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将目光从肤甲上移开,在冷静下来以后,他觉得这其实没什么。
对来者不拒的虚空肤甲来说,这不过就是一顿毛血旺,或者一杯血腥玛丽而已。都是食物,没有特殊含义。
不要戴有色眼镜去看待虚空,虚空只有吞噬的本能。
何况着不仅能掩盖血腥味,还能省去找卫生巾的功夫,也不知道符文之地的女人用什么来对付例假。
但这总归让他更想分离虚空肤甲了!
凯莎看着凯恩的表情从震惊到生气再到释然最后愤愤意难平,复杂得她直接放弃了思考,索性说道:“怎么不继续揉了,我感觉好多了。”
凯恩再次把手按在了她肚子上,开始轻轻搓揉,但目光却注意着别处。
一般来说,女孩的发育期一般都要早于初潮,而凯莎已经不是第一次生理期了,这就意味着……
他看向凯莎的第二皮肤,原本平坦的胸口好像真的多了一丝弧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主观上的错觉,他以凯莎肤甲肋间的虚空裂纹作为参照,以科学严谨的态度来探究凯莎是否进入了发育阶段。
凯恩记得这些裂纹原本是严丝合缝的,就像是肌肉的线条般互相紧贴在一起。但是现在它们却被撑开了一丝裂隙,从中透出虚空的紫光。
他凑近一看,发现那些紫光其实是一片光的织网,就像衣服上开线的地方。只不过光线密集交织没有缝隙,看起来就通往虚无空间的入口。
至于是什么撑开了这道裂隙,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
结论:凯莎已经进入了发育阶段,而她本人甚至都没有意识到。
对于这样的结果,凯恩自然是高兴的。心想我家的宝藏女孩终于要发光了吗?
一想到朝夕相处的两年多的女孩悄然间变化了不少,他又不禁唏嘘。
揉完了肚子,凯莎总算舒服多了,爬起来环顾四周。
“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凯恩注意到她的声音还没有明显变化,变声期应该还要再过段时间。
“还能是哪,就在地下啊。”凯恩也不知道她在问什么,这不明摆着的事吗。
“不是,你看看那岩壁上长出来的是什么?”
“我看看……”凯恩凑了过去,发现凯莎所指的岩壁中,长着轮廓类似树根的东西。
“是树根吧,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离地表很近了?”兴奋的凯莎伸手去摸树根,却被凯恩拦住了。
“这些东西绝不是树根,你看仔细再动手。”
凯恩和凯莎盖下头盔,视野变幻,眼前的漆黑忽然不再是影响。
借着全新的视觉,他们发现这些根须螺旋交缠,死气沉沉的样子绝非平日见到的植物生命。颜色苍白灰化,就好像是有机物溶解生长的路径。
任何生命都无法这地下生长繁衍,这是生命的反面!
“这些是地疝,是虚空曾经从地下破土而出的证明。”
在知道这东西的来头之后,凯恩如临大敌,丝毫不敢触碰,横着手臂推着凯莎一起后退。
“地…疝…?”凯莎吃力的念着这个奇怪的名字,不知道凯恩为什么如此警惕一个死掉的东西。
“这是古恕瑞玛时期留下来的东西了,别看它已经沉睡了数千年,毫无生机,但只要一滴血它就会突然活起来,展露暴虐本性。”
“它的本体其实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就像是一柱向上喷发的岩浆,在喷发的过程突然凝固,什么树的根须也无法与之相比。”
“好恐怖……”凯莎缩了一下脖子,她看到露出岩壁的地疝,只是其中的一小节而已,而更大的本体隐藏在岩石之后。
“别碰它,我们走吧。”
“嗯……”凯莎回头又看了那些怪异的根须,然后跟着凯恩离开了隧道。
其实,凯莎说的没错。
地疝在某点上跟树根是一样的,它们都连接着地表。虽然不及树根那么接近,但看到地疝就意味着两人离地表已经不是很远了。
只是凯恩存有私心,想让凯莎再等等,等到他解决了虚空肤甲的分离问题再去地表。
地疝是由苍白的物质条带硬化形成的,有机物会在虚空的作用下融化成苍白的物质,再塑造成各种生物结构。
虽然地疝没有经过后面这一步就硬化了,但这并不代表它就是死物。
在距离两人头顶不到百米的地表,在恕瑞玛边缘的荒漠中,一辆载着许多鸟笼的马车疾驰而过。
路的两旁是风蚀形成的戈壁,脚下的沙子里隐藏着许多碎石,是不是就会硌到脚,令拉车的斯卡骆什发出不满的叫声。
“姑娘,我也不喜欢这条破路,但能省一天就是赚了一天。”
“如果我们能在天黑之前赶到提迦鲁……就能在过节前赶到隨印市场大赚一笔了。”
驾车的鸟贩对着斯卡骆什说道,就好像它能听懂人话似的。
斯卡骆什是一种温顺的沙漠动物,体型与骆驼相当,但头部更像是羊驼,长耳短吻,长着鹿茸般的两个小角,可以像马那样长时间奔跑。
如果说骆驼是沙漠之舟的话,那斯卡骆什就是沙漠快艇。在险象环生的恕瑞玛沙漠里,速度更快耐力更强的斯卡骆什往往比骆驼更容易带着主人逃离危险。
因此,这种牲畜比骆驼更加值钱,从鸟贩对它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吼——”
又是一声不满的吼叫,鸟贩连忙像哄孩子那样安抚斯卡骆什。
“当然有桃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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