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我我绝对不说!”护士激动得话都讲不利索了,小鹿还抓着她的手呢!天哪小鹿的手好软好温暖!天哪他凑得好近!天哪这皮肤!天哪这睫毛!天哪这楚楚可怜的小眼神!这待遇要是让科里姐妹们知道还不天天排着队来给严公子挂水!
“谢谢姐姐!”凌鹿感激地笑笑,眼睛一眨,泪水从粉扑扑的脸蛋上滚落,滴在护士手背上。
护士简直要晕倒了。
“那……姐姐,你先回去休息吧?”凌鹿假装羞涩,实则是羞愧地低下了头,小声道,“我想……亲自照顾他。还有,明天也……”
终于说出一句真心话。凌鹿不由感慨,说谎的滋味真不好受。
“好好好我懂的!”护士迅速地收拾完东西,出门前还给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鼓励道,“别怕!姐姐永远支持你!”
凌鹿这回真的感动了,发自内心地笑道:“谢谢姐姐!”
护士两眼冒心地走了。凌鹿关上门,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什么时候也变成余程那种影帝了?
利用别人的善意是多么糟糕的事。余程真的不会愧疚吗?
凌鹿心情沉重。当他走进卧室,看见憔悴的严柯时,心里又疼得揪成一团。
严柯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消化x_i,ng溃疡的常见诱因是——应激、吸烟、饮食无规律……和长期j-i,ng神紧张。
凌鹿想起昨天他接电话时那种焦虑的神情。难道他的紧张不是因为病,而是余程?
是余程把他变成这样?!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太可怜了。
凌鹿抬头望向输液架,正在挂的这袋是抑酸护胃药。床头柜上还放着两袋糖水。要通过静脉补充营养,这说明他现在还不能进食。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不饿吗?会胃痛吗?
……他是不是又吃止痛片了?
凌鹿忽然有一种冲动,想抱抱他。
不,不仅如此。
他要保护他!不让余程再欺负他!
夜晚。
刚从外地回来的张公子不幸偶感风寒,遂前往自家急诊挂水。伸手以后突然觉得给他打吊针的“男护士”长得有点眼熟,虽然戴着口罩帽子,但是这睫毛,这眼睛,这嫩豆腐似的皮肤。
“……凌鹿,你干嘛冒充护士?”张行端想缩回手。
“男护士”眼疾手快地摁住他,沉默片刻,亲切温和地说:“张老师,你认错人了。我是个护士!”
“……你等等,先别打!”
“张老师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怕挂水呢?”
“别碰我!你找得着血管吗你就打!”
“请你放心,我虽然是实习生,但我已经有半个晚上的输液经验了。打是肯定打得进去的,您看……”
“你!……唔!”
“……就是有点儿疼,您忍着点。”
惨遭练手的张行端怒不可遏,坚决表示要投诉他。凌鹿口罩一撩,不屑地撇撇嘴。
“投诉呀投诉呀,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说着把胸牌戳到他面前。
张行端一看,妈的,护士长的牌牌!
再看护士站,妈的,一群护士虎视眈眈!
牛逼。有后台真牛逼。
张公子自愧不如,愤然吃瘪。
翌日,凌鹿一下夜班就往严柯的公寓赶,躲在草丛里等余程离开才悄悄上楼。
严柯看到他还很惊讶,问他怎么连续两天休息。凌鹿说在急诊练了一晚上,想给他展示展示新技能。严柯被他逗笑了,欣然伸手。
一针见血,一点不疼。
“你真的只练了一个晚上?”严柯惊为天人。
“嘿嘿,昨晚病人多。”凌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还抓了个义务假人,多扎了两针。”
严柯:“?”
挂水的时候凌鹿昏昏欲睡。严柯让他回去休息,反正技能都展示完了,非常完美。
“我不困!”凌鹿努力撑起眼皮,眼里却有红血丝。
无论严柯怎么劝,凌鹿都坚持留下。最后严柯烦了,一把把他摁到床上。
“那就在这儿睡!”
凌鹿脑袋一搭上枕头就觉睡意袭来。严柯看他眼睛都睁不开了,语气稍稍柔和:“盐水我自己看着,你睡吧。”
凌鹿这才乖乖听话。
严柯吃了药,坐着玩了会儿手机。抗焦虑药有镇静作用,他没想到今天起效这么快。看看盐水还剩不少,他定了个半小时的闹钟,自己也晕乎乎地躺下了。
半小时后,闹钟响了。严柯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是早上的闹钟,闭着眼睛摸手机,想关了闹钟继续睡。倒是小鹿惊醒过来,帮他摁掉闹钟。再抬头一看,盐水快见底了。
他赶紧起来把盐水换了。揉揉眼睛,还是很累,于是重新开了个闹钟,轻手轻脚地躺回严柯身边。
睡梦中的严柯似乎察觉到动静,翻了个身,幸好没有醒。凌鹿却愣住了。
好近。他的呼吸轻而均匀,像毫无防备的婴儿。
……还是很想抱抱他。
凌鹿用左手摁住右手,告诉自己不可以。闭眼睡去。
与此同时,良心发现的张行端忽然想起还没去探望过严柯。于是来到公寓,掏出钥匙打开门。
“宝——”贝字还没说出口,张行端愣在卧室门口。
喜欢不务正业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