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种交流习惯是真的累。
大伯又点起一支烟,吧唧抽了一口,“其实啊,在外面我们该怎么说话还是怎么说话,只是回到家里就要守规矩,不想惹不开心!”
说着,大伯指了指我奶的房间方向,我顿时明白过来,下意识点点头。
之后我们就这么枯坐着,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午夜。
大伯拿四把椅子拼了个木板床,躺在上面豪迈的打起了呼噜,而我则依旧傻不楞痴的坐在客厅里看着面前的那把剪子。
忽然身后大门一响,吓我一跳。
赶紧扭头去看。
只见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几,身形样貌都极其标致的帅气中年男人面色沉寂地推门走了进来。
正是我二伯!
我刚准备起来打个招呼,二伯却给了我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迈步径直走到我的身边,捡起了地上的剪子就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道!
我都没反应过来!
然后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二伯抓过我的右手就用剪刀在我的手心飞快的划了一个“大”字。
霎时间钻心的疼痛杂糅着火辣的麻bi,我差点就叫出声来!
接着二伯就用他自己刚被划破的右手,死死握住了我的右手,两人就在这莫名奇妙的尴尬气氛中面对面,紧紧握着手。
直到鲜血,滴满了地面上的那把剪子…
大概一分钟之后,二伯松开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双氧水和一卷纱布。
“怎么了…”这时候我才敢问。
二伯有些心疼的看着我手心的血口子,先是给我用双氧水彻底冲洗了一遍,然后又把我的伤口认真地包扎了起来。
一切完毕,二伯才开口解释道:“规矩,我不做明天就得你奶奶做,她都那么大年纪了,我不想看她再把自己手划了。”
又是规矩…
我想起了自己一肚子的问题,赶紧就问了出来:“二伯,家里从小就好像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二伯认真的看着我,点了点头,“走,去院儿里说。”
回看大伯还在挠着屁股打呼噜,我和二伯便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院子里。
“二伯,你就都告诉我吧。”
二伯点起一支红杉树,抽了一口伸头看了看屋里,“其实你奶奶是个草婆。”
“什么婆?!”
这突如其来的陌生名词把我给弄得一头雾水。
“草婆就是草鬼婆,又叫蛊婆。”
我没明白,“哪个草,哪个蛊?”
“花草的草,养蛊的蛊。”
听完我一口凉气把牙缝抽的生疼,半晌,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名词用来阐述我对这两个字的理解。
“我奶奶是巫婆?”
二伯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容易找到个问题刚想问,二伯开口打断了我,“一会儿你听到的所有事谁都别透露出去,有些事听着还好,说出来就麻烦了。”
我死命的点头,见状二伯接着说,“记得你奶奶嘴唇上那一圈疤吗?”
“记得记得!”
我当然记得!
奶奶的嘴唇上确实有一圈细小的竖着的小疤痕,那些疤痕一个一个排着队整整齐齐的围着奶奶的嘴巴绕了一圈。
不过那些疤痕很细小颜色也不算突兀,不仔细看一般发现不了。
二伯又扭头看了一眼奶奶房间的门,“你奶奶十岁到十九岁之间这九年,嘴巴都是被缝上的,你看到的那些疤都是针眼子。”
“啊?!”
这话如五雷轰顶一般,说的我脑子里一阵发麻。
二伯给了我几秒钟让我消化消化,继续说道:“你奶奶是个咒口,就是专门诅咒别人的人。她入门十九年遇到了你爷爷,两人好上之后她担心邪术伤人,从此以后便闭口不言,这一闭就是几十年。”
院里的夜风伴着二伯嘴里的话,把我给吹得浑身冰凉。
“大侄子,我不知道有件事你有没有留意过,那就是你奶从不用自己的左手。”二伯踩烂烟头,接着说道。
这件事我倒是没有特别留意过,但是听二伯说完我再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见我暗自点头,二伯说道:“烫的不摸尖的不碰,细的不勒糙的不蹭。”
随着二伯这嘴里句押着韵的词我也回忆起了一些童年往事,脑袋也是点的越来越厉害。
“对对对!奶奶端菜都是一碗一碗端,宁愿跑两趟也不用左手。带我去买菜拎塑料袋也是,多沉多重的东西都全落在右手上!”
二伯又看了一眼屋里,“对喽,因为她左手上有个小人儿。”
“小人儿?啥玩意儿?”
二伯直接拿起我的右手让我张开手心,然后他用手指轻轻一扒拉绷带,那个刚被他割破的新鲜伤口便就露了个边角出来。
我有些疑惑:“这个“大”字怎么了?”
二伯摇了摇头:“大个屁,这就是小人儿,也叫阴身。”
我恍然大悟!
之前我一直先入为主的把它当成了一个“大”字,二伯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这分明就是一个简体画的小人儿啊。
“这是下咒用的。你奶奶为了不伤别人,把自己的身子附在了左手的阴身里,所以她必须很小心的保护左手,不然是会伤害到自己的。”
我脑子里又是一道五雷轰顶…
这不就是我在电视剧小说里经常见到扎小人的桥段吗…
那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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