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鹤很满意这一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身旁的金不阕意会过来,再次张开双臂,那些高呼着的百姓们见状纷纷停下了嘴里的声音,紧张的注视着此处。
“看样子,是正神误会了,我们宁州百姓都是正儿八经的寻常百姓,怎么会有如此人一般的殃魔呢?诸位你们说是吗?”洛鹤眯着眼睛看向百姓们问道。
百姓们心头畏惧,此刻哪还敢说出半个不字,纷纷低着头闷声应道:“是……”
……
“不对,我觉得不是!”可就在洛鹤心满意足于眼前的一切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却忽然从人群的身后响了起来。
那时不止是洛鹤等人,对此行已经不抱希望的孙大仁众人也纷纷下意思的侧头看去,只见那人群之后,一道众人不曾料想到的人却直直的站在那处。
是萧蒙!
是那位自从言说要去太子府上搬救兵,自此便再无音讯的萧家二公子,萧蒙。
金不阕沉下了眉头,眯着眼睛盯着萧蒙,问道:“你是谁?”
“宁州千千万万的百姓之一。”萧蒙笑着说道。
金不阕并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今日,自己的好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断,他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的那种不好。
“你说不是,那也就是说,你认为这里面还有殃魔了对吧?还是说,你就是那被错放了的殃魔?”他压低了声音这样言说道,身后的那些苍羽卫已然再次蠢蠢欲动了起来。
“在下不知道什么是殃魔,当若说我们之中若是真有人是祸害我宁州百姓之人的话,那一定是金统领以及你身旁这位所谓的上仙,还有头顶这尊阴神!”萧蒙朗声言道,声音洪亮,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胡言乱语,苍羽卫,就地格杀!”金不阕岂会任由萧蒙这样说下去,他既没有那个耐性,也没有那个时间。
他这样说着,苍羽卫们顿时摆开了架势,烈羽箭纷纷上弦,瞄准了萧蒙。
但这位萧家的二公子却面无惧色,嘴角含笑。
“那就请金统领连我们一起杀了吧!”这时,萧蒙的身后又传来数道身形,伴随着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一大群人朝着这处走来。
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到八旬的老者,也有小到不过刚刚牙牙学语的幼 儿。
周围的百姓寻声看去,很快便有人认出了那群人赫然便是昨日之乱的根源,白家在内的七族族人。
“诸位想必都认得在下!”这时白家族人之中一位少年走了出来朝着那些宁州百姓大声言道。
那人正是白同袍!
“昨日种种皆是由我白家等七族所起,白家七族愿意担负起造成此番祸乱的罪责。”
“但冤有头债有主,诸位请听我罪人一言,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我们七族被尸气所侵扰,被迷惑了心智,造成今日大患,但诸位要记得,我们七族平日里是如何行事的,何曾有过半点欺压诸位之事?”
“而偏偏在那金统领大牢中走过一道后,便成了殃魔,诸位觉得这合理吗?”
“再者言,州牧大人在宁州已有足足六十载,诸君都是宁霄城中之人,州牧为人如何,你们每个人心中都有定数。若是州牧真的有心加害你们,又为何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寻在金统领来时动手?那十万苍羽卫当真只是儿戏,以州牧之明,岂能不明白这时行事风险何其之大?”
“魏公子之所以会变成这般模样,那分明就是为了就诸位将诸位体内的尸气尽数吸收,诸位之中也有与白某一般被尸气感染之人,你们扪心自问,中了这尸气之毒,可能控制自己?”
“更何况魏公子吸收了成千上万这样的尸气,又岂能无碍?”
“最后,白家七族自知罪孽深重,来此并非为求得诸位原谅,只是想陈说事情原委,请诸位明公明察,莫要被奸人所骗,将为了诸位浴血奋战之人当做恶徒,反将恶徒做了恩公!”
说着白同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后那近千人的七族族人也在那时纷纷跪下。
“白家七族愿以死以证清白,请诸位明公明察!”白同袍朗声说道。
他身后的七族族人亦在那时朗声言道,从幼 儿到古稀老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在整个州牧府前响起。
那样的场面着实让人动容,那些宁霄城的百姓们见了此状,纷纷两两相望,眸中都露出了迟疑之色。
“是啊,我确实亲眼看见魏公子吸收了咱们体内的尸气,然后才变成这样的。”有人小声的嘀咕道。
“况且州牧大人素来聪明,当年齐楚鬼戎之流都斗不过州牧,又怎会今日在这样的事情上出了纰漏?”
“难不成咱们真的受了金不阕诓骗,这一切实际上是他的阴谋。”
“我就说这苍羽卫今日怎么忽然转了性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显然已经有所动容。
金不阕的脸色难看,他倒是不惧这些宁州百姓真能闹出些什么风浪。
但他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为的便是让江浣水身败名裂,这样宁州这六十来凝聚起的人心也会随即涣散,他便可以将宁州各部足以击破,从而得到一个安定的宁州,而不是一个群情激奋,所有人都想着为江浣水复仇的宁州。
为此他想了很多办法,最后方才请来的洛鹤,定下这条毒计。
整个过程他做得极为缜密,在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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