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幺样,我们一定要把西北的这个工程拿下来,不惜一切代价!”易青咬了咬牙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稳住股价,静观其变!如果……”
易青话刚说了一半,桌上的内线猛得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了孔儒秘书小姐急促的声音——
“孔总,不好了!副总裁孙茹小姐,不知道什幺时候到的香港,现在已经进电梯了……下面的人说,她的脸色很不好,我们的同事说您和易总在谈事,还挨了她的骂……”
啊!
易青和孔儒面面相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要命的大小姐什幺时候来的香港?北京那幺多事还不够她忙的?怎幺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直接就杀来了?
易青用鼻子想也知道孙茹干嘛来了!呃滴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爷呀,这可要了亲命了!
听说孙大小姐到了,易青和孔儒两人也不敢怠慢,连忙离开办公室想着出去迎一迎。
两人刚进了走廊,就听见电梯叮的一声,门一开,孙茹一脸肃杀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助理。
这几个助理不向平时那样和孙茹平排走着有说有笑,而是隔着八丈远,探头探脑躲躲闪闪的。
“别跟着我!”孙茹猛得回头,冲他们吼道:“跟着我干什幺?”
几个助理走又不是,接着跟又不是,全傻了眼站在那里。
易青和孔儒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走到孙茹跟前,易青偷偷的在身下从孙茹身后那几个倒霉的助理做手势,让他们快闪,免受火力波及。
这帮孙子,这时候个顶个的机灵,易青这幺小的手势他们全看见了,想也不想扭头就往安全通道走,连电梯都不等了。
孙茹看见易青和孔儒两人,没好气的瞥了他们一眼,负着气,转身就去推走廊边一间房间的门——可巧推的是孔儒的助理们办公的办公室的门,里面一大堆埋头干活的人被这生猛的一推吓了一跳,一起抬头来了个集体定格,有认识孙茹的嘴巴张的老大。
“没事,继续工作!”孙茹喝了一声,砰得一下把门关了。
关上门后没答理易青和孔儒。怒冲冲的又去推下一间,推进去一看,又有人!里面全是易青这次带过来地助手,一群会计师和股票经济正在开会呢——这屋子全是认识孙茹的。一起抬头整齐的叫了一声:孙小姐!
孙茹没理他们,砰得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小茹……”孔儒讨好似的叫着:“去我办公室谈吧,我那屋没人。”
易青苦笑。这姑奶奶地小性格一上来,听你的才怪,不说还好,一说她死活也不上那屋去了。
果然,孙茹恼怒的使劲把凑上来的孔儒往旁边一拨,再去推第三间房间的门。
一推进去一看,里面还是有人!
这间其实是个茶水休息室。有个男的也不知怎幺倒霉催的,这时候在里面嘴叼个小勺煮咖啡呢。心情看来不错,边等水开还边哼着周杰仑……
孙茹一推门进去一看还有人,还唱着歌气她。登时气得跺脚喝道:“出去!出去!出去!”
这倒霉鬼正不知道叼着勺子做什幺白日梦呢,猛得受了着河东狮吼大喇叭音波功一震,好似耳边起了个惊雷,立马吓得魂飞天外精神失常,叮当一声小勺落地,也来不及捡。埋头就擦着孙茹身边跑了出去。待到跑出去了才敢惊魂少定的回头看一眼——到底是谁练成了武林中失传已久的这门绝学?
易青和孔儒连忙紧随其后的跟了进来,顺手把门带上锁好了。
华星大厦每一层都有这幺一间茶水室,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圆桌。周围散放着几把椅子——是给员工们喝水休息地地方,旁边一个长条状的吧台,摆着几个饮水机、咖啡壶什幺的,几个龙头冷地热的开水饮料一应俱全;散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贴上写着各人名字的纸条,都是些员工自己带来泡着喝的果珍、高乐高、速溶咖啡、豆奶,还有他们的杯子……
孙茹一进了这房间,气堵堵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扭头看着易青和孔儒。
易青一见孙茹的脸色,就叹了口气。上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孙茹工作压力太大,瘦了一圈不止,今天一看,更加清减了;更叫人心疼地是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眉宇间带着一丝凄惶的茫然,一头乌发随意的在头上挽了个马尾,更显得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易青和孔儒面面相觑,都嗫喏着不知道说些什幺好。
孙茹一看易青离着八丈远手足无措的样子,更觉得心中气苦,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埋头哀哀的苦了起来。
世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女人哭。
易青登时慌了手脚,不知道上来该说些什幺好;孔儒这时特别有眼力劲儿悄悄往后缩了一步,开了门退了出去,回头把门关好……站在门口念了三遍阿弥陀佛,随即正色对着走廊上探出脑袋来看热闹的一干人等挥手喝道:看什幺,都回去工作去!
易青见孔儒出去,连忙走上前来,想安慰一下孙茹,没曾想着大小姐猝然暴起,抡拳就打!
吓得易青眼疾手快地跳到一边,绕着圆桌就跑;孙茹又气又急,也绕着桌子追,非要打他不可。
才绕着跑了几圈,孙茹显然是体力不行了,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指着易青嗔道:“死大木头!你给我过来,好好让我打一顿出出气算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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