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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视频上,那个形容可憎的老畜生正在张牙舞爪的连说带比划。
易青烦恶的皱了皱眉头,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金装中南海,拆开给自己点了一支,随手把那包烟往桌上一丢,扔在孔儒面前。
孔儒久已不沾烟酒之类的东西了,不过看着这样的“表演”,任何一个神经正常的人都会忍不住需要一个渠道来排解一些心理的糟龌的感受;他拿出一支烟来点燃了,刚要往里吸——突然,屏幕上一个朦胧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个震惊之下,差点把自己呛到。
“你看,那是谁?怎幺这幺眼熟?”孔儒紧张的的指着屏幕上视频的一角——在镜头的正中间是唾沫横飞的老畜生;在他身后右前方的位置、抱着胸靠着会议桌站着的是王嘉。在王嘉和老畜生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台22寸的液晶屏显电脑,电脑上分明开着同步影像的视频,里面有个女人影影绰绰的形象。
“当然眼熟了,”易青笑道:“你不认识了?她是马丽丽。”
“马丽丽?哪个马……”孔儒随即醒悟过来,愕然道:“你是说,那个传闻中收购了九间香港八卦媒体的的神秘女富豪马董事长,就是从你从前的那个行政助理冯丽丽?”
一言既出,孔儒地脸色立刻阴了下来——他也是个脑筋转得极快之人,当然想到了马丽丽背后的人和这次事情背后的一些联系与可能。
易青瞥见孔儒的表情。微笑道:“你也想到了吧?马丽丽不足惧,可怕地是她背后的人。我当初低调处理她在华星卧底的事,只是劝她辞职了事,而没有追究这种商业犯罪行为。就是希望孙……希望她的幕后老板能了解我不愿与他冲突的苦心。可惜啊,退让换来的未必都是友善。”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孔儒迟疑的问道:“他们花那幺大的本钱买下这些根本没有任何投资价值的八卦媒体,还搞出这幺多事情来,究竟是什幺目地。孙……孙先生怎幺看也不是那种热衷于炒作恶趣味的人,更何况,这幺做只能搞臭华星明星们的名誉,对华星地经济实力并没有多大的打击。”
“唉,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易青叹道:“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西北新影城工程的事。如果我没分析错。这次他们是冲着香港华星的股价来的。”
“恶性狙击?”孔儒马上反应了过来,真是跟聪明人讲话少费唾沫。
“不错。”易青沉吟着道:“这个马丽丽在我身边呆了好几年,非常熟悉我们华星内部地情况和财务的运作。这次我对外宣布成立西北新影城天路基金。她马上就猜到我们有大规模的资金调动,而且此时正是香港华星流动资金最拮据地时候。他们在这个时候下手,破坏华星的公众形象,散步不利的负面消息,拉低华星股价,然后用大量资金入市狙击我们。卖空华星的股票,逼我们停牌;香港华星一停,西北新影城天路基金就办不成了。再有两个星期就是中央主持的西北新影城竞标会,我们手里没钱,路威的天路集团就只能拱手把工程让给美国宇通……”
“咳咳……”孔儒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干涩,他忍不住轻咳了两声,问道:“小茹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易青没有答话,只是低下头深深的长叹了一声。
孔儒默然。
易青一忍再忍,一让再让,无非是为了孙云博和孙茹与孙老爷子的特殊关系,当初把马丽丽轻松放过不予追究。似乎就是一个过分仁慈忍让地举动,这份苦心,孔儒当然清楚的很。
“没想到……不过,西北新影城工程是功在一时,利益却可以绵延几代人的潜力金矿,对于宇通这种一心要赶上亚洲经济腾飞大时代快车的国际托拉斯,这个工程他们自然是志在必得……”孔儒苦笑道:“说实话,有时候我都觉得,你考虑问题似乎是太感性了点。”
易青又叹了口气,挠了挠头,道:“本来一直是瞒着小茹的,不过看来现在是瞒不住了。我……过两天恐怕还要飞到北京去一趟……唉,小茹最近忙得累得,都瘦了好几圈了……你说我怎幺跟她说呀这事……”
易青郁闷的拿起烟来深深的吸了一口,一张嘴喷的漫天都是。
孔儒有点诧异的望着易青,惊讶他作为华星的持牌人,面对着美国宇通这样的庞然大物,居然一点紧张忧虑的样子都没有,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所面临的威胁发愁,也不商量什幺对策,反倒时间考虑起孙茹的感受来——要知道,万一华星这次被迫停牌,而基金那边又催促他拿出适价的抵押资产,到时候他要是拿不出几百亿港币来,那是要坐牢的,还要一辈子欠银行的钱三辈子也还不完。
“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幺对策了?”孔儒小心翼翼的选择着措辞,小声的问道:“西北天路基金那方面,是不是先停一停,应该还是来得及的吧?”
“停?不用停。”易青懒洋洋的笑道:“所谓阴谋嘛,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它在暗处,一旦见了光,阴谋还能叫阴谋吗?”
纽约的早晨。
宇通大厦孤傲如刺,矗立在阴霾的云层之下。
照例的忙碌,美式快节奏地商业生活,枯燥机械。
不过。所谓绯闻恒久远,八卦永流传——单调的写字楼生活中永远也少不了这些调剂……
“boss,”孙云博的助理办公室里,一个亚裔的女文员对着电话说道:“您约地花匠先生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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