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奶奶,您为什么要通魔?是为了给单谚换颗永远不会坏掉的心吗?”
问橙的这个问题就像一把刀,正中要害,言悦君放下怀里的猫整理着脸上的妆容,逃避着问橙的眼神,有些疲惫的揉揉太阳穴瘫倒在她坐的椅子上,双眼涣散的看着天花板,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一样,突然坐起散漫的反问问橙:
“只有这一次机会,你想听实话还是童话?”
问橙没想到自己还有选择权,本来想选实话,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什么实话童话,就算她用童话当实话骗自己,自己也听不明白,还不如从一开始就选择听童话,这童话里说不定还能半真半假的掺杂几句实话。
“童话吧,虎毒不食子,您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让单谚活着吗?”
“对,我只是为了让单谚活着,用御煞的心脏骗宿北斗存了百年的人鱼汤给单谚续命解契。问橙,单谚就交给你了,只要御幼威肯自己解契离开单谚的身体,妖界足够他生活的了,但他若不肯离开我不介意亲自去妖界再斩杀他一次。”
言悦君很满意问橙的选择,脸上又能对着问橙露出笑容了。
“所以当年究竟是不是您杀错了?御幼威如果不是受了莫大的冤枉,他也不会用自己对言家立下死契让你们断子绝孙。”
问橙的话有些狠了,立场已经偏向魔了,这种言论一旦被言家录下举报进契管局危险的就是莫家了,但言悦君没有这么做,反而是笑着问问橙:
“是我错了吗?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不出面维护正义,被派来的就是你奶奶了……呵,傻孩子,有些事是互相成全的,就算过往再复杂那都是大人之间的事了,奶奶是不会害你的,这次你帮了言家,奶奶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问橙已经听出来了,言悦君是知道御剑心的事了,这是在暗戳戳的威胁自己啊。
“言奶奶,我尽力吧,能不能救下单谚我根本无法保证。”
问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又继续说到:
“咱们也互相成全一下,我想我哥了,能和他通话吗?我想问他点事情,这次来的人不仅有契管局的,还有一位除妖师,他的师门是药符宗,好像就在东北那边。”
“这是天意啊,没想到胥日昇亲自去化解这段冤缘了,本来还怕你会失败,知道老胥头也在我就放心了,他一定不会让御幼威离开妖界的。”
言悦君的反应明显是不知道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胥日昇,问橙怕误会大了赶紧提醒到:
“言奶奶,来的人不是胥日昇是他徒弟棠杰,他来妖界的理由很奇怪,说是为了抓吃人妖物的,但他用的却是鬼兵,所以我想查查他是不是贼喊捉贼。”
“本以为是天意让御幼威这事过去,他这个老头子坏的很啊,连徒弟都利用。”
言悦君嘀咕一句意识到当着问橙的面提这事不妥,马上改口说到:
“等我联系到你哥会给你打过去的,南家还有点事要联系你,你等电话吧,我先挂了。”
言悦君马上将妖网通挂断,看向墙角避光的阴影处,言家的宠物猫正趴在地上身体弓起浑身炸毛,对着那里发出警告的猫叫声护主。
“又当又立说的就是你这种女人吧,既然同意了和魔合作还幻想着能护这个护那个?呵呵……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
角落里的人怀里抱着只肥胖的小狼崽,像撸狗一样揉搓着狼崽的肚子,慵懒的嘲笑着言悦君的天真。
“和魔合作的也不止我一家,别人护得我为何护不得?我当初看中的就是你的心狠手辣,能在关键时刻推我一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想再忍了,我丈夫和十个孩子的仇契管局必须要全员陪葬!如果单谚能活着回来,莫家在当年只算是冷眼旁观的那一个,他们也已经付出代价了,念及以前的情分给莫家留个后也算仁至义尽了。”
言悦君优雅的将桌上的茶壶拿起倒满了茶杯,边说着话边将茶杯扔向了阴影处。
对方单手轻松接住茶杯,一饮而尽后又将茶杯扔了回来。
“茶是好茶,可惜泡茶的人还不够清醒,坏了这喝茶的意境,咱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一致,你报复的是整个契管局,而我只针对莫家!”
声音还在屋内回荡,阴影处却早已没了人影,猫又回到了言悦君腿上,言悦君撸着猫看向窗外自言自语的问着自己:“我真的错了吗?不,错的是名为契管局的这道枷锁!总有一个人要冲破它,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言悦君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喵!”伴随着猫凄厉的惨叫声逃跑落地,言悦君的手背上又多了一条抓痕。
问橙这边刚想礼貌的说句再见,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刚转身要回去,稚儿就站在问橙身后冲着问橙无声的憨憨傻笑,嘴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小,牙齿越露越少,憨笑逐渐演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的渗人凝望。
问橙当场傻眼,意识到所有人都被小妖王给骗了,马上后退向着密林深处跑去,跑了还没几步附近的灌木丛中冒出很多凶神恶煞手持兵器的妖兵,曜离捂着伤口出现在了问橙面前。
“不管你们是不是真心归顺小妖王,你们的妖王刚刚就已经死的连渣都不剩了,不想步她的后尘就乖乖的把她押去小妖王的地盘,否则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会变成小妖王滋补的食材!”
稚儿早就没有了刚才那般痴傻,此时的她精明的很,眼中都是在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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