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他们筹集的粮食品类,不光有米、面、玉米等物,还有黄豆、赤豆、花生、芝麻、核桃、榧子、榛子、栗子等一切可食用的东西都被他们收集来了。
他们还动用一切人力财力,把黄豆、芝麻、花生、核桃等物炒熟了,磨成粉,用开水一冲便能食用。这在南方叫芝麻糊,在北方叫面茶,是提神抗饿的精粮。藤甲军进山训练时,常用这个做干粮,背一包能吃好多天,是行军用的最好食物。孩子们便用在这里了。
再说粮食的包装,也十分用心:普通的谷物都用麻袋装;大米和面粉则用细棉布缝制的袋子包装,为防雨,再盖上制伞用的油纸;那些面茶先用面袋装好,再放进大瓦缸内,这是为了防潮,万一瓦缸打坏了,还有面袋这层保障。
进城时,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守城的官差问:“运的什么?这么多。”
“爷收的棉花,占地方。”
“过!”
这是好糊弄的,顺利过了。
还有成心刁难的则会问:“胡说,棉花这么重?瞧这车都压这么深的印。到底是什么?”
被质问的贾少爷(小甲)十三岁,长得粉雕玉琢,一看就是“金”童,有钱人家的娃,也懂规矩,不慌不忙地塞给守城门的官差头儿一张十两的银票。笑道:“大哥慧眼如炬呀。这就看出来了?我这是棉线。棉花太占地方,我叫他们纺成线再运来,能省不少运费呢。”
说罢叫小厮解开车上一个麻袋,掏出一纱锭来,沉甸甸的,托给官差们看。
官差头儿得了实惠,又被奉承,心里舒坦了,笑道:“你们家买卖做得倒大。”
贾少爷忙道:“改日请几位大哥吃酒。”
官差头儿满意道:“过。”
但无论他们多伶俐,这一路上总会遇上贪婪不知足的,那便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了;况且,还要替后面的运粮队伍扫清障碍,于是不得不动用武力。
西北第一大河——赤河贯穿银州全境,在原城境内遇上高山荒漠,更是九曲十八弯,地势险峻的很,也造成了这里的民风彪悍,土匪、马贼横行,当地官府不但不能为民做主,反与马贼勾结,鱼肉百姓。
虽然这样,李菡瑶依然想给他们一个机会,而非不等照面就痛下杀手。之前放了那么多飞鸽,就是做这些布置。其中有一项安排:就是把有人运送大批军粮去玄武关的消息透露给他们,试探他们,也诱惑他们。
她愤怒地发现:在这国难当头的时候,这些官员大多露出贪婪的嘴脸,并伸出罪恶之手,竟没有一个想到社稷民生,并挺身担当的;也有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过的,看似通融,其实是怕他们来头大,自己惹不起。
那就别怪她心狠手狠了!
这样的官儿,她杀起来毫不手软,杀得嚣张无比——命人刺杀,当街射杀!以儆效尤!
河东,原城第一县,杀!
河中,原城第二县,杀!
河北,原城第三县,杀!
河西,原城第四县,杀!
河西下县,杀杀杀!
李姑娘一路杀了过来。
当然不能杀完就了事,每杀一个县令,便由事先选定的内应或者自己人补上去,稳定城内的治安,并防备有人截断粮道,这些人多是慕容家族人。
过了河西下县就是赤霞山,山里藏着一伙马贼,杀人越货、从不留活口,是过往商客的克星。马贼共有七十二人,马贼头领叫老飙,骑一匹火红的汗血宝马。这些人来去如风,所以被人送了个“飙风”的名号。
这次,李菡瑶没领头跑,而是跟着河西下县的粮队一块行走,在赤霞山五里外停下休整。
李菡瑶端着望远镜看前方。
前方山势险峻、枯叶如火。
看了一会,放下,自语道:“既然来了,就替西北的百姓除掉这一害,也算积德。”
她虽无兵马可调,只有一班孩子和几十个护卫,但这并不能阻止她除害的决心。她可是要争霸天下的人,若连几十个马贼都剿不灭,干脆回家绣花算了。
她转身叫道:“泽熙。”
泽熙忙跑过来,仰脸问道:“姐姐叫我什么事?”
李菡瑶笑道:“该你了。”
泽熙眉开眼笑道:“这事只管交给弟弟,弟弟不让姐姐操心一点儿。——我早就准备好了。”
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姐姐就是李菡瑶,不是观棋;还有在京郊军火研制基地救他的也是李菡瑶,不是观棋,因此对李菡瑶在忠心之外更多了一层亲近。
李菡瑶道:“不可大意。”一面弯下腰,在他耳边嘀咕了一番话,仿佛秘授什么锦囊妙计。
这是她刚想起来的。
事先计划,总有不完善之处,这一路走来,她不断思索并拾遗补缺,尽力使计划更完善。
泽熙听后,忙招呼一班人去布置,一连布置了几十辆马车,外加一辆机动车。
凌寒听了李菡瑶的计划,忙道:“都用马车吧,机车就别派去了。”他听说那马贼手里也有炸药,这一战免不了被轰炸,机车制造不易,他怕炸坏了。
李菡瑶瞅他道:“飙风虽是一伙马贼,既然能纵横西北,自有他们的本领,小觑对手,是要吃大亏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何况一辆车?姑娘常告诉你们,该花的银子一定要花,花完了再赚回来。都白教了!”
凌寒凛然道:“属下受教!”
李菡瑶道:“去帮泽熙,快点儿。”
泽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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