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流芳闻言打着哈哈,然后脸色一正,一本正经的说道:“实不相瞒,我虽然身在固州,与江州牧素未谋面,但却是打心眼里敬佩州牧,听闻噩耗,我是食之无味,寝之不寐,故而才出手救你。”
魏来听闻这话,却目光直直的看着对方,平静语道:“前辈觉得这话我会信吗?”
卫流芳一愣,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拍桌子,愤懑问道:“我难道不像是这样的人吗?”
“不像。”魏来笃定应道。
卫流芳顿时有些泄气,他长叹一声:“唉,人与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前辈还不打算说吗?”魏来却穷追不舍的问道。
“这重要吗?”卫流芳反问道。
“重要。”魏来言道。
卫流芳的眸子在那时眯了起来,面带古怪笑意的说道:“可就算我不说,你也没有选择。”
“事实上,只有我会,也只有我能把你从固州带回宁州。”
“这足足七千里地,没有我,你寸步难行,你信不信你出了这饭庄,离开我视线走不出半里,那些杀手便会取你性命。”
魏来一愣,他的双眸也在那时眯了起来:“前辈好像不太喜欢我。”
卫流芳抬头没好气的瞟了魏来一眼,端起眼前的酒杯又饮下一口,说道:“没有人喜欢麻烦。”
“可前辈还是救了我,似乎还准备一救到底。”魏来又说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卫流芳叹息道。
魏来却笑了起来:“前辈如此讨厌我,却还是要救我。”
“那就让魏来试一试前辈的身不由己,到底有多身不由己!”
“嗯?”卫流芳一愣,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魏来却豁然站起了身子快步朝着店门外走去。
下一刻他却一个激灵豁然醒悟了过来——这家伙想要以身犯险,威胁他说出那个理由。
一想到要是魏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要遭遇的麻烦,卫流芳也顾不得手里那朝思夜想的云霄酒,赶忙快步冲到了魏来的跟前,将他拦住。
“小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卫流芳有些气恼的说道。
魏来却脸色平静:“晚辈从不饮酒。”
说着绕开卫流芳,便又朝着前方走去。
卫流芳有些头大,他赶忙再次拦在了魏来身前,颇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不是!你这人咋这么油盐不进,我说过救你,就一定救你,原因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
“因为我没办法完全相信前辈,或许前辈一时兴起,可若是金家施压,以前辈宗门亦或者亲近之人胁迫前辈,跟在前辈身边,不仅不是保护,反倒成了危险。”
“但前辈放心,今日之事魏来感恩戴德,若有机会一定相报,就是不幸被金家俘虏,也决计不会透露半点与前辈有关的消息。”
“魏来身负大仇,不得不小心谨慎,还请前辈见谅。”魏来这样正色说罢,便要再次迈步离去。
卫流芳却在一愣之后,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就说我那徒弟怎么能死命求我要救你,又是要和我断绝师徒关系,又是要以命相要挟的,原来你们俩还真是一个犟脾气,怪不得他要保你,真应了那句臭味相投。”
“徒弟?”魏来皱起了眉头。
“对啊!就是我那混蛋徒弟非要我来救你!”卫流芳言道。
魏来却愈发的迷惑:“前辈的徒弟是……?”
“我卫流芳只有一个弟子,你不知道?”卫流芳反问道。
“前辈是说那位金后所出的五皇子?”
卫流芳骂骂咧咧的说道:“不是她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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