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说实话吧,我奶奶直到去世都没打算把这门本事传给我,我还是自己去找自己去学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使命。”
严飞堂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节哀顺变吧。但我有件事还是要说,现在我们面临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知道,六门邪道的人不能待在一起,不然老祖爷留的诅咒会发作的。”
严飞堂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对喽,所以姐姐我还有大事要做,你赶紧出去吧。”
说完她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蛊潭,又改口道:“别,你还是别出去了,回头别死在水里。你就在这里等着吧,咱们把距离拉远一点诅咒就没事儿了。”
“那可不行。”
我急忙起身,结果脚下一软差点又跌回去,“我朋友被一只尸蛛抓进来了,我不找到她是不可能出去的,你别劝我了,就是死我也要找到最后。”
严飞堂看我态度坚决,却笑的一脸暧昧,“哟哟哟,德行。是你女朋友吧?看你这样子,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的种儿啊?”
“不是,就是我过命的好朋友。”
该聊的话也聊的差不多了,最终我和严飞堂还是决定一起往里走,实在不行等诅咒发作的时候我们再分开就是了。
没想到在“鲁莽”的这一面,我和她倒是挺搭的。
我们俩沿着狭长黑暗的通道往前走,之前挂在小花船上的煤油灯也被我提过来当照明用了。
不过这个煤油灯倒是真的厉害,烧了这么久非但不怎么烫而且火力十足,之前在水里折腾成那样居然连闪都不带闪一下的。
我问了严飞堂,结果他告诉我这叫白头灯,是掺了人油的灯。
听完我顺手就把“煤油灯”递给了她。
往前走了有十分钟,通道变成了一个向下的斜坡,大约成三十度左右的角度往下延伸。
我们沿着下坡大概走了三五十步,面前通道的正中间忽然出现了一个窨井盖子那么大的小坑,我挺好奇的,于是就走到坑边伸着头往下看。
严飞堂提着煤油灯走过来往下一照,我顿时就是头皮发麻。
这个坑大概有两三米深,坑底居然窝着一个人。
那是一具干尸,好像浑身的水分都被抽干了一样,而且没有看到一丝腐败的迹象。
死人抱着膝盖低着头蜷缩在坑底,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也能清楚的看到,在这具干尸的两边肩膀和后脖子的皮肤上,分别都有着一个很突兀的缝隙。
严飞堂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叫蛊人,是用五到六个人的肢体拼凑起来的。而且蛊人所在的位置一定是葬蛊堂里死气最重的,扔在这儿的东西绝对不会烂,连细菌和微生物都活不了。”
我忽然想到当初花城曾经称呼秦淮是蛊人,于是赶紧就问严飞堂。
“蛊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瞒你说我有个朋友就被称作是蛊人,到现在都一直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严飞堂同情的看了我一眼,“那我又要祝你节哀顺变了,蛊人其实就是一种下咒所必备活体道具,和那些蝎子、蜈蚣、蚂蟥、蚂蚁什么的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听完严飞堂的解释我有些担心,虽然之前我嘴上说了不再管秦淮,但她毕竟算是我的好朋友,不管她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见我表情有点难过,严飞堂温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听你说的,你好像有两个朋友被抓走了。不过你也别太难过,我记得爷爷在提起咒口这时候说过一句,咒人之人,天咒。”
咒人之人,天咒。
这句话不难理解,说的应该就是能够诅咒他人命运的人,会被老天爷诅咒的……
反观奶奶清苦的一生,我大概也明白了这句话里所蕴含的真正含义,也许只要决心踏入咒口这一行,那么自己也将变成一个不幸的人吧。
不再多想,我带头跨过干尸坑继续往前走,枯燥的走了十分钟之后,我们进入了一个大石室,在石室的尽头一扇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扇门非常大,目测最起码要有五六个人的宽度,门高更是达到了快十米的程度。
“哟,双开门冰箱啊。”严飞堂上前摸了摸石门。
但奇怪的是,这扇门虽然很高大,但是却没有给人一种极具压迫的感觉。
门中间有一副简易的浮雕,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闪电,我完全没看出来这幅浮雕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我甚至怀疑是不是石雕的作者功力不精,没有雕刻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意境。
严飞堂踮起脚摸了摸那个折线的末端,“巫蛊之术很早就有了,而且大多数学习蛊术的人也都是穷山恶水中的穷苦人民,所以没什么文化底蕴也很正常,像这样不明所以的浮雕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但是这个浮雕会不会代表着危险呢?”我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听完我的话严飞堂的表情有一点复杂,“怎么说呢,就算是有危险我们从幅浮雕上也看不出来啊。而且一路过来通道里都没有岔道,这扇门不进你也得进呀,总不能回去潜到水底去找你朋友吧。”
我之前一直也在纠结这件事,我生怕阿锦早就成了那些透明大鱼的腹中之物。
想到这儿我用力甩了甩头,把脑海中即将浮现出来的关于阿锦的血腥画面给狠狠的赶了出去,“让我想想办法怎么进门吧。”
这扇门看手感应该是纯石质的,而且就凭这个大小我和严飞堂想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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