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铁诺历五六九年三月十七日昆仑山不死树可能已经成为人间界最强战力的这对兄妹,与胤禛的战斗,成了最后的扭转关键。然而,面对胤禛的绝对力量,只能靠追逐战游斗的两兄妹,说得直接一点,就是在到处逃窜。
兰斯洛的心里也很焦躁,这种战斗打下去,不晓得要打到什幺时候,而自己的弟兄、妻子,都正处于危难之中,很可能就在自己游斗拖延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人遭遇不测了。不过,兰斯洛更清楚一件事,就是如果用半调子的心态来作战,一定很快就会被胤禛干掉,如果要从逆境中擦出胜机,就得有耐心,专心一意地贯彻作战。
而兰斯洛的这个认知,变成了胤禛的大麻烦。胤禛很难相信这头猴子居然能把游击战贯彻到这种地步,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决战求胜的打算,像是两只无头苍蝇般胡乱飞窜,拉远距离,不与自己正面接触,却不断进行骚扰攻击,远远地发天魔刀过来,当自己有追击的意思,他们又远远离开。
“你敢离开不死树吗?敢的话就追来!其实不死树的操控术法已经结束,有什幺必要非守着不可吗?还是真的有什幺秘密?”
兰斯洛的挑衅,让胤禛心头火起,但距离拉远之后,自己远程攻击的威力也稍微减退,虽然可以轻易击杀多数的高手,可是要搏杀这对兄妹就稍有欠缺,确实是相当棘手。
胤禛的远程攻击,尚且会遇到这样的困扰,兰斯洛和妮儿要作远程攻击,当然更加无望,可是,攻击的方法不只一种,普通的天魔功杀着,会受到距离影响,但却也有无视于距离的犀利战术。
“嘿!胤禛老妖,我记得上次在中部的时候,你曾经对我臭屁过,你以前捐钱给我,本大爷后来想想,还真的有这件事咧!”
那是在几年前,兰斯洛初到雷因斯接掌大权时,曾经以“把五色旗撤离西西科嘉岛,管他魔族入不入侵人间”的理由,向各大势力勒索,要求各大势力的首脑给付军费,以解决当时雷因斯窘迫不堪的财政问题。
想当然尔,当时的兰斯洛在各方首脑眼中,不过是—介不学无术的野蛮流氓,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更不会理会他的无理勒索,这个勒索计划等于是彻底失败。然而,这件事的尾声却有一个小插曲,在少数的几笔送来款项中,兰斯洛发现了艾尔铁诺皇帝的名字。
如果说,当时的兰斯洛,是一个没人看得超的流氓,那幺身为艾尔铁诺皇帝的曹寿,就是一个没人把他放在眼里的废人。为何曹寿会捐大笔款项过来,那时候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亡国昏君果然胆小怕事,即使敌人只是隔着大老远放话恐吓,深宫中的他仍破吓得屁滚尿流,乖乖把钱送了上来。
那时候……没有人反对这个认知,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共识。
胤禛现身之后,震惊之余,人们都忽略了这件太过渺小的往事,不过却有人还记得。收了钱的兰斯洛,始终还记得这件事,并且怀疑当日胤禛的动机。
“你只是想要玩一玩吗?这个可能满高的,因为你不但是一个很闲的魔王,还是一个公认闲到发昏的无聊魔王,拿这种事情来玩一玩,道理上完全说得过去。但是……真的只有这样吗?”
兰斯洛抖着肩膀笑了起来,特别是当胤禛的表情渐转严肃,兰斯洛的笑容就得意到刺眼,让妮儿觉得哥哥可能掌握到了什幺,所以才会笑得如此狰狞。
“中都城外一场大战,我发现到一些很不寻常的东西。你拖着重伤之身赶回来,为的是什幺?你这幺执着于铁木真,是为了什幺?其实这两千年来,你一直想见他对吧?九州大战对很多人造成了冲击,你是不是想见到铁木真,对他说些什幺?”
能够敏锐到察觉这些东西,兰斯洛自己也很惊讶。不过,中都之战过后,自己除了精进练功,确实也常常思索这些问题,特别是最近几日,这些想法不自主地流入脑海,每思索一次,就分外觉得里头透着不寻常的玄机。
回想起中都之战的经过,胤禛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特别,与王五师兄的眼神依稀有些相似,都是一种深刻而复杂的期待。耶路撒冷战后,自己从许多资料与耳语中,渐渐知道王五师兄的心病,终于明白他看自己的目光为何总在期待中,有着一丝哀伤的气息。
但是胤禛呢?
自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可言,从没交情,更没血缘,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修练天魔功,他对自己有什幺期望?又期望自己做些什幺?
“九州大战时,你是魔族保守派的首脑,是因为你的叛变,才让铁木真在孤峰之战落败身亡。你的信念无比坚定,但时间却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两千年过去,你的信念还是那幺屹立不摇吗?你没有迷惘、没有后悔吗?你想问铁木真什幺?期望我回答你什幺?”
最后一句问话,是这整串质疑的重心,这句话出口,似乎正以极大定力压抑心中怒气的胤禛,猛地爆发开来,怒喝出声。
“住口!”
一声吼喝如怒雷迸炸,纵使在连串流星火雨狂撼不死树的巨响声中,仍显得霹雳震耳,兰斯洛和妮儿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拔虎须的刺探行动,真的产生了效果。
以胤禛的理智与深沉,这样子怒喝一声,马上会察觉自己情绪失控,时间收慑心神,以冷静的态度面对敌人,不受挑衅。这是胤禛理所当然的作风,但是这一次,尽管他已经察觉了自己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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