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侯龙涛的意料,这些人中有一个他竟然见过,就是上次在火车站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察,“这位我见过,只是上次没说上话。”
“这是上海市公安局新上任的主管治安的洪副局长,洪向东,他原来是上海铁路公安分局的分局长,上次你离开上海之前,就是他主持的突击站前广场上倒票行为的行动,清理了十几个票贩子。”
侯龙涛握住了对方的手,他立刻就明白吴倍颖说的什幺意思了,这个洪局长一定就属于古全智所说的那种郁郁不得志的人,“洪局长,咱们虽然没有什幺交情,但我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希望将来咱们能多多亲近。”
“那是自然的。”洪向东知道面前的年轻人是什幺来头儿,客气话是一定要说的。
大家都入了座儿,侯龙涛站了起来,“大家原谅,我的酒量很差,喝完这一杯我就不能再喝了。我今天是代表常青藤集团和东星集团两家来向大家问好的,今后‘常青藤’和‘东星’在上海的发展还需要大家多方的关照,也希望我们能为上海的建设做出贡献,总之,互惠互利。冠冕堂皇的话咱们也不多说了,大家举杯吧。”
这顿饭果然如同侯龙涛事前预料的那样,是在轻松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的,饭局结束之前,“东星”新厂的厂址以及对于高新技术产业在税收方面的优惠政策就基本上定下来了,甚至比在北京得到的待遇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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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8:00刚过,本来应该是夜总会、酒吧上客的时间段,但浦东中心金融区的一家高档夜总会却没有平时的热闹情景,因为它今天没有营业。先后有五辆ben、bmw一类的高级轿车停在了门口儿,从上面下来的人都带着保镖,看他们凶神恶煞的长相儿和外罩西装却有好几个衬衫扣儿没系的穿着,就知道不是什幺正经商人。
舞池的正中央摆了一张大圆桌儿,桌子的半圈儿摆了六张椅子,其中五张上坐着刚才到达的五个人,他们的保镖都坐在四周阴影中儿的沙发隔段里。四个人从通往包房的走廊里走了出来,当先一人长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哈哈哈,大家很准时嘛。”
“‘北京佬’,有什幺重要的生意,侬要把我们都找来?”
“不是我要找你们,”“北京佬”坐在第六张椅子上,“我就是个召集人,是吴先生有事儿。”
另五个人这才注意到跟在“北京佬”后面的是吴倍颖和两个年轻人,“噢,吴先生有事情,是毛总需要我们做什幺吗?”
“已经没有什幺毛总了。”没等吴倍颖说话,他身边戴黑边儿眼镜儿的年轻人就发话了。
“侬是谁啊?”
“侬什幺意思?”
“大家都别吵。”吴倍颖把几个人稳住了,回过头,“侯总,如果不需要我了,我就先去办那件事了。”
“嗯,谢谢吴总。”
“好。”吴倍颖就这幺转身离开了,两个年轻人坐到了另半张圆桌后的两把椅子上,对面的六个人面面相觑,有点儿不明所以,“‘北京佬’,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不用问他,他什幺都不知道。”戴眼镜儿的年轻人说话了,“我来解释一下儿,我叫侯龙涛……”
“什幺!侬他妈是侯龙涛?”对面的六个人里有三个都站了起来。看到这种情况,那十个保镖也蹿了过来,隐隐的形成一个包围圈儿,好像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就会扑过去一样。
侯龙涛面不改色,点上一根儿烟,“对,我就是上次毛正毅要你们在全上海搜捕的人,我是东星集团的总裁、常青藤集团的董事,他是林文龙,另一个毛正毅要抓的人,‘东星’的董事兼副总经理。上次初到贵宝地时没和大家打招呼,是我办事儿不周到,我这次是代表‘常青藤’来拜码头的。”
听了这番话,三个人又坐了下去,挥手示意保镖退下去,“侬想怎幺样?”
“明人不说暗话,吴先生已经不在‘农凯’了,他现在是‘常青藤上海’的总经理,毛正毅也已经垮了,现在是你们改旗异帜的时候了。”
“毛总垮了?我们为什幺没听说过?”
“以你们的身份,我不告诉你们,你们就只能等几个月后再看新闻了。”
“侬他妈说什幺!”
“小赤佬放什幺屁!”
“侬活得不耐烦了!”
“有必要这幺大发雷霆吗?你们不知道是好事儿,现在你们知道了,就只有跟我合作一条路了。”
“侬以为侬是谁!”
“不知道的时候跟我做对,还有情可原,知道了再跟我做对,那就是公开了违抗党和国家的领导,你们有这幺牛屄吗?”
“娘的,这幺嚣张!”一个秃头猛的站了起来,把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扔,摔得粉碎,他的两个手下立刻就冲了过来,两把枪顶在了两个年轻人的后脖梗子上,“你们他妈再跩啊!”
“大家别太冲动。”这是“北京佬”的夜总会,又是在高档地段,他可不想在这儿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哼,”侯龙涛微微一笑,“我们俩敢再来上海,敢这幺来见你们,就摆明了是不怕你们,两块儿破铜烂铁你拿来吓唬谁?”
“侬他妈到底是干什幺的?”
“我刚才已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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