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铜钱的伙计一笑,高喊了一声,“贵客一位,吃住皆有,里面请!”便牵马去了马棚。
元夕进店,要了间普通客房,又要了一荤一素两盘菜,四个馒头,让送到自己的屋内,便在伙计的带领下去了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元夕告诉伙计给打点水,伙计应声而出。
用温水擦洗过脸之后,元夕一身清爽,这时伙计敲门而入,送来了饭食。
吃着馒头,元夕琢磨着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马匹对自己无用,明天找到马市,赶紧给卖了,不然还得花着停马费,卖了还能有笔收入。这进了城,没有钱就得饿肚子,不比在山野乡村,随手打只鸟,也能填饱肚子。
赵大伯说可以去云德武馆找他的师父,元夕也正有此意,看看这位在平南城多年的武行前辈,能否给自己一些建议。
水饱饭足,元夕上床歇息。
吕一平听着几人讲述了事情的前后,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哪边的人呢?凉州?还是荆州?对方的意图很是明显,活捉自己的女儿,然后以此为胁。
吕一平是知道的,巴州虽然无大的战事,但是与西部凉州的摩擦其实是在不断扩大。而与东部荆州,虽然表面上一体同心,还不是各怀鬼胎。
荆州无确切把握,自是不敢大举对巴州用兵,因为荆州东部就是扬州。如果对巴州用兵,扬州的兵马极有可能会趁虚而入,致使荆州腹背受敌。所以,当各地诸侯王不再听从洛月皇城的号令后,荆州就对巴州发出了友好的信号。
蜀王与江陵王定下盟约,共同进退。
而凉州西凉王在司马相乐退位之后一年后竟发檄文昭告天下,言并肩王与国师霍星纬图谋不轨,是为国贼,他在凉州拥立逍遥王司马正德为新帝。
如同凉州依然他说了算一般,他的檄文在整个天下看来不过是个笑话。
不过与之接壤的雍州,还有巴州都在提防凉州。因为可以看得出,西凉王上官青云想要打着大义的旗号,自西向东,并吞天下。而他的依仗,却是他曾经据守的吐蕃。
巴州西部近凉城压力一直不小。
目前局势紧张,蜀王派兵马副统帅冯渊任平西大将军再率一路兵马驰援近凉城。因平南城的地理位置,平南城大营其兵马作用更多的是培养更多的将兵。
吕一平其实也是去过近凉城的,在那里带兵厮杀了一年,现在局势紧张,才由其师兄冯渊亲自将兵,由原近凉城守将卫千夫协同,与那边高阳城的西凉大军对峙。
难道是西凉的人摸了进来?
吕一平沉思一会儿,开口道,
“周伯昌,传我命令,在平南城范围内严查可疑人物,他们不是骑马而来么?从马匹上找一找突破口,尤其是那匹无主的马。另外,郑叔远,你和王季跑一趟东边云上城,看一看有什么可疑之人?”
荆州,希望那边不是有什么问题。
另外,吕一平还想到了一点,会不会是凉州与荆州搭上了线?
心中思忖,看来得去一趟子阳城了。
对于是谁救了自己的宝贝闺女,吕一平更是毫无头绪,但终究是友非敌,该出现时,此人必会出现。
或许是青云宗的人呢!
周伯昌四人领命离府,吕一平难得板着脸告诉自己的女儿,现在世道不太平,别出去疯了,给老子在家老实呆着。
看来还得跟夫人商量商量,这闺女,确实不太像个女儿家。
吕关雎撅着嘴乖乖点头。
翌日,元夕用过早饭,结了账,同伙计问了问马市的方向,便牵马离去。
伙计转身进店,去找掌柜的。
“掌柜的,瞧见刚刚走的那位小哥了吗,我猜呀,那马,兴许来路不正。”
掌柜的白了他一眼,
“又犯毛病了不是?我们这是客栈,进店是客,离店也是客,你管别人是做什么的?小小年纪,别总嚼舌头,没好处。”
伙计悻悻然,出门迎客去了,
都是穿粗布的,他凭什么有马?这匹马可得值不少钱吧。
马匹可不是一般人家养得起的。
当吴仲问起守门士卒的时候,这几位很自然就想起了那位粗布衣衫少年,简单几句描述,吴仲就确认了正是那位卖皮少年。
而除了这少年牵马入城外,并无其他人随之入城。
看来那几人是不会再来平南城的,不过初见这粗布衣少年时,他可是没有马匹的,难道是那匹马?
吴仲心思一转,带人去搜查城中客栈,同时也派人告诉大哥。
元夕已到了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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