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市区?那不会很麻烦吗?每天来回就得花两个多小时。”蓁蓁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凑近她身旁,y-in阳怪气地说:“难道你愿意住在这里吗?说不定半夜里会有冷冰冰的伸进你被窝里……”说着就在她大腿上轻轻摸了一下。
她一个激灵,整个人弹了一下,还好没有叫出来。火化室里突然传出尖叫声,恐怕会把外面的亲友们吓个半死。然而,她很快就意识到我故意吓唬她,但她没有像平时那里抬脚踹我,而且脸露微笑对许场长说:“那我们就赶快出市区吧!”她说话时,右脚悄悄移动,往我脚趾头使劲地踩。
正所谓十指痛归心,我被她踩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要不是怕引起群众恐慌,我一定会放声大叫。许场长见状,连忙为我解困,催促我们前去就餐。
也许大部分看过火化过程的人,都会暂时对r_ou_类不太感兴趣,所以许场长特意请我们到一间素菜馆用膳。不过回想起像炒菜似的的火化过程,我们实在没有多少胃口,怪不得火化室只有正面才让送殡亲友观看。
饭后,许场长便带我们到员工宿舍找到了当事人梁锦。我第一眼看见他时,他正蜷缩在墙角,嘴里喃喃自语:“他们要来找我报仇,他们要来杀我……”此刻的他,虽然拥有成年人的外表,但却像个被吓坏了的小孩子一样。肥胖的躯体犹豫面对刺针的气球,不住地颤抖。
许场长带来了水果,并代表火葬场给他那位叫郭婷的妻子送上慰问金。看见他们夫妇二人,我突然想起一首诗——巧妇长伴拙夫眠,鲜花c-h-a在牛粪上,红杏出墙终有日,君若不采空留恨。
人到中年的梁锦,相貌属于比较抱歉的类型,而且身形也相当肥胖,跟长相娇媚、身材苗条婀娜、衣着时尚的年轻妻子格格不入,我想他头顶出现绿色详云的机率恐怕不低。郭婷的表现也让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正确,丈夫出了意外,身为妻子通常都会表现出或彷徨无助,或惊惶不安,但是她却十分平静,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而对于许场长的慰问,她也只是敷衍似的应了一句,随即便很没礼貌地当面把装着慰问金的信封打开,往里面瞥了一眼就不悦道:“你们单位也太小气了吧!就这么一点钱,还不够到寺庙给我老公添香油呢!”
她说话也有够刻薄的,不给对方留半点脸子,这大概是少不更事的原因吧!虽然梁锦已经三十有几,但她应该就二十三、四左右。许场长大概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话,脸露尴尬神色,我仿佛看见他脸上的肌r_ou_微微抽搐,但他还是挤出一句客套话:“小梁的情况,我深表同情,你们要是什么困难尽管开口,能帮上忙的我们会尽量帮忙。”
或许许场长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更尴尬了,因为郭婷竟然说:“别的用不着你了,我什么都不缺就缺钱,我老公在单位里莫名其妙地疯掉,你们好歹也要赔我一百几十万吧!反正你们是国营单位,又用不着自己掏钱,赔多少也不会心痛。”
这回我真的看见许场长脸上的肌r_ou_在抽搐了,尴尬地给她解释梁锦是自己半夜溜回火葬场闹出事的,火葬场没有负责,送上慰问金也是出于同情,没有需要赔偿的道理,随后两人更为此而吵起来。
我对他们的争论没有兴趣,走到梁锦身前想向他套取口供,但他似乎很害怕陌生人,我问他什么,他也不回答,只是抱着头蜷缩在墙角。看来他真的疯了,或小娜能帮上忙,不过我得先想办法把他带走才行。毕竟,他的妻子正跟许场长吵得脸红耳赤,不见得一定会配合调查工作。
“咳咳!”我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下便说:“许场长,你不能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急于推卸责任。如果事实上责任真的在于你们单位,那么适合的赔偿是应该的。”
“就是嘛,警察也说你们应该赔钱给我,你就赶紧给我把钱拿来啊!”郭婷脸露得意洋洋之色。
许场长向我投来不解的目光,似乎在责怪我不但没为他说话,而且还倒戈相向。我给他打了个眼色,他也是阅读丰富的人,马上就明白我别有意图,于是就支支吾吾地说:“如果我们单位是有负责的话,我会跟书记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给你们经济上的支持。”
郭婷还真是见钱眼开,马上就心花怒放,喜笑颜开。我看准机会又道:“不过呢,这得先证明梁先生的意外,负责是归火葬场一方才行啊!”
“这还用怎么证明啊?我老公在单位里出事,当然是单位的负责了!”她虽然略显焦急,但语气仍理直气壮。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至少也要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摆出一副实事求是的模样,又道:“你知道他前晚为什么会去火葬场吗?”
“我咋知道他去那里干嘛!”她犹如事不关己地回答。
“丈夫晚上外出,你也不过问一句吗?”我疑惑问道。
“我那时又不在家,他什么时候出去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他去单位干嘛,直接让他说不就行了。”她说着走到丈夫身前,像吆喝牲畜似的喝道:“喂,你半夜回单位干嘛?又是怎样给吓疯的?说话啊!说啊!”梁锦没有回话,只是惊恐地抱着头,蜷缩得像个大r_ou_球。她见状竟然轻踢丈夫两脚,虽说是轻踢,但她的高跟鞋鞋尖还挻尖的,踢在对方的肥r_ou_上,应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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