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的习俗,家中有老人去世,就会请丧乐班子。
因为他们这有个习惯,家里老人去世,家里人哭得越大声越好,越是真诚,也能让告慰亡灵。
要是哪家的人,哭声小,还会被笑话。
这种习惯,就运生出了丧乐班子。
家里人少,或是妇人多孩子多,没办法跟哭葬礼全程的,都会请丧乐班子,帮忙弄点动静。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说法。
家里儿孙满堂的老人去世,为寿终正寝,算是喜丧,要请戏班子‘庆祝’。
当然不是真的庆祝,唱得还都是哀乐。
在苗村长这,这大戏要唱完头七,才能收场。
苗维新还说:“这走了的,就是隔壁苗家和的爹,年过七十一了,算是喜丧。”
这话一出,场面上几个人,面色变了变。
“怪不得我说刚才他们带我们去休息的时候,特意从侧门进去呢……”秦溯脸色不大好看。
因为,他就是因为这里住不下,被迫去住苗家和家的人。
两家的农家乐挨着,都有侧门。
剧组为着方便,租下来两家农家乐,是常事。
谁能知道会办丧事啊。
洪导悻悻:“人家那边办丧事,咱们这边就不好太热闹了,大家声音小点哈。”
要不然,多不好听啊。
秦溯忍不住说了苗维新一句:“村长你也真是的,隔壁家死人了,还把地方介绍给我们,不合适吧?”
苗维新干笑:“苗家和他爹,是昨天夜里突然走的,没病没灾的,咱们不是都没想到吗?”
秦溯一噎。
他也听人说过,有些人死的很是平静,上午还好吃好喝,没异样,一个午觉睡过去就没再醒过来的都有。
生死这事儿,确实不好未卜先知。
秦溯只能忍了。
几个和秦溯一起的小演员,看见秦溯都忍了,他们自然也不好说话。
其实,他们这拍灵异悬疑的剧组,碰上了真丧事,多少都有些忌讳,都怕真冲撞什么。
场记对当地了解一些,便提议道:“要不等下咱们去给老爷子上柱香,就算是提前打个招呼,免得真出什么事儿。”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秦溯更觉得膈应了。
想提出换房间,可住在村长家农家乐的,要么是金主爸爸,要么是男女主演,导演或者徐暖这样有背景的。
他提出和谁换都不合适,只能恹恹的闭上嘴。
祁景川瞥了旁边的绿夏一眼,微微颔首:“也好,死者为大。”
金主爸爸都这么说了,洪导和监制只能跟着应了。
因为临时插进来这么一档子事,大家聚餐的热情都没了,干巴巴吃完一顿饭后,由苗村长带路,祁景川和洪导打头,一群人去给苗家和的父亲,苗老爷子上香。
苗家正院,挨着苗家和的农家院,有大门进去,中间还隔着一堵墙,算是分开了。
此时苗家正院正热闹着,戏班子,还有来听戏的,多的很,几乎轰动了一个村的人,来吊唁和同村的人,也正在苗家和家吃晚饭。
苗家正院里搭着白布棚子,一桌桌的人,坐得好好的。
冷不丁地瞧见一大群人过来,都朝祁景川和绿夏等人看过来。
正在张罗的苗家和,看到他们,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村长,导演,你们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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