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池思思堵得哑口无言,她想替母亲辩驳上两句,突然间却找不到任何言辞。
很久也没有跟人说过话了,这两年,江露多数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度过的,没有朋友,鲜有亲人,每次去找章越泽,也都是慢上半拍,十次有八次擦肩而过,剩下的两次见到人也是不欢而散。
突然间有人听自己的故事,对她来说大约也是一种宣泄跟解脱吧!所以,说着说着,她自己平静了不少,也住不下嘴了,至于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其实,有句话说得真对!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女人嘛,变坏就有钱!老天爷对女人还是不错的,女人有一个先天的资本,那就是——身体!年轻的身体!男人嘛,都有劣根性——根深蒂固的劣根性!比如执着于女人的第一次,不论真假,可笑的第一次,再比如沉迷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感觉,再加上那么点特别、或者说畸形的刺激……所以,只靠着这一招、一个优势,江建设就沉浮在了我的石榴裙下,陈非飞,就是江建设娶的那个小老婆,我名义上的后妈,就彻彻底底地输了?
呵呵~”“一个男人这样,其实十个男人也差不多!一个个地,天下乌鸦一般黑!既然他们都想要在我身上占便宜,那我就行行好满足他们龌龊的需求好了,他们要第一次我就给他,他们想娶我,我就答应,反正一群蠢猪也不知道真假,修一次是修,补一百次也是补不是?
隔着一层皮谁又知道谁呢?
于是一个个看似高大的灵魂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匍匐到了我的脚下,捧着他们让人感到可怜又好笑的真心!很意外,对不对?
这就是男人,肤浅丑陋,你捧一百颗真心都不如给他一张假‘膜’管用!对了,曾经就有个自诩身家百万品行兼优的钻石王老五,为了一夜fēng_liú的我居然把交往了七年的女朋友都抛弃了!你说他是不是蠢?
那个女人陪他住了三年的地下室、省吃俭用还照顾过他生病的母亲?
可那又如何,七年的感情都比不上我一张不到两百块的假膜,他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居然就要娶我?”
“那个女人还给了我一耳光!真是个蠢女人!其实她应该感激我,这样的男人,错付了七年虽然是有点亏,可总比错付一辈子要来地好吧!还有那个猪头王老五,我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这样的女人了!当然,也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女人了也说不定!因为,我把他的钱全赌光了,还给他留了一屁股债,哈哈~”又是一阵得意的巧笑,池思思却从她的笑声中听出了哭泣的悲伤:结合着曾经看到过的新闻,她大概知道,她曾经用同样的方式坑蒙拐骗伤害过不止一个男人,她的初恋毁了她的爱情梦想跟第一次,她也用无数虚假的第一次去伤害了很多无辜的男人!谁对谁错,池思思也无从论断,只觉得心口有些堵塞地慌:“那些人都伤害过你吗?
里面难道就没有一个对你是真情实意的吗?”
沉默了片刻,江露没有接话,也没有否认:里面也许有吧,但她却没有心思去辨别去判断。
“江露,做了这么多,你开心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伤害别人的时候,也在伤害着自己!他们不幸你就幸福了吗?
你就没有为伤害过无辜的人有过一丝或者一瞬间的后悔吗?”
再一次被问住了,江露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梨诺的身影:男人,伤多少她都没有后悔过,可女人——“开心?
你觉得我这样藏污纳垢的人生还容得下开心吗?
就算我的生活好了,每天我也都在承受着最令我恶心的事儿,我跟后妈斗,跟养父斗,跟欺负我的那些男人斗……你知道是什么撑着我一直走下去的吗?
是你的好母亲,我的亲妈!我一直都很想亲口问问她,为什么生下了我们却又抛弃我们?
为什么跟别人走了不带我们?
可是等我熬到长大的时候,我突然就明白了,我跟江妮是她以后人生的拖油瓶!就像是当年她带着我下嫁给条件不佳的江建设一样,即便是他那样的条件,因为我的存在,她还经常都要受他的气,如果她带着两个女人,她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我的亲妈,曾经是那破烂胡同里最美的女人,大街小巷的一枝花,我以她为荣!”
闭了闭眸子,泪水潸然而下,再睁开的时候,江露的眼底却迸发了一丝急促凌冽的恨意:“可就是因为她,因为她的所作所为,二十多年,七千多个日夜,我跟江妮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我们被养父后妈各种虐待,直到我在柴房被强灌了堕胎药、为养父流了产,我才算是摆脱了他的欺凌,而我的妹妹江妮因为胆小懦弱,从小被欺负,要没有我,她可能早就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而今她各种疾病缠身、月经不调,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可她才二十多岁!可这二十多年,她在干什么?
这些,都是谁造成的?”
“所以,我强大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仇!我要江建设断子绝孙、生不如死!所以我就给那个仗着是男孩就从小站在我跟妹妹头上拉屎、抢东西的弟弟糖果吃,江建设老来得子、重男轻女、要捧着,我就让他尝尝捧杀的滋味!他们附加给我的痛楚,我都要千百倍的找回来!”
拳头攥地咯咯作响,江露的视线落在床脚,却突然柔和了下来:“我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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