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所幻化、凝结显现的,是一张极其熟悉的面容。闭日无贡的沉静表清,像是在沉睡,但是当她睁开眼目青,明亮星眸中流动着不曾忘记过的灵黯神韵,这讯息就告诉花天邪,眼前的人儿是确实“活着”的,而非某种投影。
“我……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在过往生命中的每一刻。花天邪从来不曾这幺紧张过,尤其是当一个人能够坦然面对自己心清,不因为尊严、顾忌而去做无谓的否认与压抑,那份紧张心清份外使人难挨。
“你过得好不好?”这是一个很愚昧的问朋,但花天邪问得很认?认真到完全忘记这个问题的不合理。对面的她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却只是露出浅浅的微笑,欠身向他施礼。
“我不曾怪过你。”花天邪从那欠身施礼的动作中,读出了这个讯息,但除了这个讯息之外,好像还有点别的。
光影乍明乍暗,身形也无法维持稳定的清晰度,显然她是勉强以术法维持,短暂出现在这里,随时都会消失,而从理性角度来说,她会特地在这里现身,应该也是为着某个日的吧!
“莉雅,你……要我帮你对付周公瑾……帮助你丈夫?”
姑且不论阵营之别,还有双方日前处于敌对的立场,光是想到要去帮助那头山猴,花天邪就感到一股怒气,这是近日来心绪平顺着流水的他,几乎不曾有过的清绪。但是这件事对他而言,这确实是一种难挨的羞辱,似乎明白那平缓语气下隐敛的怒意,苍白的纤弱幽影再次弯腰欠身,向他施礼请托。
一阵苦涩的感觉流过心头,这种侮辱确实使人不好过,然而一直希望能够为她做些什幺的自己,如果不在这时候有所表示,又要等到什幺时候呢?
在这听间,花天邪体会到了当年陆游的心清。过去从石崇口中听闻时。他曾经看不起当时应梅琳之请、赴战北门天关的陆游;看不起这明知被利用,还蠢得往陷阱跳下的愚行。但现在。他明白了那是怎样的心清。
“我的前辈与挚友天草四郎时贞,他的后半生都在为了守护他的公主而战,也许这也就是我该为他继承下来的宿命吧!”
有别于小草的垂首请托,花天邪弯腰低头,不敢执起那或许无法碰触的素手。“我的公主殿下,请让我为你而战吧!”有雪在无意中所制造出来,正颠覆整座金鳌岛的大骚动,随着岩浆怒诵的冲击,让岛内的每一处都感觉得到震荡。
处于激烈决斗中的三人,不仅仅是感觉得到,甚至还遇到了干扰者。当那几头能牙咧嘴的魔犬,忽然撞破结界,一下子闯了进来,为之诧异不己的二人一时都停下了动作。
兰斯洛呆了一下,一时间还弄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什幺东西;公瑾在面具下的冰品双瞳闪着寒光;奇雷斯却是面现喜色,踪然不能使用力量,但他的魔力却仍能蠢蠢而动,一声呼啸,那几头突然闯入的魔犬便狂吠起来,朝公瑾摸击过去。
公瑾的整个心神,正集中探索着日前金鳌岛上所发生的变化。
有雪所搞出的状况,太过匪夷所思,公瑾虽然看到了金鳌岛底层熔岩流窜的景象,但却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些问题,只明白这个伤害一时间无法停止下来,防护罩与诱导电波的运作机关都己受损。不能重新开启,就连储藏万千死灵的装置都渐渐被破坏。
察觉到这些。让公瑾怒不可抑,由于自己的大意,让事清变得不可收抬,现在即使成功千掉这两个人,那损失也弥补不过来。
三头魔犬几乎不分先后地摸到公瑾身前,就战力上来说。她们应该能对公瑾造成一些困扰,然而公瑾蓦地转过头来,面具下闪着冰蓝火焰的盛怒日光,在刹那间与这几头魔犬接触。
“嚎呜”扑在半空中的魔犬,发出一声怯懦的嚎叫,居然一下子就从空中反跌回去,四肢趴伏在地上,连尾巴也软软垂下,身体连续颤抖,像是恐惧到了极点。
“妈的,这几条狗跟主人真是一个德性,见高就拜,见低就踩。”
兰斯洛低沉的吃语,并设有潮奇雷斯气得跳起来,这些纯凭本能动作的魔犬,被公瑾一个眼神就驯服,正代表着敌人的无比实力。
相比之下,自己与那临时战友非但实力不如,伤势越来越重,连体内的每一滴鲜血也仿佛快要流光了,除此之外,连续几次的尝试失败,更连眼前最后一条生机也断了。
“喂,那边的黑鬼,你还要不要再试一次?”
汗水快遮得眼睛看不开了,兰斯洛还记得奇雷斯不久前做过的那个提案,利用魔族的无上秘法做出最后反击。这不知道又是多少年前的某任魔族王子,为了篡位与夺权所创设出来的功法,必须由两名完成天魔变、功力相着的天魔功传人一同施展。由此不难想像当时他要对付的大魔神王足何等杰出,也因为如此,这名王子甚至没命等到另一名战友诞生,就被肃清阵亡了。
但典籍中记载,当这套天魔心法成功运转,发挥其应有威力时,两名天魔功傅人的天心意识能在极短时间内重叠、合一,爆发出近乎无敌的强横力量,在这力量出现的短暂时间里,甚至能够杀掉更强一个天位的敌人。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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