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歌恐惧的想:她是不是要死了,她还不想死啊……对了,那张符,那张符在哪儿!高月歌猛地想起,谢欢曾经给了她一张符,好像早就知道她要出事,特意给她防身的。
那张符……在大衣口袋里!而大衣在客厅!可是,高月歌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离开这间浴室,更别说回到客厅。
意识到这一点,高月歌急得哭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极为紧张的情绪,还是眼泪的作用,她发觉,自己恢复了点力气,她强制控制着自己的手,打开了浴室的门,想要往外走,双腿却沉得厉害。
她刚一动步,整个人就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两条腿重的几乎抬不起来,高月歌只能咬着牙,用两只手往前爬。
她每爬一步,身上就会出现一个皮癣的疤痕,渐渐地那些疤痕上,都开始流出血来,贴着她的身子滑落在地,随着她的爬动,整个地上,都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狰狞蜿蜒的,好像是一条通红的毒蛇。
从浴室到客厅,不过几米的距离,高月歌觉得,她却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好不容易爬到客厅里,她勾着放在沙发上的大衣,顾不得身上血流如注,赶紧从大衣里面,翻出了谢欢给的那张护身符。
护身符刚一到手,她就看到一股金色光芒,嗖地一下钻出来,笼罩住她整个人。
下一瞬,高月歌便感觉到,身上的禁锢之感,如潮水一般瞬间褪去,她整个人恢复了自如,可身上的伤口也愈发明显,疼痛感几乎让高月歌晕了过去。
但这样的疼痛感,反倒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紧紧捏着谢欢给的护身符,急急地咽了咽口水,幸好有这张符纸,幸好……她一张脸白的吓人,却死死咬着牙,不敢让自己晕过去,她怕自己一晕,真的会死,她捏着护身符,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抓起茶几上的手机,给沈静打了个电话过去。
沈静还在值班,晚间这个点,人数不多,住院部还算安静,忽然听到手机响起来,她就拿出来一看,便看到是高月歌来的电话,再一看时间,都已经十点多了。
沈静皱了皱眉,不知道高月歌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干嘛,她伸手滑屏接通,还没等她说话,她就听到高月歌凄厉的哭喊声,从手机那边传了过来。
“静静,静静你快来救我,我快死了……”……二十多分钟后,沈静赶到了高月歌的家里。
她按照高月歌说的密码,开了高月歌的家门,一进去,她就看到高月歌赤身裸/体地蜷缩在沙发边,身上只盖了半截的大衣,身下蜿蜒着一大滩的血,面色苍白的,如同死人,连呼吸都狠微弱。
沈静心里一跳,连忙丢开手里的包,跑了上去,扑到高月歌面前,打量着她的模样,沈静惊恐不已:“我们这才多久,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高月歌听到沈静的声音,勉力地睁开眼,“静静,我快死了,我好疼啊……”“没事的没事的,我带了救护车来,已经到了楼下,等下就上来了。”
沈静伸出手,想要搂着安抚一下高月歌的情绪,可看到她身上那些伤口,她根本不敢碰,心里同样着急的不行。
刚才接到高月歌的电话,她就知道出事了,便叫了救护车一道来,只是到了楼下,救护车还得准备东西,她等不及,一个人先跑了上来,看一下高月歌的情况。
谁知道,这才分别几个小时,高月歌就成了这样。
高月歌听到沈静的话,也不知道是神经放松下来了,还是如何,直接头一歪,晕了过去。
沈静吓了一跳,颤抖着手试了一下高月歌的心跳和呼吸,发现高月歌只是昏了过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个时候,救护人员也上来了,立即抬着高月歌上了担架,抬着高月歌上了救护车,沈静连忙跟着,一道带着高月歌去了医院。
等了半夜,检查结果出来,高月歌身体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休息。
听到这个结果,沈静还很意外,“没有其他妨碍?
她身上那些伤口,难道不存在吗?
什么叫做没有其他妨碍?”
值班主任闻言,无奈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开始怀疑,可能是真菌感染,或者血液方面有其他毛病,可检查了一下,她各项指标都正常,并没有任何感染的迹象,或者她身上那些伤口,是不小心自己伤到的?”
沈静是护士,也知道医院各项检测,都是一定准确的,可听到值班主任医师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皱眉:“曹主任,你看她身上那些伤,遍布各处,能是她一个人伤出来的吗?”
曹主任也知道,这个理由有点勉强,可检查过后,确实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他也觉得,高月歌身上的伤,透着蹊跷,只能道:“我知道你是在担心她,现在不管怎么样,她的情况也算是稳定下来了,这样吧,我把她的资料,发去给京市看看,或许那边能有个解释。”
沈静惊恐于高月歌的伤势,但她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该迁怒医院和曹主任,尤其是听到曹主任的话,沈静只能点点头,“麻烦了曹主任,谢谢你。”
“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好好照顾她吧,多看看她的各项指标,免得出现什么问题。”
曹主任安慰道。
沈静再次道谢。
曹主任才拿着高月歌的各项检查单子离开。
沈静回到病房里,看着昏迷中的高月歌,瞥见她手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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