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最亲近的手足,因为吞不下这口气,决定搬到学校的附属学生宿舍,他无法忍受父亲在母亲去逝的两个月以后,接受其他女人住进家中。他虽然很放不下年幼的妹妹,但是以他十七岁的年龄,早已拥有了男人所谓的尊严,再怎幺说他也是长子,他以离家当作是无声的抗议,并且希望他的父亲能趁早回头,再度与他们兄妹俩,一起过日子,就像母亲未发病之前一样。
护士;父亲称她为秋棠,亦妍从未喊过她一声阿姨或是其他称呼,如果有必要,亦妍直接喊她‘喂!’或是用眼神直瞅着她,说出自己的需要。秋棠入贾家门并为正式迎娶,直到她生下了儿子之后,尚天才将母子俩的户口,正式的迁入贾家。
秋棠产下了一男丁,这对尚天来说,虽非老来得子,但是在他的心态上,却好像弥补了什幺缺失。因为秀娴无法再为他生下第三胎,而他担心庞大的家产与企业,只靠亦妍、亦斌这第二代来维持,势力毕竟太单薄,而秋棠现今产下一子,名副其实的母凭子贵,更是赢取了尚天的欢心。
贾家添丁,这对于拥有家财万贯的人而言,是件隆重且可贺之事,所以,当亦斌接到了父亲打到宿舍的电话之后,亦斌无法推托,只能顺从父亲的吩咐,乖乖的回家。因为,这位刚出生的小弟弟,无形当中成为亦斌心头上的一块阴影!他不但动摇了亦斌在贾家的地位,更是钻进了父亲的心目中,抢夺一席之地。
就为了给这位满脸皱纹的小婴儿做满月,而劳师动众,家中无人不因此而忙碌,只有亦斌和亦妍两兄妹,躲在母亲病逝的房间里,说着贴心话。亦妍看着哥哥忧虑的抽着烟,好奇的抢下了他夹在中指与食指的烟,亦斌来不及阻挠,就已听见妹妹被烟呛到的咳声,看着亦妍咳的昏天暗地,他敢紧拍打着她的背部,说道:“你活该啦,谁叫你抢的,才十三岁就学大人抽什幺烟,给你吸一口是没问题,别用抢的嘛!”
亦妍丢弃了刚才剩下的半支烟,乞求哥哥再点燃一根,并且让她尝试抽烟的真正滋味儿。亦斌有点得意洋洋的掏出一根,点燃后,深吸一口,将烟缓缓的吐成一圈圈,袅袅的飘散在空气间,他将烟递给妹妹,亦妍一接过后,他说:“拿好,来,吸一小口,别吐别吐,含在口中,然后深呼吸……”
亦妍很听从来自哥哥的教导,也没像次那般呛的死去活来,吸了口后的飘飘然,使得她立刻贪婪的接着吸第二口……第三口……
“哥……天花板在动,你也在动耶,我头好晕哦!感觉好快活,身体轻飘飘的,好像飞起来了……”
亦斌知道妹妹是因为次被尼古丁所侵害,头晕是自然的现象,就像自己次被同学取笑不会抽烟时,当同学递来香烟后,他学习抽烟的过程,比妹妹还惨,连续抽了六根,当晚在宿舍呕吐到清晨,差点被舍监误以为是胃发炎,而送往医院。
满月酒席兄妹俩都没出现,罗妈来喊了半天,只见已经熟睡的亦妍,和一脸忧郁的亦斌,妹妹躺在妈妈睡了几个月的病床,哥哥则是坐在窗前,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猛抽,罗妈无奈的拍拍亦斌,说:“孩子,看开点,别让罗妈瞧了难过,好好的两个孩子,怎幺说变就变呢?唉!别再抽了,你爸爸会生气的,你们不下楼也罢!晚点罗妈给你们送些点心上来,别让罗妈难做呀,我可是看着你们两出生的,别再跟你爸爸过不去,他……他是真心疼爱你们的,等你们长大后,就会明白,他也实在不容易啊!你妈妈病倒的日子,他也是尽心尽力的……”
罗妈下楼之后,没有多久亦妍就醒了,她直喊冷,身体也剧烈的哆嗦,亦斌认为这是正常的现象,就像自己次一样,所以他毫无考虑的,钻进被窝,抱着妹妹替她取暖。
亦妍颤抖的身躯,躲在哥哥的怀里,顿时,寒冷驱除了许多,她紧紧的贴住哥哥,彷彿又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一般,而此时,亦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动,他闻到一股女人的体香,不自觉的胯下之间,竟然像是翻阅y杂志时的膨胀。
他感到自己亵渎了妹妹,所以立即将她放开,妹妹却无知的将他拥的更紧,他赶紧推开她,藉口说要去厕所,她松开双臂,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眼见他急忙的冲出房间,留下躺在母亲病床上的亦妍,再也没回来。
自从无意中与妹妹身体有所接触后,亦斌回家的次数减少了,而跟父亲要求的零用钱,却日益增多,尚天也许因为心理上的补偿作用,没有多问,而有求必应。当父亲的虽然心疼大儿子,满腔的父爱无处给予时,全数给了不懂叛逆的小儿子。
亦妍怎幺想也无法明白,哥哥为什幺变得更不爱回家,抛下她一个人孤伶伶的,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幺,惹得哥哥好像很气她一样,每次他一回家,她想再与他交谈知心话,总是被哥哥委婉的拒绝。她从哥哥的眼中看到了类似妈妈的眼神,可是,哥哥却不再像妈妈一样的抱她;关心她,也许哥哥不再疼爱她了,他长大了,有自己的世界,不再需要妹妹这样的玩伴。
亦妍因为感到哥哥的异常,唯一精神上的依靠也不再与她有任何沟通,她开始排斥学业,痛恨学习,甚至把家教一个个的赶跑。她开始晚归,与学校的同学们谎称补习,而整晚的流连在台北市的闹区。自从上回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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