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谈小天都在头疼该如何答复党爱群。
以党二哥执拗的性子,如果听到这个消息,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
他很为难。
为此谈小天还专门和张满商量了一下,张满也是无计可施。
一个寝室住了几年,他们两都清楚,党二哥要是犯起轴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要不,再上我家喝顿酒,咱两灌他点酒,趁着他多的时候,再和他说这件事?”
张满最后想到这么一个馊主意。
“也只能这样了。”
谈小天也找不出别的什么好方法。
当晚,张满家,哥三再聚首。
明显能看出党爱群真个人都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中,蔫头耷脑的。
酒过三巡,张满先试探的提了一嘴,“二哥,其实福利院的孩子去哪儿还不是一样?
郊县和盛天也没差多少吧?”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党爱群的脸当即就变了颜色,手中酒杯重重墩在桌面上。
“那能一样吗?
原来的福利院周边学校教育水平都是很不错的,郊县的学校能和盛天比吗?
再一个,郊县的福利院我去过,房子和设施比盛天的还老,孩子们去了不但受罪,还会耽误前程的。”
党爱群发完火,意识到了什么,“老五,老七,你们两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福利院是不是不能留在盛天了?
小道消息说的是真的,对不对?”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张满哑口无言,他只能看向谈小天。
谈小天喝了口酒,默默点了点头。
他本以为党爱群会大发雷霆,谁知道二哥反而安静了下来,他喝了一大口酒,整个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抬头呆呆望着天花板。
他这种状态才是谈小天最担心的。
果然,几分钟后,党二哥重新直起腰,目光中有了一种一往无前的东西。
“我决定了,只要这个消息公布,我就带着福利院的老师孩子去示威,去抗议,那些开放商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他们光想着挣钱,就一点不为那些可怜的孤儿想一想吗?”
谈小天大惊,“二哥,绝对不可以,你不要前途了。”
这种激烈的方式一出来,先不说能不能解决事情,党爱群肯定会被某些人视为异端,工作是肯定保不住了,闹不好还会……“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
党二哥主意已定,现在完全放松下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再也不提福利院一句。
谈小天眼中全是担忧。
二哥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老五老七,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孤家寡人习惯了,没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份老师的工作嘛!我可以不要。”
党爱群似乎想到了什么,音量放低,“只是,李倩那里你们以后多帮我照顾一点,让她趁年轻赶紧再找一个,我,我对不起她。”
说完这句,党二哥的眼圈红了,伸手拿过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然后转头直勾勾看着谈小天。
“老五,你先出去一下,我和话和老七单独说。”
张满无奈,只好回避。
餐厅里就只剩下谈小天和党爱群两个人。
“老七,你和温主席的事儿我知道了。”
“你……”谈小天没想到时隔这么长时间,他居然还记着以前的事。
“我和温主席一直都在通邮件,是她告诉我的。
她说不怪你,是她自愿的。
她现在在澳洲一家公司,工作和生活都挺不错的,只是还是一个人。”
“老七,你别笑话我。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条道跑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呵呵!”
谈小天点了支烟,在缕缕烟雾中,党爱群的面容变得迷糊起来,但声音依然清晰无比的传进耳中。
“老七,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将来有可能,你照顾一下温主席。
她,她还是爱你的。”
党爱群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像是在交代后事。
谈小天知道,二哥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福利院的事情得不到妥善解决,他很有可能会采取最激烈也是最悲壮的抗争方式。
劝,是劝不了他的。
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谈小天想了很多。
一个以前他不敢触碰的想法渐渐浮上心头。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刘静和阮思不是一直都嘲笑我是个不靠谱的老板吗?
那我就再不靠谱一次。
就当买下二哥这条命了。
谈小天的腰板拔直,眼眸中闪烁着精光,他举起杯,一饮而尽杯中残酒。
“二哥,别说了,也许我还有办法。”
说的嘴丫子冒白沫的党二哥呆住了,晃了晃脑袋,一把拉住谈小天,“老七,你,你还有什么办法?”
他的声音在发颤。
“福利院的地块是公开招标的,我去投标买下它就是了,到时我会提一个让你满意的方案。”
谈小天闭上眼。
不就是钱嘛!不就是彻底和邢名撕破脸嘛!为了兄弟这条命,这些都可以忽略。
至于借口,他已经想好了,就当是为了东海首富这个虚名吧!也许有人信,也许有人不信。
东海不是有很多人都在私下议论,现在东海首富到底是他还是邢名?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邢名注定会一败涂地。
谈小天长身而起,日光灯在他脑后映出一道光环,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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