新的技能
第17章 cer16
铁钳第一次落下,是烫在文月影光洁的小腿上,她受到了如此赤/裸的威胁,惊惧之下强撑着最后一点镇定对赵参谋作出一番有理有据的长篇大论,通篇总结起来也不过四个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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