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庭最大的目标永远放在宁州,唐镇有时间去尝试改变这些亦或者去加强茫州本身的力量。
而不幸的是,那头老狮子终于还是死了。
所以,保住宁州便成了茫州最重要的事情,
故而当阿橙到来时,唐镇没有任何犹豫的应允了阿橙,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必须做的事情,无论是为了维系所谓的大义之名,还是为了保护自己。
但显然他想要更多。
他在临行前,对着自己的儿子交代了很多,关于要怎么做,又不怎么做。
唐观很听话的执行着自己父亲的命令,一切虽有波折但进展还算顺利。
直到,魏来的出现。
他听到魏来这番话,终究明白自己是小看了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那套耸人听闻的办法显然并不能吓住对方,他沉下了心神,看了魏来良久言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宁州的问题宁州自己会解决,但若是唐兄古道热肠,一定想要留在宁州帮助宁州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魏来慢悠悠的言道,目光却一直落在唐观的身上。
唐观并不喜欢那样的目光,就好似自己仿佛被这个少年里里外外看得清清楚楚一般,尤其是这个少年还足足比他小了一轮不止的情况下。
“兵权。”
“唐兄得交出自己的兵权。”
……
“什么!”这话出口,根本不待唐观回应,一旁的那位冉裘便发出一声惊呼,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魏来,言道:“怎么可能!那是我茫州的兵马!”
“客随主便。”
“在宁州做客,就得按宁州的规矩来。”魏来却眯眼说道。
冉裘闻言,大声叫嚷着:“公子!咱们走!让他宁州自生自灭!再不济咱们还可以……”
但话才出口,却被唐观打断:“胡说什么!”
冉裘一愣,下意识的闭上了嘴,他知道自己险些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心头一阵后怕,脸色难看的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见喝止住了对方,唐观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许。
而后他侧眸看向魏来,沉下了目光,出乎所有人预料的言道:“就依魏兄的意思。”
……
“公子!我们怎么能交出兵权呢?这不是相当于自断手脚吗?”跟着面色阴沉的唐观走出了州牧府,冉裘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唐观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一步是最坏的选择,对于茫州与我们都没有好处,而在那之前我们没必要为了一时口舌之利与宁州彻底撕破脸皮。”
“毕竟是我们中了妖后的奸计,做了理亏的事情,不让出些东西,是没有办法平息那个家伙的怒火的。”
冉裘想着唐观所言的最后一步,暗暗点了点头,确实他也并不愿意走到那一步。
但他还是有所困惑:“可是,交出了兵权,将军交代的事情咱们就没办做成,在这宁州也要处处受制于人。”
唐观闻言笑了笑:“小不忍,则乱大谋,做大事者要在意的不是眼前的得失,而是长远的未来。”
“大楚的使臣还有几日就要到宁霄城了,以这小子锋芒毕露的性子必定与大楚的使臣要起冲突,就算没有这冲突,大楚那边的要求他也决计无法答应,到最后,他能求的人还是我们。那时,才是我们跟宁州好好讨价还价的时候。”
“况且,兵权这东西,不是给了他,他就能要得起的。”
唐观说罢这话,嘴角勾起了狰狞的笑意。
他身后的冉裘闻言愣了好一会,终于回过了神来,于心底却不得不暗暗感叹,自家公子的心性远非寻常人可以比拟……
……
“阿来。”唐观负气而去后,孙大仁等人围拢了过来,满脸笑意的看着魏来。
多日不见,众人无不担忧着魏来的处境,同时也都各自为了宁州各项事物忙得焦头烂额,今日魏来归来,他们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下,同时也像是寻到了主心骨一般,不再如之前那般对未来如此担忧。
魏来也转过头看向他们,他的心头念头一动,四尊阴兵顿时散去。
他微笑着言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萧牧点了点头,言道:“都是应该做的,何来辛苦一说,倒是魏兄此去,想来有诸多麻烦,必定是九死一生。”
“有些麻烦,但收获更多,有时间再与你们细说。”言罢,魏来便看向一旁的孙大仁,他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多日不见,孙大仁需起了胡子,身子也壮实了很多,倒是算是完成了当初魏来离去时,他对魏来说出的要好好修行的承诺。只是修行固然重要,他这鲁莽的性子却一直不见太多的改变。
他沉下了眉头带着几分训斥的味道言道:“这都吃了多少次亏了,怎么还是不长记性,我若是回来晚上一步,你觉得你能是唐观的对手吗?与他们起冲突,于事无补不说,自己还得吃上一顿皮肉之苦,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面对魏来的训斥,孙大仁倒不觉有什么不妥。
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言道:“这一次,我可不是鲁莽行事,我这叫大智若愚。”
“还学会用成语了?”魏来挑了挑眉头,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那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个大智若愚法?”
孙大仁眨了眨眼睛,周身的气机一荡,那道链接在他与魏来身上的金线顿时浮现。
“我自从推开第四道神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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