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一行四人先后在客栈的房间里起床,简单洗漱之后,便踏上了旅程。
当然,他们并没有直接出城,而是先去城里最好的马厩,挑了四匹好马。
此去王都,路途遥远,光凭脚来走,肯定是不大行的,所以骑马就是必须的了。
买完马和马的一些配件,一行人又去附近的集市置办了一些路上的必备品和干粮。
张虎在长途旅行方面算是颇有经验了,所以在置办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都很有谱,买得也很快。
终于,在时间快到中午的时候,一行四人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出了城门,骑着马,朝着王都进发。
……这天晚上。
王都。
皇城。
那座精致美丽的明珠殿中,香闺里。
国王正坐在茶几旁,缓缓地喝着茶,脸上却是一筹莫展。
小公主抱着那块火元水晶,坐在床上,缩成一团。
她的气色比起前几天、刚刚治疗失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但是,比起接受那次失败的治疗之前,也是明显地差了一些。
本来就已经白嫩得如同白雪一般的脸蛋,现在更多了一丝憔悴。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眉眼间却总是充满了疲惫——那是无时不刻在与身上的不适与痛苦对抗,而导致的困倦。
这样的小公主,真得格外脆弱,也格外惹人心疼。
但小公主自己,却并没有自我感伤,而是还看着不远处茶几旁的父王,为他而担心着。
沉默良久,小公主开口道:“父王……要不……就……就让我嫁了吧……”国王听到这话,微微一僵。
缓缓转过头,看着小公主,道:“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嫁人啊?”
小公主平静地看着父王,道:“可……父王您也知道的,连白虎灵珠都失败了的话,这世界上,恐怕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好起来了。
就算再拖下去,也不会有好转的吧……”国王心里当然清楚这一点,可他还是不忍心放弃。
“总会有办法的。
总会有办法的。”
他这样说道。
与其说是在劝说小公主,倒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而小公主虽然年纪还小,心性也还很单纯,但唯独对于父亲的情绪表现还是非常了解的。
她看到父王这个样子,便知道父王他自己都已经不相信了。
再拖下去当然是没有意义的。
“呃……父王,我听说,飞云伯这两天又来催了吧?”
小公主顿了顿,道。
“谁告诉你的?
是你的侍女么?”
国王忽然有些生气。
“不是啦,您也别想着怪谁啦,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瞒着我的呢?”
小公主道,“飞云伯那边……现在已经拖了快一个星期了吧。
就算再拖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父王您可是一国之君啊,总不能食言吧?”
国王听到这话,又是一僵。
他顿了顿,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庞和那双经历了无数痛苦、却依旧清澈得让人心疼的美丽眼眸,心里都是一阵抽痛,说道:“不,食言,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谁说国王就不能食言了?”
小公主听到这话,忽然感受到一阵浓浓的温暖。
她作为公主,当然知道,父王过去的这么多年里,几乎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根本未曾在任何公开场合、重大事情上食言过。
而现在,父王却要为自己食言,这当然是巨大的爱了。
小公主忽然久违地笑了,笑得很娇艳,也……很惹人心疼,“不可以哦,父王,是您当初说的哦,您说过,一国之君,是不可以撒谎的,也不可以食言的,不然,又怎么有资格去惩罚别人的欺君之罪呢?
所以……父王,您就……把我嫁出去吧。
这大概是……我在去另一个世界之前,能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吧。”
国王一下子沉默了。
他看着女儿那娇艳却又凄凉的笑容,心中疼得无以复加,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少有地感觉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却能有这么无力的时候。
如果当国王也可以任性的话,他此刻真得很想冲过去抱住自己的女儿,安抚她,告诉她没关系,食言就食言,只要她好好活着,总会有治疗的办法的。
他才不会把她嫁给什么飞云伯之子!可是……国王真得能任性么?
现在的怀南国内忧外患一样不缺。
倘若这个时候在公开打自己的脸,影响王室声誉,所造成的恶劣效果是难以估量的。
如果到时候因为庇护菲儿,而让整个国家和人民遭受苦难,恐怕菲儿也会在巨大的内疚中、郁郁死去吧……国王沉默了好久。
良久。
他站起身,来到女儿的窗边,轻轻地隔着水晶,抱了一下女儿,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
菲儿,好孩子,你……永远是我最珍贵的宝物,也是我一辈子的骄傲。”
……经过了一天的赶路,杨天一行人已经远离了飞云城,来到了一片丛林里。
天彻底黑了,他们自然也得找地方休息了。
他们稍微在附近看了一圈,找了一片树木比较稀疏、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捡了些柴火,生了一堆篝火。
四人在篝火旁边坐下。
杨天、李小六和张虎坐在一边。
那位少女独自坐在离他们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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