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直——”
楼上传来一阵振聋发聩的喊叫声，震得整个地板都像是快要抖上了一抖。
底下的佣人见怪不怪，安分守己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楼上，曲可可坐在卧室的桌子前，指着手里的那张纸，满脸疑惑震惊。
那张纸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有机化学”。
“有机化学，为什么会是有机化学？！”曲可可瞪着圆溜溜的猫眼，看着身前这个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的男人，再三确认道。
顾直大掌抚过曲可可柔软又卷曲的头发，解释道：“你之前说对美妆感兴趣，所以我给你申请了这个专业。”
“美妆跟有机化学又有什么关系啊！我就只是想搞点美妆类相关的内容而已啊……”
而且她都搜寻了很多关于美妆类的视频了，对那些美妆博主的说话行为，视频的内容设置，都有了个基础偏上的了解。
资料都搜集完全后，她做起事情来，心中就更有底气了。
可为什么顾直今天又给她拿过来这么一个东西？
曲可可的视线随着往上看，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大学申请专业——有机化学”，所以不是错觉。
顾直耐下心来，他知道可可是对这些事情并不明白，并且也在之前向自己说过暂时不想去上大学的事情。
于是他细声细语地向曲可可说明，给曲可可细致全面地分析，美妆与有机化学的关系。
……
“如果你之后想要自己创立独立的个人品牌，这些学到的内容，可以帮助你对品牌的创立进行把控，化妆品原材料的熟练掌握，能让你进一步开发出属于自己的产品……”
顾直就像是在公司，对着那些做企划的人教导道，“稳固的知识水平，可以提高你对美妆行业的敏锐度，感知度，等等等等。”
被教导的曲可可已经无奈地闭上了嘴，全程都快要被迫放空大脑，找到了当年上数学课，面对着那个老师的感觉，“顾直。”
她赶紧叫到顾直的名字，她心里清楚，顾直一进入这种状态就打破了以往的冰山表面，唠唠叨叨的像是一个小老头一样。
“我，还是放弃美妆吧。”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句话很好地表明了曲可可现在的状态与心理。
她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悠悠地吐出后，再次强调自己改变的想法，“我不学有机化学，我不弄美妆业了，放过我吧——”
顾直看了看眼前这个满心满眼，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二字的曲可可，宠溺一笑，褪去了刚刚严肃认真科普教育的样子，说道：“好吧。”
“那就读这个专业吧。”顾直就像是变魔术一般，又拿出了另外一份大学专业申请书，递到曲可可的眼前。
“什么专业？”
曲可可还没有意识到顾直这一步步给她挖下的陷阱，还在傻乎乎地向里钻。
“公共关系专业？”她接过申请书，读出上面的文字。
“就像你之前在网络上一样。”看出曲可可的第二次迷惑，顾直贴心地举例道。
“公关发言人那种的嘛？”被顾直这么一提醒，曲可可恍然大悟道。
顾直微微笑了笑，没有再直接回答曲可可的疑问，反而对曲可可说，“你自己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可在曲可可的耳朵里，听上去总像是在哄小孩儿一样，而这个小孩还是她。
不过她不想学那些像有机化学一样这么复杂的东西，对公关一类的倒也无所谓。
“那好吧。”曲可可想了想，最终决定答应了。
她被顾直这突然拿出来的“有机化学”申请书给吓到了，暂时不考虑把美妆纳入自己的学业与事业中了。
不过……曲可可灵机一动，想到了那些介绍，不禁眼前一亮。
不当学业事业，还可以当兴趣爱好嘛，自己闲的没事的时候，可以在家试试，享受一下自己的兴趣爱好，顾直就没理由要逼迫自己学习有机化学了吧。
她在这想的开心，面上都随着幻想流露出了一丝喜悦，顾直看着看着她，突然又眼前发楞，就知道她又陷入自己的思维世界里去了。
不过任务也完成了，就让她自己开心一会儿吧。
顾直把两份材料都收了起来，放轻脚步，缓缓地走出卧室。
走到门口时，嘴角忍不住，也勾起了一点弧度。
曲可可从思维中抽离出来时，才发现顾直早就不见了，她也没有当回事，摸出手机就想要随便刷点什么东西。
“等等！”
曲可可拿起手机的动作微微一顿，有一瞬间，就像是有惊雷劈在她的脑海中。
“我记得……我好像之前并没有有答应要去大学啊……”
曲可可放下手里的手机，右手处在下巴上，喃喃自语道。
她仔细想了想那天的回忆，好像是在书房，顾直的确给自己提到过申请大学什么专业的事情，但是……自己是拒绝了吧？
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不是方文倩上家来，就是陆博宇在网上作妖，什么牛鬼蛇神都给她跑了出来。还因为照片被勾起了曾经的回忆。
这么多事情全部都赶到了一起，这一下子就让她把最和谐平稳的上午，给抛到了脑后。
“顾直！”
曲可可突然福至心灵，她想起来了这些联系，又突然之间猜到了顾直搞的事情。
一时之间，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道该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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