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这时,那位宋斗渊猛地一拍身旁的案台,勃然大怒道:“说!是不是你那日盗走了我天阙界大孽界的修行法门!?”
这个问题在第一次昏迷之前,胡乐便被那些个忽然涌出来将他掳走的家伙们询问过多次,甚至为此他还遭受了好一阵毒打,可胡乐哪里知道什么大孽界,他自然矢口否认,可这群家伙却像是认准了他便是那所谓的盗贼一般,不停的对他拳脚相向,甚至施以酷刑,直到他昏死过去方才作罢。
此刻再次被人问及这个问题,胡乐想也不想的便连连摇头,嘴里连忙说道:“小的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大孽界,一定是大人们弄错了!”
“哼!除了你没有人有机会接近我盗走大孽界的修行法门,况且你与那小子走得如此之近,也只有你会将盗走的法门交给那小子,让他偷学了我天阙界的功法。”那宋斗渊显然并不愿意多给胡乐半点辩解的空间,直接便将这罪名不由分说的扣在了胡乐的头上。
胡乐甚至不知道宋斗渊口中的那小子到底是谁,但被人忽然按上了这样一个足以危及性命罪名,胡乐也没有心思去寻根问底,只是本能想要继续为自己辩解。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宋斗渊却一声暴喝,打断了胡乐将要出口还未出口的话。说罢这话,宋斗渊转眸看了一眼身后的萧蒙,语调低沉的再言道:“萧兄,让他画押吧。”
萧蒙闻言,眉头一皱,他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看一旁的卫玄,只见那老人朝着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萧蒙这才压下了些许心底的不安,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写满字迹的信纸,迈步走向胡乐,而立在门口处的萧度见状也意会过来,再次迈步来到了萧蒙身旁,伸手抓起了胡乐的手,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印泥中一摁,下一刻便用将胡乐沾满红色印泥的手放到那章信纸上。
胡乐见状顿时反应了过来,这是要将他屈打成招。他哪里肯依,便在那时疯狂的挣扎了起来。可是如今的他浑身是伤,又哪能挣脱萧度的束缚?一番挣扎下来,除了拖延些许时间外,便再无其他任何用处,他的手还是在萧度的拖拽下慢慢的靠向萧蒙手中的那张信纸。
胡乐心头绝望不已,他抬头看向就站在自己身前的萧蒙,就像是要奋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朝着萧蒙高声说道:“萧大少爷,是我!胡乐啊!你忘了在白马学馆的时候,我们一起吃过饭的!我还帮你做过学院的课业,顶替过你值夜的责罚!”
萧蒙有那么一段时间也曾被萧白鹤送入过白马学馆中,为的就是治一治他那懒散的性子。期间他倒是与胡乐有过那么几次接触,毕竟胡乐也算是白马学馆中出了名的人物——但凡能赚到钱的事情,这个家伙便一样不会漏下,而萧大少爷对于学馆中诸多要求课业都厌烦不已,期间故而便有过了那么几次花钱让胡乐帮忙应付学馆中各种琐事的交集。
之前因为夜色太深加之自己也未有往这方面去细想的缘故,萧蒙并未注意到胡乐的身份,此刻听闻对方这番话,方才觉得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胖子颇有几分眼熟。
这让萧蒙的心头一颤,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停滞了下来。
坐在一旁的那位卫玄瞥见了萧蒙的迟疑,他的眉头一皱,藏在袖口下的手猛地屈指一弹,一道气劲从他的指尖涌出,拍在了萧蒙的背上。不曾想过还有这番变故的萧蒙在那时身子一顿,朝前倾倒过去,手中那份写满了供词的信纸正好向前,撞在了胡乐被萧度拉扯着,伸出的手上,于是乎,胡乐的手印便摁在了这信纸之上……
方才还在拼命挣扎,嘴里亦不断求饶的胡乐,在那时脸色瞬息煞白,他的挣扎与求饶戛然而止。整个人宛如失了气力一般的瘫软了下来,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他很清楚,这样一份供词签下之后,等待他的将是何等悲惨的命运,甚至下一刻说不得他们便得将他灭口。
“混账东西!给我出来!!!”
可就在这时,客栈外却忽的传来一声怒斥,伴随着的还有一股浩瀚的气势朝着此间涌来,即使隔着楼板,在场众人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发声之人语调中所裹挟着的磅礴怒气。
“是谁如此恬噪?”坐在首座上的黑衣老人眉头一皱,沉眸问道。
却见手握着那封供词的萧蒙脸色瞬息变得煞白,而那几位被萧蒙带来的牙将们更是头顶大汗淋漓,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原地。
坐在侧座的卫玄也在那时站起身子,快步来到房门的一侧,透过窗户朝着屋外看去,好一会之后,他方才收回目光,又看向屋内众人,言道:“是萧牧。”
“就是那个宁州翰星榜榜首?”天阙界的那位少女闻言眼前一亮,从自己的座位上跳了下来,一脸好奇的问道。
“哼?什么榜首?不过是蛮夷之地的鸡首而已,不及凤尾一羽。”见自家师妹对于萧牧露出了极感兴趣的神情,宋斗渊顿时心生不快,于那时冷哼一声言道。
少女并不理会宋斗渊所言,只是依然双泛光的盯着窗户口的方向。
“萧贤侄勿需担心,此事是老夫知会你所行之事,大公子若是真要责罚,那也得算在我天阙界的头上,与贤侄无关。”而一旁身着黑衣的左先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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