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发过来您自己看吧……”
专家腕部通讯电话嘀嘀嘀响,他接受了传来的脑细胞检测影像,在同事示意下开放投影,灌了口茶润润喉,再抬眼,瞪凸了眼珠子,一口水卡在喉咙眼噎得直咳都没移开目光,等缓过来,瞥一圈纷纷皱眉沉思的同事,讪讪道:
“我没看错,难不成机器真出问题了?”
专家组长直接腾地起身,“我去看看。”
专家们紧跟而上。
一群人汹汹而来,见年迈的孙院士正跟顽童似,在门口闹着死活不肯进去,“这都换几个机器了,怎么还让检查?我身体好不好自己感觉不到?非要你们给证明证明?凭什么老李头那瘦巴巴白斩j-i样都拿到出院证明了,就非压着我?我不管,反正我今天就出院出定了!”
李院士同孙院士一样,最早检查出脑癌,患病程度也是最重的,医生让检查来检查去,李院士已经收拾行李了,孙院士却连个结果都领不到,不免心里惴惴。
这一周来,院士们一日日渐渐康复,病痛减少,病房内和乐融融,晚辈们总是挖空心思翻出旧日糗事娱亲。
其他院士还要费尽心思琢磨半天,才恍然大悟附和一两句。孙院士却能立刻能忆起,细致到他那年高考,在考场上咬了多少次指甲;儿子出生那年,他一头冷汗在产房外踱了多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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