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样哭。”
“让眼泪掉下来就行了。不用忍耐,因为地心引力。”
霎时间,李维的泪水翻涌出来。
那天,也是在这个地方,克劳德问李维“你知道地球是圆的吗?”
“当然知道。”他就算没有好好听过空军学校的课程也不代表他不知道最基本的常识。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站在这样一个圆球上却不会掉出去吗?”
“当然是地心引力啦,你真当我白痴吗?”
“你要我放弃我的地心引力,难道我不该把你当白痴吗?”
那时候克劳德的笑容,太美好。而这样的画面却在李维的眼前一寸一寸驳裂开来。
“我以为你更愿意在病房里陪着克劳德。”莱斯利轻声道。
“……”李维没有说话,对他而言克劳德的思想已经和他的身体分开了。而在这个控制室里,李维才能找到克劳德思想的存在。
“应该是我来保护你的。”莱斯利将李维按进自己的怀里,感受着他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肩膀上颤抖。
“我不要任何人来保护我……我说过如果死亡来临……我可以自己一个人面对……”李维不明白,他也不理解到底是什么让克劳德放弃了一切驾驶着影子骑士冲出去。
“克劳德不是说过吗?影子骑士是一定要保护纯色淑女的,它要看着纯色淑女,它的职责就是要让纯色淑女无所顾虑的飞翔。”莱斯利轻轻抚摸着李维的脑袋。
其实谁都知道,克劳德想要保护的从来都不是纯色淑女,而是李维。
米勒站在门外,看着莱斯利抱着李维。
过了很久很久,疲惫到极限的李维终于睡着了过去。
莱斯利看着李维的睡颜,喃语道:“如果那个时候驾驶影子骑士的是我呢?”
一个星期之后,克劳德正式进入了大脑治疗阶段。
李维是除了蒙特尔中将之外唯一被允许对克劳德的病房无访问限制的人。
这是整个k11基地设备最为j-i,ng密的加护病房,无数的感应器从克劳德的身上延伸到镶嵌在墙壁上的各种检测仪器里。李维从来没有想过,克劳德的心跳、呼吸、血压,他身体的每一个细微的起伏都会成为其他人关注的数据。
大脑检测仪器上显示着克劳德的脑电波,那是唯一波段呈现直线的显示屏,偶尔的一些起伏曾经让李维喜出望外地叫来所有医务人员,但是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失望透顶。
那细微跳跃的脑电波只是克劳德对周围环境做出的应激反应而已。
而李维,却更愿意相信克劳德是在做一个悠长而复杂的梦,某个瞬间他的灵感会跃动起来,等到有一天他真正从这个梦境中走出,也许又会有什么震惊世界的想法。
此时的克劳德戴着氧气面罩躺在淡蓝色的液体里,听医生说这就是细胞自愈基,能够恢复他被灼伤的肌肤。
他的身上没有什么完好的肌肤,根本看不出这具身体是属于那个k11闻名的美男子。
李维却从来没有让自己的目光回避这具残破的身体,在他的心里克劳德的外表变成怎样并不重要,只要克劳德仍然是克劳德。
“看看你,克劳德……现在这么难看,你再不能妨碍我泡妞了……”李维伸手覆在玻璃上,看着克劳德宁静地好像安睡在海水中。
“医生说下个月会给你做一次手术,微创的,用什么s,he线来的,只是想要刺激你的大脑运动起来。可是我觉得,你从来没有停止过思考。”李维倾下身来,额头贴在玻璃上,“我明天再来看你。”
走在医院的回廊上,李维遇见了莫里斯。
“有新的家伙来代替克劳德了。希望你最近能乖乖的,别惹事。”莫里斯拍了拍李维的肩膀。
很想开口问为什么,李维闭上了嘴巴。
没有人能够代替克劳德,z区的负责人只是一个头衔罢了。
“对方的名字是飞利浦·劳斯,军衔少将,克劳德以前的搭档,从圣路易斯调任过来。他与克劳德联手完成了纯色淑女,一起参与粒子炮的开发,以及凝望号循环系统的设计。他和克劳德一样是个全才,也是最理解克劳德想法的人。”莫里斯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所以看在克劳德的份上,做个乖孩子。”
“我会尽力。”李维不置可否,克劳德从来都不会要求自己循规蹈矩,他最大程度地包容了李维的任x_i,ng。
“圣路易斯和艾辛格堡送给了我们两颗z-02飞弹,我想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明白。但是没有什么能够代替影子骑士。”李维的声音很低沉。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能告诉你,克劳德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提议让你和纯色淑女去替导弹做标记的就是他,无论他有多在乎你,他都记得自己是个军人。也许你并不在意责任或者义务之类的东西,但是克劳德却是个绝对负责的男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要我去在意克劳德在意的东西。安啦,”李维摆了摆手,“我需要莱斯利,所以我们需要另一架超速战机。”
走到医院门外,莱斯利正倚着墙,微垂着眼似乎准备就这样天长地久的等待。
“我都说了你不用和我一起来医院的。早上要进行系统培训已经很辛苦了,我在你这个时候一离开驾驶舱就能在地板上睡着。”李维笑着在莱斯利的鼻尖上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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