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惊骇的看着对方,好一会之后,方才反应过来。
他的身子向后退去一步,目光变得警惕了起来:“前辈记得砚儿?”
秦台翊的脸色如常,并无太多的变化:“我不是说过吗?江浣水与我常有书信往来,心中提及你与吕砚儿是常有的事情,我虽然这些年没有时间去宁州看看你们,但还不至于老糊涂到连你和吕砚儿都不记得。”
秦台翊这话说得一本正经,似乎并未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些什么错误。
魏来警惕的目光在那时变得疑惑了起来,他当然从未与老人提及过吕砚儿的身份到底是谁,而老人却在不经意间说出吕砚儿是吕观山女儿,魏来脑海中第一时间窜出的念头是认为这老人与对吕砚儿施展大湮之法之人有所联系。
但以秦台翊的眼界不可能没有从魏来这般表现中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严重的错误。
对于他这般的人物,当然可以犯错,但同样的错误不可能在同一时间连续犯上两次,不直身子。他努力想着玥儿是谁,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股晦暗的波动再次传来,如涟漪一般一层接着一层的荡开,每次穿过魏来的身躯魏来脑海中的眩晕感便加剧一份,就像是又一个巨大的铜钟不断在脑海的耳畔中敲响一般。
魏来听得心神动荡,眼前的一切都在那时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夫君?夫君!”白衣少女看出了魏来的异样赶忙伸手扶住了魏来,嘴里关切的问道:“夫君是怎么了?”
“砚……砚儿……”魏来看着眼前的少年,神情恍惚的言道。
“小友一定是长途跋涉太过辛苦,故而才有些身体不适,不如砚儿你先带小友下去休息,关于你的病的事情,我们明日再谈,你大可放心,在老朽心中你与阿来都是老朽的晚辈,老朽此事义不容辞!”
秦台翊的声音在那时响起,白衣女子闻言顿时感激的看了秦台翊一眼,言道:“谢过前辈。” 说罢,又关切的看向魏来言道:“夫君,咱们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些日子你带着我一路风尘,太过辛苦,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人家就不和你计较那什么玥儿的事情了。”
魏来闻言从方才的恍惚中回过神来,他站直了身子,而方才那股一直萦绕着他的不适感也在那时烟消云散。
他的脑袋不再昏沉,但这一瞬间的清明,却让魏来觉得这整个过程中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古怪。
但他却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夫君走吧……”白衣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魏来感受女子关切的目光,他一拍脑门暗暗有些恼怒自己。
砚儿的病本就有些危险,自己带着他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青冥学宫,为的就是给砚儿治病,怎么到了节骨眼上自己反而心绪混乱,他不愿意再拖下去,毕竟没多拖一日砚儿身上的问题便更严重一日,魏来这样的想着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言道:“砚儿,我没事,前辈请现在就给砚儿看一看到底她这病有没有办法解决。”
“夫君不用好好休息吗?”白衣女子看着魏来有些担忧的问道。
魏来抓着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宽慰道:“刚刚只是有些劳累而已,无碍,还是先把砚儿的情况弄清楚,为夫才能安心。”
大抵是感觉到了魏来话里的关心,白衣少女犹豫了一会,也就索性点了点头,转眸看向秦台翊。
秦台翊抚须一笑,言道:“既然小友无碍,这事老夫自然责无旁贷。”
说着他便示意白衣少女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臂,为其把脉。
魏来见状赶忙紧张的看着老人,想要从对方脸上的神情变化中知晓一些关于少女的情况。
他仔细的想了想,大约从半年前,他和吕砚儿成亲之后,吕砚儿便会时常觉得胸口发闷,起初魏来并不在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吕砚儿的状况却没有丝毫的好转,反倒愈演愈烈,魏来为此寻遍了宁州城中的名医,却始终查不到吕砚儿的身子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
他听闻青冥学宫的长老秦台翊在医道方面颇有造诣,加上仔细算起来他与秦台翊还有些渊源,故而便想到了来此地寻他帮忙的念头,当然此行也有解决宁州危局的想法,只是在魏来的心中二者之间,吕砚儿的病情才是重中之重。
魏来想着这些时候,秦台翊紧皱的眉头忽的舒展开来,眉宇间也有笑意荡开。
“前辈有办法了?”魏来见状赶忙上前一步问道。
吕砚儿也紧张的注视着对方,眸中隐隐有些期待。
秦台翊在那时一笑,松开为吕砚儿把脉的手,问道:“小友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这个问题有些不着边际,魏来也很难将这与此刻的问题联系起来,但出于对老人的敬重,魏来还是在沉默一会之后言道:“什么话?”
“关心则乱。”老人笑道。说着一道灵力忽的从他的眉心涌出,遁入吕砚儿的体内。
吕砚儿的身子一颤,下一刻嘴里发出一声轻哼,随即她面露喜色,看向魏来惊喜言道:“夫君,我胸口处的那道郁气被前辈化开了!”
“嗯?”魏来闻言也是一愣,吕砚儿的这道隐疾跟随吕砚儿许久,魏来暗以为就算秦台翊修为通神,也得费上一些手脚方才可能治愈,却不想只是这眨眼的光景,吕砚儿便恢复如初,所谓药到病除不过如是。
这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魏来都有些难以置信,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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