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儿,我知你心中意难平。可当年周韶柔一事,实在非我所愿,酒里被下了药,我把她当做了你。这么久了,我心中对你的思念和爱意与日增加,深重悔意扰的我日夜不得安宁,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可能不能让我就在旁边看着你和孩子,这样也就够了。”齐正说着,几番哽咽,他终于盼到了陆昀,甚至还有了孩子,但也许陆宁病好之后,他们就会彻底消失。
“这不是你的孩子,你走吧,当年是何种情况已经没有意义了。”陆昀抬起头看着齐正,发现他两鬓已经些许斑白,皱纹早早爬上了他的眼角,这些年来,想必确实如他所说,他过的并不安稳。陆昀想到这里,心里不由软了下来,但他又很快清醒,如今齐正贵为天子,自己与他断无任何可能了。
齐正根本不想走,可陆昀强硬送客,他只好走了。
这日晚上,陆昀本来被齐正扰得烦乱的心却一下子好了,原来是院中突然出现了一只黄猫,与黄耳几乎一模一样。陆昀试着叫了几声,那猫竟就直跑到他的身上,蹭起他的手心。
黄耳又回到了陆昀的身边,也不知道它是走了多少路才得来这相聚一刻。
“黄耳,这是陆宁,是我的孩子。”陆昀开心极了,忍不住向黄耳介绍起陆宁来,之后便笑看着他们玩作一处。
宫中的齐正却是愁容满面,虽然如今陆昀近在身侧,可却是毫不松动,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挽回他的心。不过,齐正是不会放弃的,好不容易知道了陆昀在哪里,他定要与陆昀重修旧好,从此老婆孩子热炕头。想到和好之后的美妙生活,齐正不由又有了干劲。
于是,每一日早朝完毕,齐正都会去找陆昀,缠着缠着,陆昀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冷硬,有时还会留他吃顿饭。
时光如梭,一下就又过了两年。
“昀儿,你和我回宫吧,做我的皇后。”陆宁已经五岁了,正在院中和黄耳玩闹着,两年前的那场急病,如李太医所说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陆宁甚至比同龄孩子长得更好。齐正看着笑着的陆昀,忍不住又一次提出了这个事情。
“齐正,你日日来此,若是嫌累了,不必再来。而我永远不可能和你回宫。”陆昀收敛了笑意,严肃说道。他实在不想被锁紧九重深宫,也许四年前的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齐正,但此刻的他享受过了南疆的恣意生活,看过了一路的风景,不可能答应齐正的要求。
齐正见他话说得如此重,害怕陆昀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和你真正大婚一场。”到现在,就算齐正做了皇帝,他还是想将最好的一切递给陆昀,想真正和陆昀结发为夫妻。没有陆昀他只觉得自己不过是维护大康安稳的一个机器,毫无生活乐趣可言。
“这么久了,你还是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陆昀听完却仍是不开心,他心中对齐正的爱从未曾消失,但他却不愿意成为皇后,这两年来,他也时常听闻朝中大臣催着齐正立后立妃,作为皇帝实在有太多不得已,他不想搅和进去。
“我……”齐正突然想到多年前自己还是个三品文官,刚刚从苏鹤山那里讨来了陆昀,那夜红烛帐暖,他心中满足喜悦外又有一点愧疚。陆昀却说自己根本不在乎名分,是了,昀儿从来,就不在乎这些虚名。那他究竟想要什么?自己能给他什么呢?想到此处,齐正匆匆告别,他要回宫去好好想一想,想一想他该怎么样才能和陆昀走下去。
耘归六年初,皇帝李正重病不治身亡,谥号为“景”。其膝下无子,遗诏传位于三年前收养的一位义子。
雁北。
“爹爹,父亲怎么还没回来呀。”陆宁边写着字边问一旁的陆昀。
“写字就要专心一些,你父亲他今日去了集市,估摸着还有一会儿才能回来呢。”陆昀又翻过一页书,头都不抬。
“宁宁想父亲啊”陆宁却是委屈极了。
这两年,齐正每日带着陆宁抓虫捕鸟,乐趣无穷。比起只会让他看书写字的陆昀,这个还正是贪玩年纪的男孩子总是更喜欢黏在齐正后面。
“写不完不许你明日出去。”陆昀看他不好好写字,严厉训道,都怪齐正带坏了宁宁,每日只想着玩,等他回来可得好好说一说了。
正想着,齐正便回来了,陆宁见状扑了上去,“父亲今日回来的好晚。”
齐正摸摸陆宁的头,心中完满,却听到陆昀道,“你整日带着宁宁不务正业,我管教稍微严厉一些,倒是我的不是了。”
“宁宁还不快去写字,是不是今日又惹你爹爹生气了。”齐正站直身子,不敢再和陆宁笑闹。陆宁撅着嘴却也无法,父亲向来只听爹爹的,自己若是不好好写字,那可全完了。
入夜,陆宁早已经睡去,主卧室的床此刻停止了响动,一切都安静下来。
“齐正,你不要再带着宁宁随便玩耍了,他如今正是紧要的年纪,要好好定一定心。”陆昀拍开齐正的手说道。
刚想凑过去和陆昀温存一番的齐正只好收回手,好生应了,“知道了,你说的话我哪有不听的。”
“说的好像是我无理取闹一样。”陆昀听他的口气,忍不住闹起了小脾气。
“没有没有,是我说错话了,还望陆公子原谅则个。”齐正依着陆昀道,没办法,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求回来的娇娇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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